陆雅真带着睿睿回到家,在家楼下看见了特意来找她的苏母。
紧紧的拉着睿睿的手,迎上去,“伯母,您找我?”
“找个地方聊聊吧!”苏母面容沉着,看不出情绪。
陆雅真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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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当劳。
苏母的目光一直盯着正在一旁桌子边吃的盛欢的睿睿身上。
“你结婚了?”似乎没有想到,陆雅真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孩子。
“嗯。”陆雅真没有丝毫迟疑的点头,目光笃定而坚毅。
得到这个回答,苏母放下了一些对陆雅真的成见,却从未怀疑过孩子与苏宁权的关系。
“既然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儿子?你真这般厚颜无耻?当年你没有资格和我儿子在一起,如今更加没有资格,更何况,你还带这个拖油瓶。”苏母语言犀利,字字铿锵。
拖油瓶?
睿睿在她眼里竟然是拖油瓶,那她知不知道她口中的拖油瓶,是她的亲生孙子。
呵,或许她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因为她不会让他们知道。
睿睿是属于她的,她不会让他和苏家拉扯上关系。
她之所以隐瞒睿睿是苏宁权的儿子,是因为她不想失去睿睿。
苏家若是知道睿睿的身世,一定会从她身边夺走他,睿睿是她的**,她不能没有他。
这一次,她真的是别无办法才找苏宁权,如果不是睿睿失踪不仅,她甚至都不会让苏宁权知道睿睿的存在。
哪怕他并不知道睿睿就是他的儿子。
“伯母,其实事情过去了,我们就让它过去好了,记起来,并不是一件好事,当年若不是你和韩宝宝,我怎么可能和权分开,当然,既然我已经离开,我就没有想过再回来,这一次纯属意外,我会很快离开,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你……”苏母因为提到当年的事情,微有些急。
当年苏宁权将陆雅真真的保护得很好,若不是韩宝宝告诉她,她都不知道有陆雅真这么一号人物。
陆雅真出生卑微,还十分有心计,竟然想要带着苏宁权私奔。
她怎么能够容忍这个女人带走她心爱的儿子,所以她采用了一些手段。
苏母与韩宝宝一同使计逼迫陆雅真离开苏宁权,拍下了她一组赤身写真集,威胁她若不离开苏宁权,便会将照片放出来,供大家欣赏。
陆雅真屈辱在她们的胁迫下,最后主动与苏宁权分手。
分开,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苏宁权那么好,卑微的她怎么可能配得上他。
她是一根小草,对于苏宁权这棵大树,永远都只有仰望的份。
爱,不一定非得在一起,也可以深藏心底。
“伯母,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权,除了我们三个,天知地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和韩宝宝的丑陋面孔,就让它烂在过去好了。”陆雅真不是倘然,而是,过去不必追究,追究也没有意思。
更何况,她没有勇气面对自己与苏宁权的感情,是她放弃的,她无怨也无悔。
只要他过得好,便是她的幸福。
“你……”苏母没有想到陆雅真会这么说,对于过去,她其实内疚过,毕竟,她的心不恶,只是爱子心切。
当初一听说,苏宁权要和陆雅真私奔,她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要抛弃她不管,她怎能坐视不理。
“伯母,权给了我一张卡,很抱歉我不能够还给他,因为我需要这一笔钱,如果……以后我能够还上这一笔钱,我一定还给你。”
“……”苏母来的时候,本来还气焰鼎盛,如今面对陆雅真,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更何况,如今陆雅真是孩子他妈,为人母,也不容易。
该说的都说了。
站起身,朝睿睿伸出手,“睿睿,过来。”
“妈妈……”
“对苏奶奶说再见。”
“苏奶奶,再见。”
苏母不自然的一笑,心底对陆雅真的介怀,因为他天真无邪的笑容融化了。
“再……再见。”
陆雅真看着睿睿,勾唇一笑,再次看向苏母,礼貌的朝她弯了弯腰,“这些天给你们造成了麻烦,我很抱歉,麻烦伯母告诉权,我儿子我找到了,我走了,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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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
苏宁权收到了苏母的短信。
“我见到陆雅真了,她让我告诉你,她儿子找到了,她也带着儿子离开了,以后都不会出现,儿子,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为人夫为人父,不管过去怎么样,最重要以后,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苏宁权看完短信,直接删除了。
脸色沉重,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心情复杂。
那个女人来如风,去如风,仿佛是彩笔,只在他人生画上了浅短的一笔,他接下来的路还很长。
他没有办法否决心中对她的情,但他同样知道,身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责任。
与韩宝宝结婚时,他对她虽没有感情,但日久生情,他早已无法将她从生命中抹去。
陆雅真这一次出现,仿佛让他对她的感情彻底的放下,释然了。
以后,他会和韩宝宝好好过。
至于初恋,就让它埋葬在时间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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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香御苑。
大**,韩城溪猴急的在季歌身上点火,贴切游走。
一连串的动作惹得季歌连连低吟,羞涩的含住唇瓣,瞳眸流离间,尽显媚态。
“歌儿,不如我们生个娃娃玩玩。”韩城溪邪魅的声音在她耳畔摩萨,温热的气息,捣弄得她痒痒的。
孩子?
