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站在新房内,沐昕桐真实地道谢。

“我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凌墨阳纠正道。

“对了,你怎么知道米雪跟叶谦的过去?”这一点,沐昕桐老早就想问了。

忆及婚礼现场的情景,沐昕桐还心有余悸,她真不敢想象,若是没有米雪后面与叶谦那些相片,自己的状况会有多糟。

开始的时候,她是故意选择这个日期,故意选择同一个酒店,为的是打击白启帆与米雪,没想到后面情况却是对自己大大不利,若非凌墨阳想得周到,她真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有命活着回来。

白启帆与米雪对她是狠、无情,可真的看到事情演变到最后,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地疼了一下,她看到了白启帆的恨、看到了米雪恨、亦看到了叶谦的恨,一日之间,树敌不少,若非他们顾忌凌墨阳,兴许会当场把她给灭了吧?

见沐昕桐又想到别处去了,凌墨阳才回答“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应该知道,我凌墨阳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能同意你与白启帆、米雪同一天成婚,又选择同一家酒店,不是没有考虑的。”

“与你为敌,一定死得很惨!”沐昕桐感叹,完了,又有些担忧,直直看着凌墨阳,道“白启帆与米雪定是恨死了我们,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还有叶谦,他真喜欢米雪?”

“沐昕桐,难道你忘了为什么走到这一步的?想要夺回沐氏,与他们的较量是迟早的事情,你不是也恨他们吗?难道还怕他们恨你?”凌墨阳一连几问,最后,才回答“想必你也看到了叶谦离去时眼中闪过的恨意,若不是喜欢米雪,他能那么恨你?”

“可我怎么看,他都像一个gay,而且还是一个小受!”不能怪她思想邪恶,叶谦给她的感觉只有这一点。

“噗!”正喝咖啡的凌墨阳喷了,有些哭笑不得,强调道“不是看起来柔弱的男人都是gay,若叶谦的性取向真有问题,他就不会看上米雪了,今天更加不会站上去。”

沐昕桐无辜地吐了吐舌头,这才转移话题“你对我应该没那啥感觉吧?以后,我们两人睡觉的问题如何解决?”

“你怎么就知道我对你没那啥感觉?那啥感觉是啥感觉?恩?”明显上挑的语气,凌墨阳凑近沐昕桐,连连问道。

湿热的气息全喷洒在沐昕桐脸上,痒痒的,瞬间惹红了她的脸。

沐昕桐后退一步,眼睛滴溜溜地转,良久,才说“可我对你没那啥感觉,你不会强人所难的吧?”眼睛调皮地眨巴两下,可爱至极。

有那么一刻,凌墨阳是想把她吃了的,想法一起,便被他亲手扼杀在摇篮里,默了一会,才对沐昕桐说“放心吧!你很安全,单号你睡床,双号我睡床,没意见吧?”

“没!”沐昕桐轻轻摇头,只要不跟他一起,一半时间睡沙发又如何?

作戏作全套,凌墨阳给了沐昕桐一个盛大的婚礼,自也不会忘记给准备度蜜月。

当凌墨阳把初步确定的几个地方让沐昕桐确定的时候,沐昕桐不免惊讶了一把,问凌墨阳“我们有必要去度蜜月么?”

凌墨阳回答得理所当然“作戏作全套,既然婚礼都费了如此大的心思,何必少了度蜜月呢?据说白启帆与米雪会去北海道。”

“我们去巴黎吧!”沉默一会,沐昕桐缓缓开口。

“换个地方吧!”开什么玩笑?去巴黎,若是碰上沐雅桐那个女人,那事情可就难办了。虽然巴黎是凌墨阳常去的地方,但他还是违心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那里。”

“那我们就去海边吧!只要平静地过几日便好!”她太累了,只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平日里,她总告诉自己,不能停,停下来就前功尽弃了。

沐昕桐的坚强与努力,凌墨阳全是看在眼里的,他知道,她其实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无情、那么冷漠,她之所以拼着、坚持着,也只是怕停下来自己的心会动摇,会对那两个人下不去手。

“好!”凌墨阳轻轻点头,或许,可以让她休息一下,平日里不提,只是怕她真的停下来,打乱自己的计划。

确实好行程的时候,天已经热了起来,火辣辣的太阳无情地灼烧大地,烫得可以!

海边的温差很大,白天可以晒到脱皮,晚上却能冷得打颤,为此,沐昕桐特意准备了厚一些的衣服。

酒店是凌墨阳提早预订好的,所以,下了飞机之后,沐昕桐只管随着凌墨阳走就行了。

太阳很大,金色的阳光打在身上很是烫人,仿佛要把人燃烧起来,豆大的汗珠不停从脸上滴落,还未落地,便又蒸发,沐昕桐止不住叹“热死人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凌墨阳只是看她一眼,但笑不语,扔了水让她喝。

酒店就在海边,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可以将海边的一切尽收眼底。

眺目望去,碧海蓝天,很好!细看,海边搭了不少的帐篷,来来往往走在沙滩上的不少,海水里的人更多,黑压压一片黑色的人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芒。一个个穿着泳衣泳裤在海水中泡着,或打水战,或游戏一番,或三三两两打球,玩得倒是不亦乐乎。

“下去玩会?”凌墨阳询问地看着沐昕桐。

“太热了,就那沙子的温度也会烫死人,下去呆一会估计就能变烤猪。”沐昕桐摆摆手,继续看着别人玩,说得理所当然“我们还是晚点再去吧,既不用变烤猪,还能坐着看日落,多惬意呀!”

“我怎么觉着这不是你的风格呢?做事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一个累字!”凌墨阳笑着说,算是同意沐昕桐的想法了。

“这怎么一样?我们是来放松的,又不是来变烤猪的。”沐昕桐回头看一眼凌墨阳,认真地说,末了,又有些伤感地扭头“我也不想那样,可是,我不得不那样!这就是人生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