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然收缩紧,连带呼吸都在扯痛。

“歌儿。”韩城溪声线低沉略带沙哑。

她那娇小的倩影在他视线里如此清晰,心剧烈的跳动给出了一种想念最真实的回答。

一旁的秦圣看出了韩城溪的不对劲,顺着他目光看去。

震惊。

明明被他们弄晕在家里面的季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时之间,秦圣很费解。

季歌因为是在车流中下车,刚下车就险些被车撞倒。

一辆又一辆的车疾驰过她的身边,而她的眼里却只有韩城溪的车。

她拼命的冲着乘坐着假韩城溪的车子招手,脚下的步伐疯狂的奔跑着。

“不要,不要。”季歌嘴里大声呼唤着。

“停车。”韩城溪突然冷声命令道。

车子立马停下,韩城溪推开车门,正要下车。

“溪少,你现在不可以……”

“那是歌儿,真的歌儿。”韩城溪一脸焦急。

秦圣迟疑了片刻,看向外面马路上奔跑的季歌,手却还是执着的拉着韩城溪。

“如果你现在下车,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的。”秦圣将韩城溪按坐在座位上坐好,然后自己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当秦圣刚下车的那一刻。

砰。

一声巨响的爆破声炸响,假韩城溪所在的车一瞬间支离破碎,碎片四溅,竟然还殃及到了一些行人和车辆。

很不幸,季歌额头也被东西袭击了一下,有炙热的鲜血从额角溢流而出。

季歌伸出手,触摸了一下额头,是血。

“歌儿。”秦圣第一时间跑到季歌的身边,见她受伤,立马将她拉扯到一旁。

车内,韩城溪看着季歌受伤,心疼不已。

可是他却暂时不能够出现在她的面前。

韩城溪给苏宁权打了电话,让他可以把他被炸死的消息发送给媒体了。

搞定一切事情后,韩城溪离开了这里,眼睁睁的与季歌分开。

他确定她是真的季歌。

只是她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

刚刚她是向他的车奔跑,那焦急不安的样子,很明显有问题。

莫非她知道车子会爆炸?

季歌的出现与出事的时间太过于吻合了。

不对劲,不正常。

“歌儿,你没事吧!”秦圣一手捂着季歌的伤,一面焦急的问道。

季歌伤口虽然有些疼,但意识还是清楚的。

她慢慢地从惊魂未定中清醒过来,抬起头,看向秦圣。

清澈的眸底满是疑惑。

秦圣见季歌看着他的神情熟悉而陌生,费解而懵懂,有些异样。

“歌儿……”秦圣轻声呓语。

“你是谁?”季歌问道。

一句话,瓦碎了秦圣的心。

他是谁?

难道说她不是季歌吗?

“你不认识我?”秦圣一手指着自己,严厉的询问道。

季歌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记忆里没有了,印象里更加没有。

她坚信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

“我是阿圣啊,你看看,看清楚。”秦圣双手抹了抹脸,表情极力的想要向季歌证明。

季歌还是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想你认错人了,我的名字叫费笙歌。”

“费笙歌?”秦圣蹙眉,更加不解了。

样子明明是季歌,可是为什么名字不对。

“不,不可能。”秦圣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很不对劲,掏出电话,给韩城溪刚弄的一个私人号码拨打电话。

季歌真的很费解,这个陌生男子好奇怪,难道说这就是小爸爸口中所说的搭讪方式吗?

季歌转身,欲走。

“歌儿……”

“你干什么?耍流/氓吗?”季歌狠狠挥开秦圣的手,冷厉道。

秦圣一脸尴尬。

“那个……”

“这位先森,麻烦你想要搭讪也高明一点吧!这一招小爸爸都告诉过我了。”季歌喃喃道。

说完,转身便走了。

秦圣愣站在原地,看着季歌远去的背影,发了呆。

而他手中的电话已经接通。

“怎么样?”韩城溪焦急的声音传输进他耳里。

“好像不是歌儿,她说她叫费笙歌。”秦圣如实道。

“不可能,一定是她,跟着她,然后告诉我,我这就过去。”

“溪少,你……”确定要现身吗?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韩城溪便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秦圣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跟随季歌而去。

