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没有死,没有。”韩城溪一把擒住秦圣的衣领,眼神犀利。

“只有你还不承认,你看看,她的戒指就在你的手上,她那么爱你,不是死,她不会取下来。”秦圣掰开了韩城溪的一只手,拿出戒指。

看来,这一回,他又要做坏人了。

站起身,朝着落地窗靠近。

推开窗户,将戒指从窗户丢了下去。

“王八蛋,你疯了。”韩城溪愤然起身,趴在落地窗看着戒指掉落下面的游泳池里。

怒瞪了秦圣一眼,掉头,直奔下面泳池而去。

“**!溪少……”秦圣谩骂了一句,跟着追了出去。

当他来到泳池,正看见韩城溪身形矫健的跃进了泳池内。

“溪少。”秦圣惊恐。

如今是一月,正是酷寒时分,韩城溪跃进这冰冷刺骨的游泳池,是疯掉了吗?

他在水底寻找了好一会,才找到戒指。

浮上岸,秦圣连忙拿着浴巾上前。

“我服你了,当真不要命了。”秦圣万万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韩城溪,竟然会为了爱变得如此卑贱。

他无法想象眼前的韩城溪竟然是当初往季歌牛奶里加避/孕药的男人。

他仿若经过一番摧/残,只剩下残缺不全的躯壳。

季歌的死,带走了他的心魂,令他活着也犹如死去。

“我不要命,我只想要歌儿。”他用极致沙哑的声音说道。

秦圣语塞,无可奈何。

“回去吧,浑身都湿透了。”他将他搀扶起,回到皇宫vip房间,让人送来了干衣服。

秦圣本想陪着韩城溪,秦母却来了电话,让他回去。

自从秦父动了手术,秦圣就没有回去过,如今事情处理完了,他也应该回去看看。

吩咐皇宫的人照顾好韩城溪,他便离开了。

这边秦圣刚刚开车离开皇宫。

那边韩母带着慕子妤来到了皇宫。

得知韩城溪在他的专属房间里,不开心,喝了很多红酒后,韩母一阵欣喜。

找了一个人,给了一些钱,让他给韩城溪送酒,而且要多送。

两个小时后。

韩母才拿着房间的备用钥匙,拎着慕子妤来到了韩城溪的房间。

因为韩母是韩城溪的母亲,所以皇宫的人都很配合。

并不曾想,这是一出母亲坑害儿子的阴谋。

“子妤,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男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是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你自己加油吧!”

“嗯嗯,谢谢伯母。”

送走韩母,慕子妤关上门,将其反锁。

摸索到卧房,看见坐在地上的韩城溪,她悄然的走了过去。

此时的韩城溪已经喝得迷糊,晕头转向了。

当慕子妤靠近韩城溪时,他突然抬起头,黑幕中,他有神的目光看着她。

慕子妤心一颤,怔住了。

她以为韩城溪认出了她,心里发毛、紧张。

“歌儿。”韩城溪猛然拥上前,跪在地上,抱住了慕子妤的双腿。

“不要再离开我,求求你。”他悲鸣的声音,勾痛了慕子妤的心。

她的心一下一下的扯痛。

她也多想,自己能够烙印在韩城溪的心里,哪怕只有一点点位置。

这样,她的心也不至于如此伤。

慢慢地,慕子妤蹲下了身子,也跪在了地板上。

葱白的手温柔的抚上韩城溪的额头,然后沿着他的五官抚摸。

“城溪,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她轻声低语。

他的大掌附在她的小手上,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浅笑。

“歌儿,我爱你。”他再次睁开眼睛,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封印上蜜唇,小心翼翼的辗转。

慕子妤闭上眼睛,那一刹,泪水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她沦为替身,带着季歌的名,在他身下承/欢。

她恨,她更怨。

冰冷的地板淹没不了热情缠/绵的两个人。

韩城溪很深情,完完全全将慕子妤当成了季歌,爱抚着她,凶猛攻占属于自己的领域。

隔天。

一阵阴冷的风透过落地窗吹进了卧房。

寒意侵袭,令**着光洁胳膊的韩城溪蹙起了眉头。

随手去拉扯被子,却不慎触及到了她炙热的玉体,忪醒了眸子,睁开眼睛。

遽然,坐起身,一脸愕然的看着身旁的她。

慕子妤,她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他们……

快速的穿上衣服,戳醒了美梦中的慕子妤。

她缓慢的睁开眼角,触及到韩城溪时,笑容甜美而幸福。

“城溪,你醒啦!昨晚,谢谢你给予我的美好。”她拥进他怀里,双手紧紧圈住他的劲腰。

用行动告诉他,昨晚他们发生的一切。

他神色暗沉,猛然推开了慕子妤。

“你怎么会在这里?”表情冷然,没有丝毫温度。

“城溪,昨晚我本来只是来看看你,可是你却不让我走,还……还对我又亲又抱的,后来我们就……”慕子妤一边说,一边羞涩的低垂下了头。

“说谎。”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他嘴角一直沉浸在失去季歌的痛苦中,怎么可能那么魂淡。

