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薛子轩而言,能够看到沐昕桐发自内心的笑容,什么都够了,是朋友还是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

为了让沐昕桐解开心结,薛子轩讲了很多笑话来逗沐昕桐开心,同时,又不忘说些安慰的放来让她宽心。

烟花谢幕,时间已经很晚了,沐昕桐也真有些乏了,遂提议着回去了。

考虑到沐昕桐没吃什么东西,尽喝酒去了,现下肚子肯定是饿了,便载着沐昕桐去了一个24小时营业的餐厅。

一直尾随着他们的米雪算是找到了机会,小小地使了一个计,便让台前的人都出去了,然后,她便溜到台前,在两人的酒杯中下了一味药。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都想到了,没错,米雪下的就是春、药,她不仅要让他们的“奸、情”公诸于世,还要让他们彻底坐实,如此,凌墨阳才会如她所料地将沐昕桐赶出他的世界,那样,她便有的是机会再报复。

兴许是两人都饿了吧,一顿饭吃得很是沉默。

后来,薛子轩一路将沐昕桐送到凌家,经过一段时间的挥散,两人体内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不论是薛子轩还是沐昕桐,都觉得身上烫得离谱,很想找一方冰凉的池水跳下。

沐昕桐急急下车,冷风一扫,头脑顿时清醒不少,回头想去跟薛子轩打个招呼,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薛子轩的脸很红,双眼有些迷离,与情、欲正到浓时的人毫无一二。

“子轩,你没事吧?”沐昕桐凑近车窗,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快进去吧!”薛子轩很知道自己有什么事,在看到沐昕桐通红的双颊时,心里那股躁热就更加浓烈,只是,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能伤害眼前这个女人。

“你真的没事吗?”沐昕桐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没事,进去吧!”薛子轩郑重地点了点头,催促着。

沐昕桐心里其实还是有些难受的,就像一团火在烧似的,只是,置身于寒风中,多少有些缓合,折腾了一天,她又着实有些累了,于是,看了看薛子轩,终还是转身走了。

看着沐昕桐远去的背影,薛子轩心里稍微舒了一口气,便也打算撑着回去,只是,车还未调头,他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过。

因为心里担心沐昕桐,便来不及多想,打开车门,径直冲了进去。

薛子轩没有看错,真的是米雪走进了别墅,因为计划将要泡汤,所以,米雪也只得铤而走险了。

只是,当薛子轩想要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后颈一阵剧痛袭来,然后,便很没骨气地晕了过去。

已然进入客厅的沐昕桐情况自是同样糟糕。因着她喝了不少的酒,头本就有些昏沉,加之身上还有药物作用,反应就更显迟钝,米雪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毫不犹豫地一棍子把她敲晕了。

彼时,客厅里又走进来一个男人,他的手中正拖着薛子轩。

“雪姐,下面怎么做?”那男子恭敬地问米雪。

“送他们到**去,扒光他们的衣服,然后,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米雪冷冷一笑。

“是!”那男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快速将薛子轩扛向二楼。

按着米雪的要求,男子很听话地将薛子轩与沐昕桐的衣服扒了,然后又摆出不少的姿式,用相机一一给拍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米雪又借一个公共网络将手上的相片尽数传到了凌墨阳的手机。

远在巴黎与沐雅桐浓情蜜意的凌墨阳,看到相片的那一瞬间,脸全黑了,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窜,一个用力,狠狠地将手机扔到地上,手机顿时摔得四分五裂,残片溅了一地。

沐雅桐何曾见过凌墨阳如此愤怒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将要毁灭一切,吓得她心脏猛地一缩,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转为痛苦的神色。

凌墨阳也显然忘记了沐雅桐的存在,当他回神的时候,沐雅桐正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心脏,小脸一片苍白,额头上的汗水如珍珠般掉落。

凌墨阳顿时懊恼不已,慌乱地抱起沐雅桐“雅桐,对不起!你怎么样?我们马上去医院。”

“我没事!”沐雅桐虚弱地露出一抹笑意,安慰凌墨阳。

“别说话!”凌墨阳心里又气又怒又心疼,总之是难受极了。脚下的步伐如风般飞奔。

经过抢救,沐雅桐的情况终算是稳定了,凌墨阳坐在床头,眼里一阵心疼,明明是想要好好陪着她的,脑海中却总是浮现手机里那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不自觉间,脸色变了又变。

“墨阳,是不是国内出了什么事?”沐雅桐担忧地看着凌墨阳,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凌墨阳尽量克制住心里的愤怒,挤出一个自认温暖的笑意。

“你说没事的时候总是有事,看你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已经没事了,挂完点滴可以自己回去的,你回去吧!”沐雅桐叹息一声。

“等你挂完点滴再说吧。”凌墨阳轻轻摇头。

“墨阳,你心里记挂着国内的事情,人在这里又能怎样呢?”沐雅桐很不客气地道破事实,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又怎看不出凌墨阳的心思?

“可是。。。”凌墨阳还想说什么,却被沐雅桐打断“别可是了,我真的没事!”

凌墨阳仔细看了看沐雅桐,叮嘱了几句,便也转身踏上了返程。

手机中的画面不停浮现脑海,凌墨阳心里的愤怒就像冲天的火海,怎么也浇不熄。

一下飞机,他便迫不及待地往别墅赶。

天已经大亮了,凌墨阳被刺激得几乎已经忘记了思考了能力,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确定一下手机里的那些相片不是真实的存在。

可是,当他怒气冲冲,又挣扎着有些犹豫地推开房门时,里面的情景刺激得他当场犹如被一个响雷当空劈下,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成铁青,到后来,是全黑了,他一双有力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完全忘记了所有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