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她也是因为我吗?”沐雅桐说得有些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墨阳,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什么都不在乎,哪怕只有一天的命,也无憾。”

“可我想要跟你永远在一起。”凌墨阳将下巴抵在沐雅桐的肩上,道。

“墨阳,沐昕桐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吗?你那么帮她,又是为了什么呢?”沐雅桐闷闷地问。

“雅桐,她是沐氏的千金,你也是,我娶她,帮她夺沐氏,也不过是因为你。”凌墨阳温柔地说。

“没有人知道我沐雅桐的存在。”沐雅桐心里还是不平的。

她与沐昕桐是孪生姐妹,可自小的生长环境却是截然不同,沐昕桐自小生活得就像一个公主,而她沐雅桐却要在孤儿院里度过,长大后,又什么都要靠自己。

“你放心,在帮沐昕桐夺回沐氏之后,我会跟她离婚,也会向医生咨询,给你们安排合适的时间手术,等你好起来之后,就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沐雅桐才是沐氏企业的真正主人,是我凌墨阳心中最爱的女人。”

“那昕桐怎么办?她是我的妹妹。”

“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她会死吗?”

“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动手术,也会重新为她寻一个心脏,尽我所能保住她的命。”

“你爱她吗?”

“我爱的人只有你!”

“墨阳,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顿了顿“她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虽然从不曾见过,但我并不希望她有事。”

“我懂!”

沐雅桐转身回抱凌墨阳,千言万语,只这一个动作就足矣。

窗外的雨仍在啪哒啪哒地下着,一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天阴沉得可怕,卧室内,一片宁静。

突然,一声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美好的温情,凌墨阳抓起电话有些不悦地问“什么事?”

“沐昕桐现在在什么地方?”薛子轩的语气有些不善。

这也不能怪他,本来,他是回了美国的,可是,没几天的功夫便收到了派去查探关于米雪与沐雅桐之间的事情的消息,思路才刚理清,就接到手下的电话,说是叶谦有些反常了,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冲了回来。

下了飞机,刚把电话开机,派去跟着叶谦的手下就来了电话,说是跟丢了叶谦,沐昕桐也失踪了,他心里顿时涌起很不好的预感,迫不及待地打沐昕桐电话,却总是不在服务区。

薛子轩不会忘记自己走的时候,凌墨阳答应过什么,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拨打了凌墨阳的电话,可是,对方只有简单的三个字,他的心情又怎么会好?

那头,凌墨阳也是一愣,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悦“你不是在美国吗?找她做什么?”

“凌墨阳,我走了之后,你到底有没有去看过她?你知不知道她又失踪了?”薛子轩已经肯定凌墨阳不知道沐昕桐失踪的事情,本就焦急的心变得愤怒起来,低吼一声,直接挂断电话,不顾一切地冲入雨帘。

沐昕桐,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等我!

“薛子轩,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喂。。。”凌墨阳脸色沉沉地瞪着被挂断的电话,脑海中不停浮现薛子轩最后那一句话:沐昕桐又失踪了!

“雅桐,我有事先出事一趟,没事的话你就早些休息,不要等我了!”丢下这样一句话,凌墨阳便匆匆离开了别墅。

望着凌墨阳急急冲入雨帘的背影,沐雅桐心里突然涌起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仿佛生命中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慢慢流逝。

离开别墅,凌墨阳立刻拨打沐昕桐的电话,可回答的他的总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拨了几通之后,他又转而拨打薛子轩的手机,可回答他的仍是一个相同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个不在服务区,一个关机,凌墨阳真有种抓狂的冲动,不过,他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

好不容易稳定心神之后,凌墨阳才又拨打其他的电话“马上去找沐昕桐,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凌墨阳动用了几乎所有的力量,而薛子轩却在跟着早先派人盯梢的手下所述路线一路追击。

因为关注得多了,所以,薛子轩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沐昕桐的车,但也仅仅是她的车而已。

沐昕桐毫无所踪,薛子轩心里又急又疼,他不停地祈祷,不断地在周围寻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沐昕桐觉得自己真的离死亡越来越近了,纵然很不甘心,却是无能为力。

不知道是油桶内的空气太过缺乏,还是恍得太过厉害,沐昕桐觉得头晕眼花,却又不甘就此闭上,只拼着最后一口气在那支撑着。

墨阳,上一次你能够找到我,这一次呢?你还能在最后关头找到我吗?

濒临死亡,沐昕桐首先想到的还是凌墨阳,哪怕她明知道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

“什么?继续找。。。”

“找。。。”

“不许停下。。。”

一路上,凌墨阳接过很多电话,但没有一个人带来有用的消息,他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沐昕桐,一定要等我!

薛子轩向来心思缜密,在遇到沐昕桐的问题,也难免慌乱,忽略了最根本的东西,若非摔了一跤,撞到地面的木材,无意间发现竖立在木材中的名片,他定会错过救下沐昕桐的最佳时机。

“耿言,我是薛子轩,你一定知道叶谦在什么地方吧?”薛子轩问得有些急切。

“沐昕桐,我只是想要找到沐昕桐。”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薛子轩回答得更是急切。

又过了少许,薛子轩只对着电话说了一句“谢谢!”便钻入车内,不顾一切地往东冲去。

浩瀚的海边,暴雨倾盆,海浪翻涌,一浪一浪地拍打着岸边的岩石,一座并不算高的山上,两个黑衣男子正抬着油桶往边缘而去。

就在他们抬手欲扔之时,一道响亮而急切的声音,划破暴雨哗啦声,直钻入两人耳中。

“你们若敢将她丢下去,我让你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