季歌走到了车子爆炸的现场,现场有很多人围观,透过人群,季歌看到车子已经烧灼成了一团,里面有尸体,不过因为爆炸,伤得已经面目全非,看不清楚了。

那一刻,她眼眶湿润了,泪无声的溢流而出。

心更是撕心裂肺的痛。

季歌先到一家大药房,买了药水纱布自己包扎了伤口。

包扎好伤口后,她便打车直接回了酒店。

秦圣跟着她来到酒店,将她所住的酒店房间和号码都告诉给了韩城溪。

他甚至到前台去确认了一下,名字的确叫费笙歌,而不是叫季歌。

可是韩城溪的性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必须要亲自去证明。

秦圣想,或许锦香御苑的季歌是真的,只是韩城溪疑心病太过于重了。

如果那个季歌是真的,真不知道韩城溪要怎么收场。

季歌离开费斯私人别墅的时候没有带任何通信设备,更加没有带手机。

就是怕被费斯找到。

现在既然那个叫韩城溪的人已经死了。

她也应该离开了。

这一次来外面也算是见识了一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却也很混乱。

她还是习惯在费斯的私人别墅里面生活。

她想等到有一天她将魔术学成了,她会再出来开一场大型的魔术。

进入浴室,洗完澡,季歌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明天回法国。

当她从浴室里出来,神经便敏感的嗅到空气中混合着一股陌生的男人香水气息。

她提高了防备,只是她的喷雾不在身上。

随手拿起酒店一装饰花瓶,紧紧握在手中。

她将房间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打算出去客厅。

她没有想到,刚出房间,便有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吸入肺叶,顿时,她便感觉浑身无力。

她甚至不知道来人是谁,便直接晕厥了过去。

韩城溪刚刚是躲在门后面的。

他将季歌给放倒在了**,认真而仔细的打量着这种熟悉的容颜。

用手抚摸。

是她,他的心确定是她。

只是为什么她说她叫费笙歌?

为什么她会改名换姓?

这短短时间里,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多太多的疑问,韩城溪无法解开,他必须要知道,所以,便用水弄醒了季歌。

季歌一睁开眼睛,便怒等着韩城溪。

对着他,一脸防备,“你是谁?”

“怎么,你不认识我?”韩城溪的心扯痛了一下,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来。

季歌冷笑,“莫名其妙的人可真是多,告诉你,我不认识你。”

“可是我认识你。”

季歌突然转过头,眼神紧紧的盯着韩城溪。

倏然变得一脸惊讶,指着韩城溪道:“你……你韩城溪……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你没有死?”

难道她算错了?

这太不对劲了。

难道巫术也会出错,不可能啊。

还是她给他报信,真的改变了他的生死?

韩城溪蹙起眉,紧盯着季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会出事?”

“我当然知道,就是我给你送去消息的。”季歌自得道。

“歌儿,告诉我,谁是幕后真凶?你都知道些什么?”韩城溪倏然扣住季歌的手,质问道。

“你放开我,放手。”季歌挣扎。

“歌儿。”

“都告诉你了,我叫费笙歌,我不是你的什么歌儿歌儿,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莫名其妙的男人怎么这么多。”

季歌碎碎念道。

韩城溪的心如履薄冰,很是失望,手渐渐松开季歌。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连我都不认识了。”韩城溪看着季歌,满目悲伤。

季歌虽然有些听不懂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但是她的心好痛哦。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也不知道。

这种感觉是从她偷偷看了未来事情开始的,难道这是后遗症不成?

“你……还不快从我的房间离开,你再不离开,我可要打电话给酒店了。”季歌威胁道。

只是韩城溪岂会怕这样的威胁。

他转身,朝房间大床靠近,身子一歪,直接睡在了**。

“喂,你……”季歌气愤不已,拿起酒店的电话,要打电话。

“你打电话让人来看好戏吗?”韩城溪闭着眼睛,不慌不忙,淡淡出口。

“什么意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他们上来会看到什么场景?”韩城溪倏然真开眼睛,眼神暧/昧的盯着季歌。

季歌身子不由得一颤,脚步后退了退,“你……你想干嘛?”

韩城溪站起身,朝季歌靠近,季歌想逃,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她被他拽进了怀里。

一副邪佞而玩味的凑近她,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坏坏道:“对你我什么都想干,尤其是滚床单。”

“你……无耻。”季歌扬起手,欲打韩城溪,却被她扣住手腕,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