想到失去的那一个孩子,季歌的心还是会痛。
“城溪,阿心找到了吗?”阿心,杀害她孩子的罪魁祸首,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一掌看似无害,却心藏歹毒的脸。
韩城溪一怔,从季歌身上下来,将她搂在怀里,两手把玩着她嫩滑的肌肤。
“还没有,国内找不到,也没有出国的记录。”他黝黑的眸子变得深邃不见底。
“哦。”脸上划过一丝失望,连韩城溪都找不到人,看来阿心不是一般人。
只是,到底是她得罪了她,还是韩城溪,无从得知。
“好了,歌儿,我们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们做点愉快的事情。”语毕,韩城溪贯穿她身体,疯狂驰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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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异常的冷,醒来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白雪皑皑,到处都凝结成了一片净白。
季歌穿上毛衣,厚打/底/裤,再套上一件羽绒服,身子暖和了许多。
“等一下。”正打算出门的时候,韩城溪却将他颈脖上的围巾取下来,围在了季歌脖子上。
“小心着凉。”简短的一句关怀,令她湿润了眼眶。
“走吧。”紧紧牵起她的手,两人双双出了门。
和往常一样,韩城溪先送季歌去爱尚,然后再回摩天。
当电话响起,季歌看到来电显示时,陷入了沉思。
韩母已经很久没有与她交集了,今天突然给她打电话,让她有些揣测,她的意思。
电话持久响,最终季歌还是接听了。
“妈,你找我有事吗?”
“我有事情要和你说,我们在外面见面吧!”
“哦。”
顶着大雪,季歌招揽了一辆出租车去见韩母,季歌没有多想,正因为她没有多留一个心眼,才会中韩母老早就设计好的圈套。
来到韩母所说的地点,季歌左顾右盼,却没有见到韩母的踪影。
给韩母打电话,她却说还在路上,季歌只有继续等待。
孰不知。
季歌早已经沦为别人的眼中肉,一辆商务车里,宋君然阴鸷的眸光锁定在季歌身上。
“动手。”他的话一下达,便有两名手下从商务车下去,直奔季歌而去。
一左一右,将季歌夹在了中间。
“你们……唔……”季歌满目恐慌,却还来不及呼救,口鼻便被人捂住,颈脖一痛,眼前一黑,直接晕厥了过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措手不及。
宋君然掏出电话拨通了韩母的电话,“姐,搞定了。”
“君然,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处理好,不能够让城溪查到然后的蜘丝马迹,我要她永远消失。”韩母无情的话语落入宋君然的耳底,他的眸底浮动起了一片涟漪。
他们果然是姐弟,心一样够狠。
“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得干净利落。”宋君然瞟了一眼昏迷的季歌,嘴边勾起了阴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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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摩天财团,韩城溪办公室。
砰。
办公室大门倏然被人从外推开,韩城逸一脸怒气的走进来,双手狠狠的拍打上办公桌,怒不可遏。
“韩城溪,你怎么可以如此卑鄙?竟然用这种手段逼我去国外?你还是不是人?”韩城溪连同父母一起逼迫他,丝毫不留情面。
韩城溪接着国外分公司需要人管理的借口对父母说要去国外,父母自然是不愿意,于是他便极力的促成要让韩城逸去。
摩天不能每一韩城溪,父母只好答应让韩城逸去。
韩城溪涣散的抬起眼眸,看向韩城逸,“我卑鄙?我若不卑鄙,你岂不是要对歌儿死缠烂打,还是说,你想要我把你对自己大嫂不轨的事情告诉给父母?让他们看清楚你究竟是什么嘴脸?”
他已经够给韩城逸面子了,是他自己冲动,将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
“你……”
韩城溪无视韩城逸,拨通一则内线:“来我办公室,将韩城逸架上飞机,送往国外。”
“韩城溪,你无耻。”韩城逸挥拳,便朝韩城溪挥打而去。
韩城溪轻轻松松的便避开了,一脚踢中他腿部,身子重重一撞,将他撞飞在了地上。
在摩天集团隐藏黑衣人身份的工作人员赶来,扣住了韩城逸。
他再挣扎,也无济于事。
“带走。”韩城溪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是。”
“韩城溪,你混蛋,混蛋……”韩城逸怒不可遏的声音还在空气里盘旋,他怎么也想不到,韩城溪在得到父母授权后,如此目空一切,竟然强制性对他采取措施。
他真这么深爱季歌?
可韩城溪不知道,他韩城逸对季歌的爱并不少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