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营里,韩城逸因为韩城溪与慕子妤的事情,心有不安。

丢下训练,便跑回了冷无情的半山别墅。

“老板。”回到别墅,正好与冷无情造面。

冷无情见到韩城逸微有动容,火气却并没有冲着他发,而是冲着他身后的萧笛发泄。

啪。

响亮的一巴掌,直接烙印在了萧笛的脸颊上。

嘴里顿时一阵腥甜味道,脸颊微红,渐渐浮肿。

“老板。”韩城逸诧然,愧疚的看向萧笛。

“是我要回来的,老板,您要怪就怪我,萧笛他没错。”因为自己让萧笛承痛,他也必须义气,有担当。

冷无情冷眼瞟了两人一眼,淡淡问道:“没规矩不成方圆,不要怪我狠,说吧,回来干嘛?”

“老板,我看到了新闻,担心歌儿,所以想要回来看她一眼。”

“她很好。”

“我只想见她一面,见一面我会立即回训练营。”既然回都回来了,他还是想要见一面季歌。

就算她怨恨自己,一句话都不说。

他也想要看看她。

“一个男人被儿女情长所牵扯,注定不会成功,城逸,我看好你,所以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机会不是时时有的。”曾经他就是因为太过于儿女情长,才会没了一条腿。

所以,他不希望韩城逸步他后尘。

感情只能够给予人短暂的幸福,却能够加诸相伴一生的痛苦。

每午夜梦回时,是撕心裂肺的痛。

“可是,老板……”

“什么都不要说了,萧笛,带城逸回去训练营。”冷无情果断道。

“是。”萧笛走到韩城逸的身边,低声道:“逸哥,我们走吧!”

韩城逸静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正当两人谷欠离开的时候。

一名黑衣人匆匆忙忙跑到冷无情的面前,“老板,季小姐砸碎了玻璃,又想要自残。”

“歌儿……”韩城逸听闻,脸色剧变,拔腿便往楼上季歌房间去。

推开门。

“歌儿。”韩城逸心提到嗓门眼了,在见到季歌的时候,心跳遽然停止了跳动。

季歌砸碎了梳妆台的玻璃,玻璃碎片满地都是,她手里正拿着一块玻璃,对准自己的喉咙。

锋利的玻璃,一个不慎,划破了她白皙嫩滑的肌肤。

“歌儿,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冲动。”韩城逸神色惊恐,语气微颤的劝说季歌。

冷无情站在门口处,眉宇彰显出了‘川’的冷厉。

这丫头,真不让人消停。

鄙见季歌胳膊上缠着的纱布,韩城逸的眼睛被刺痛了。

“老板,你不是说她好好的吗?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知道他没有资格用这样的语气去质问冷无情。

只是他明明答应好要照顾好季歌的,他失言了。

被人质问,令冷无情很动容,“城逸,你这是在质问我?”

“不敢。”韩城逸心有不甘,却也没有说什么。

看向季歌,“歌儿,你先放下手里的玻璃,我们好好说,行不行?”

“城逸,我没有办法和你好好说,让我回国。”三天后,韩城溪与慕子妤就要在一起了,她没有时间了。

韩城逸神色凝重,断然拒绝,“歌儿,别的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你要回去找大哥,恕我办不到。”

“你……”季歌怎么也没有想到,来狠的,韩城逸竟无动于衷。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再狠一点,只要韩城逸舍得。

蹲下身,一把抓起地上的碎玻璃,锥心的痛意自手心传来,鲜红的血液滴落而出。

“歌儿……”

季歌一把将碎玻璃喂进了嘴里,艰难的吞咽。

瞬间,鲜血从口中喷出。

喉咙处犹如千万银针在刺痛,她是痛苦的,可她嘴角却洋溢着嗜血的笑容。

“让我回国。”声音低沉到近乎无声。

韩城逸将脸撇向一旁,在季歌触及不到的地方,落下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

“好,我让你回国。”他舍不得再看见她受伤,真的舍不得。

以为心狠就能够强迫她留在身边,哪怕只是躯壳。

可如今,他连躯壳都留不住,他的这份爱,于她而言究竟是什么?

痛苦吗?