慕子妤的话,不可信,一点都不可信。

“城溪,我没有说谎,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怎么可以赖账,你明明就对我……”

“滚。”

“城溪……”

“我最后说一次,滚。”他残暴、凶狠的朝她咆哮道。

慕子妤扁嘴,捂着嘴,转身哭着跑了。

慕子妤走后,房间里响起了东西破碎的声音,那是韩城溪在使用暴力发泄他的愤怒情绪。

离开酒店,慕子妤便给韩母打了电话,告诉她事情大功告成,等待结果。

**

帝国冷无情的半山别墅。

季歌已经一个礼拜不曾见到韩城逸了。

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在别墅里转悠,很无聊。

她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更上不了网,她的身后总是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只要她稍有轻举妄动,便会制止她。

她时常在自己房间看到外面有一个杵着拐杖的男人,一个人忧郁的坐着。

季歌很想要去和他聊聊天,看看他是什么人。

结果每一次都失败了。

今天,她竟然庆幸的又看见了他。

可正当她一步一步靠近他的时候,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对不起,季小姐,你不能过去。”很严肃,一丝不苟。

“为什么?”她一个人很无聊,只是想要找人说说话。

“因为我们老板不喜欢被人打扰。”

“老板?”季歌抬眸看向冷无情,她只觉得看见他的背影,感觉很寂寥,忧伤。

她想他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因为只有一个有故事的人,才会连忧伤都如此的高雅贵气。

黑衣人的态度很坚决,季歌转身,打算离开。

这时,冷无情转过身,看到她充满落寞的背影。

“季小姐。”

她停下步伐,慢慢转过身。

冷无情杵着拐杖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

“……”季歌礼貌性的朝他点了点头,微笑,用这样俗气的方式打着招呼。

“季小姐,不想知道城逸去哪里了?”他意味深长的询问道。

“他去哪里了?”季歌问道。

冷无情狡黠的眸子布满了浓郁的味道,随即他又笑了。

“他在哪里恕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向他保证过,会好好照顾好你,所以有任何需要,你可以找我。”冷无情终究没有告诉季歌韩城溪的去向。

季歌颦眉,感觉被人耍弄了一番。

不得不说,冷无情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既然他都说了,那么她不妨开口试一试。

“可不可以让我回国?”她满心期待道。

冷无情凝眉,继而又舒展开来,“很抱歉,季小姐,这个我做不到,城逸回来之前,希望你好好的待着。”

说完,冷无情便在黑衣人的跟随下,离开了。

季歌无奈的叹了叹气,走到刚刚冷无情站的地方,发现这里风景甚好,可以观看到山下的风景。

那景色美得极致。

这样无忧无虑想念韩城溪的日子,又过去了十多天。

季歌来到客厅吃早餐,在餐桌上看见了一份报纸,她正准备去拿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冷无情的咳嗽声:“咳咳……”

季歌立马收回手,坐下,吃早餐。

自从与冷无情见过一面之后,他便开始与她同桌吃饭。

冷无情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报纸,翻看了起来。

季歌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想着嘴角的日子虽然无忧无虑,却过活得毫无激情。

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韩城溪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

韩城逸那一晚说的话,还夺走了她的戒指,到底有什么目的,她至今都不知道。

心里很不安,却又无能为力。

对面响起冷无情翻阅报纸的声音。

季歌不经意抬起头,眼神竟鄙见了报纸上的一则头条新闻。

《疑第一少韩城溪将奉子成婚:二婚妻子乃当红明星慕子妤》

哐当。

她手里的刀叉落在了瓷碟中,清脆的声音乍响而出。

冷无情看向季歌,只见她眼神错愕的凝视着他手里的报纸。

翻阅过来一看,顿悟了。

季歌愤然起身,一把夺过冷无情手里的报纸。

“季小姐……”

“……”黑衣人想要阻止,却被冷无情给制止了。

“昨日,有记者发现韩城溪的母亲带着慕子妤妇产科检查,两人高兴的离开医院,随后又去大型商业区逛婴儿店,疑似慕子妤怀孕,婆婆脸色一直挂着幸福笑容,看来,刚刚经历妻子离世的韩城溪即将迎接他的第二春……”

季歌手紧紧的拽进报纸,恨不得将其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