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客人一走服务员会立刻关上房门清理卫生。

除非,有人拖住了服务员。这样看来,是有人房间安排好了时间,只能他们一走,就给他打通电话,引着他去第七会客厅。难怪总觉得那通电话有些像是故意拖延时间。

这样看来,录音笔是真有此物,还是帮弄玄虚,也不一定了。

岑文凯敢明目张胆的来问他要录音笔,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来的,恐怕他不承认他也会拿出证据逼着他认下这档子事了。

jh国际酒店的内部系统的防御措施非常完善,能悄无声息进来查数据,又全身而退还不被人发觉,电脑水平应该不亚于鲁卡吧?日子过得太安逸,就会产生温水煮青蛙的社会心里,看来是时候整顿一下士气了。

“东总,”岑文凯看东楚桭一直不松,于是改用人情攻势,“那录音只是一段证词,对您对任何一个普通市民来说,都没有用处。但那是一份非常重要的证词,关系着法律的公平和相关人员的命运。不如你卖个人情,把它还给我吧。”

言语虽客气,却也上乏多了丝威胁的味道。

少了一段录音法律就不公正了?还是说因为缺少证据影响了裁决,这不小的罪名就是他的?

东楚桭不动声色的品茶,眼角的弧度开始慢慢下降:“岑局尝尝这茶。都说茶如人生,传说冻顶乌龙茶生长在海拔600-1000公尺的地方,被誉为茶中圣品。岑局既然来了,不妨品一品,也感受一下这高处不胜寒的滋味。”

“东总……”岑文凯刚想说什么,冷不丁被东楚桭一记狠戾的眼神扫过,顿时心里一惊,话未出口。

“岑局,”东楚桭声音不紧不慢,却字字深沉,“东某一介生意人,政治敏感度不高,如果岑局有兴趣品茶聊天,东某非常欢迎,若要谈及公事,恐怕我与岑局没什么共同语言。”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岑文凯怎么会听不起来,脸上也多了几分危险,“东总确实不想卖我这个人情?”

“岑局如果证据确凿,认定是我东楚桭是嫌疑人,大可传我到警局问话,何必虚与委蛇,登门拜访。”

咚的一声,手里的茶杯重得的放到桌子上,清脆的声音敲得岑文凯心头沉重。

收起和煦的外衣,东楚桭冷咧优雅的表情透着拳拳霸气,冰冷的气焰立刻让总裁室百里雪飘,千里冰封。脸上的肃杀更让岑文凯心中一震。

如此气势,也不是一天两天修出来的,岑文凯平日里再怎么嚣张,面对东楚桭气焰还是矮了下去。

岑文凯自知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结果,于是说“既然如此,那我告辞了。”说罢站起身作势要走。

他在赌,赌东楚桭是不是真宁可撕破脸,也不把录音笔还给他。毕竟他再牛逼也不过是个玩企业的,得罪官场的人并不明智。

东楚桭唇角滑过一丝不屑,一字一顿:“不送。”

岑文凯英俊的脸瞬间挂不住了,怒目横飞扫向东楚桭。

他面容平静的喝茶,确实没有要送他的意思。

这位年轻气盛的公安局长,顿时恼羞成怒,气得眼珠子发红,头也不回的走了。幸好总裁室的门是超静音的,否则这一摔估计jh国际上下50层都能听到声响。

看着他的背影,东楚桭微微蹙眉,琥珀般的眸如蒙上一层轻尘,幽黯似墨,铅华流转。

一夜之间,竟然发生这么多变故,是他们安逸太久了吗?

东楚桭拿起手机拨通了鲁卡电话:“酒店防御被攻破,有人盗取了酒店监控视频,你这个信息安全主管是干什么吃的?还有,让你查林风的下落你查的怎么样了?”

“靠,谁这么有本事,能侵入酒店防御系统盗监控?”鲁卡一听惊得一蹦三尺高。他在电脑科技领驭驰骋多年,从来没遇到过敌手,突然告诉他有人破了他的防御,这比让他相信地球遇火星还困难。

东楚桭风轻云淡打击他:“你技术落伍了,人家神不知反鬼不觉得的就进来偷走了数据,干净的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

“得了,你抓紧时间设计一套新的防御系统换上。”

“好,好,你放心。”鲁卡立马信誓旦旦的保证:“三天之内保证给你换一套无坚不摧的防御系统,我先查一下是谁干的。”

刚要挂电话,那边又传来东楚桭的声音:“林风查到没有?”

“查到了,那小子昨天晚上出国了,澳大利亚。还有,他和罗兰玉一起走的。”

出国?在这个档口上?

挂了电话,东楚桭脸色渐重。

一个阴谋,已经张开它巨大的网,正在慢慢地向他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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