歌儿,对不起。

因为我爱你,让你如此痛苦,真的对不起。

**

三天后。

韩慕两家慈善晚宴。

晚宴在皇宫举行。

宴会来了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各界都有。

韩城溪一身黑色西装,眼神灰暗的睨视着这一切。

秦圣一身白色西装站在他的身旁,神情迷离的摇曳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嘴角玩味而邪佞。

“哥们我真搞不懂你,这样做何苦?何苦?”秦圣说得洒脱,心里却沉重如石。

看着韩城溪不开心,他也开心不起来。

“我也没想让你懂,所以少自作多情了。”韩城溪难得的回应秦圣一句。

“哥们我爱你啊,你就这么回应我?太伤我心了。”

“不好意思,我不爱你。”韩城溪恶狠狠的鄙视了秦圣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瞧,你媳妇今天真够风/骚的。”秦圣冲着韩城溪示意不远处的慕子妤。

今天的慕子妤一袭红色裙子,露单间,胸口处特别剪裁成了暴口似的,性/感与丰盈突出得很够人。

烈火红唇,浓妆艳抹,真是一朵名副其实的交际星。

“……”韩城溪盯着慕子妤,没有回应秦圣。

这一切于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秦圣眼神在人群中流转,仿佛在寻找什么人。

当眼神触及到刚刚进入会场的蓝婕时,匆忙撂下高脚杯,直奔她而去。

韩城溪将一切看在眼里,心自然明了。

“男人婆,跟我走。”秦圣不由分说的扣紧蓝婕的手腕,将她往会场外拉。

“你干什么,贱男,你放开我,放开我。”蓝婕挣扎,无果。

将她连拉带拽的带离会场,然后狠狠甩下她的手,“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蓝婕回口道。

“你没病,人家做慈善,你披麻戴孝的出现,想干嘛啊你?”秦圣将蓝婕重新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

一袭黑衣黑裤,头上还插着一朵白色的死人花,她丫的是来搞破坏的,还是来丢脸的。

“慈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就是溪少和那贱女人的婚宴。”

“你……”怎么会知道。

“贱男,我鄙视你,竟然还穿着如此光鲜,看来你挺赞成溪少和那贱女人一对的,是不是?”蓝婕迎上去,一手擒住秦圣的衣领,怒道。

秦圣皱了皱眉头,笃定道:“当然不是,可是歌儿她已经……事已至此,我能够说什么?”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都这样。”蓝婕冷哼,不屑的松开了秦圣。

“对,我们是臭男人,你是香女人,行了吧!”

“走,我带你去换一身衣服,你这样,宴会不会受到影响,反而是你,会很丢脸。”秦圣一把揽过蓝婕的肩膀,彰显亲密。

“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丢脸丢到家。”秦圣湿热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蓝婕不适的避了避,脸颊一阵桃红,心跳竟失去了频率。

秦圣带着蓝婕离开了皇宫。

宴会进行时中。

**

皇宫外。

一辆黑色卡宴格外惹人眼,车内,季歌身穿一袭白色珍珠裙,头发盘起,露出白皙的脸颊,略施粉黛的她尽显妩/媚,妖/娆。

“要不要我陪你?”韩城逸因为不放心,陪同季歌一起回了国。

“不用了。”她去找韩城溪说明一切,她会和韩城溪重归于好。

她不希望韩城逸难过,所以她不想他陪。

一个多月了。

她对韩城溪的想念尤其疯狂,不知道他也一样疯狂的思念她。

“……”韩城逸有片刻的失神,最后才语重心长道:“歌儿,我并没有对你放手,所以,一旦你受到伤害,我会出现将你带走,下一次,我就不会轻易放开你。”

“城逸,你回去吧!小心点,再见。”季歌不是无情,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做到不伤害韩城逸。

她径自推开车门,下了车。

停顿了片刻,鼓足勇气朝皇宫走去。

季歌进入皇宫,经过大堂,进入电梯。

大堂另一端,李明美的脚步停顿住了,宋君然疑惑的看向她,“怎么了?”

“刚刚进入电梯的是……季歌。”

宋君然浓眉一蹙,“你确定?”

李明美笃定的看着宋君然点了点头,“嗯。”

“看来今晚我们要为这出好戏加点料。”宋君然睨了一眼李明美,她瞬间顿悟了。

点了点头,也进入了电梯。

同一时间。

进入皇宫的还有魏琪。

魏龙死了,魏琪心里面一直想着要报仇雪恨。

今天慕子妤就要如愿和韩城溪在一起了,而她,岂会让她如愿。

她弟弟死了,她要让慕子妤陪葬,今天她抱着必死的心来的,弟弟死了,她也了无牵挂了。

季歌正靠近会场,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她脖子一痛,眼前的一切陷入了黑暗。

李明美将晕倒的季歌搀扶进了无人的洗手间,宋君然在外面看守。

李明美从包包里拿出一催/眠球,手指用力掐季歌的人中,直至她醒来。

“看着这个球,你现在很累,很需要放松……”季歌还未恢复意识,转眼又深陷入了催/眠术中。

另一边。

魏琪来到宴会现场,刚刚进入宴会,就被慕母看见了。

慕母走到魏琪面前,强行拉着她离开了会场。

这一幕,正好被韩母看见,好奇心害死人,不作就不会死。

“魏琪,你来做什么?”慕母对于当初慕子妤和魏龙之间的事情一清二楚。

最近也得知魏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