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

风穿过阳台打开的落地窗,吹动水晶灯吊坠偶尔发出细碎清脆的敲击声。

犬吠声骤然响起,匆忙而浮躁的咆哮着。紧接着,黑暗里露出一支消音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手起枪落,狗叫声戛然而止。

几条黑影闪现,片刻间,消失在一幅别墅里面。

权忠年夫妇正在熟睡,权太太突然被狗叫声惊醒。

“老头子,你听见外面什么动静没有?”权太太揉着惺忪的眼睛,推醒了权忠年。

“没听到外面有动静啊,快睡吧。”权忠年搂过太太,手轻轻拍在她身上,哄孩子般的安抚着她。

权太太心头乱跳,却怎么也睡不下。

“要不你去看看是不是家里进来人了?”权太太说。

权忠年长叹一声,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查看情况。一起身,权忠年脑袋撞到一支冰凉僵硬的物体。

家里床头什么时候放东西了?权忠年惊慌中打开台灯……这一开灯不打紧,权忠年吓得差点站尿失jin!卧室里六七个黑衣人拿枪指着**,他和太太睡着的位置。

“怎么了?”权太太见他打开灯,没下床,不由抬头看……

“啊……”一声惊叫突透云霄,权太太浑身颤抖的躲进权忠年怀里,望着黑衣人,惊吓地几乎模糊不清的声音问:“你们,你们……”

权忠年抱紧太太,示意她别说话,自己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才慢悠悠的问:“你们是什么人,三更半夜来我家做什么?”

“权叔,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一直站在黑衣人身后的欧阳南走了过来,满面笑容的看着权忠年。只是这笑容看上去,从冷漠更让人胆战心惊。

“欧阳南,是你……”权忠年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东楚桭叫你来的!”

权忠年混浊的眼眸里透出一丝凉意,“我早就应该东楚桭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如果当年我不帮他,他又怎么会有今天,现在居然恩将仇报!”

“权叔,您老此言差矣。”欧阳南抬手拨开指在权忠年脑袋前的枪,道:“不知您是真老了还是倚老卖老习惯了。当初您的恩情,我们都记得。jh国际10%的原始股意味着什么,想必您老很清楚。这么多年来,d市黑白两道,谁不卖您权叔一个面子,您当真是卖您的面子吗?如果没有东哥在背后给您撑腰,您当自己是什么?”

欧阳南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继续说:“做人要知进退,懂取舍,这些年jh国际给你带来的好处不少了,您年纪也大了,不如早点回家养老吧。”

“不如您老意下如何?”

看权忠年没有回话,欧阳南将目光转向权太太,“权叔,您看看权婶,年轻时是多么美丽动人的女子,她跟着您这么多年,苦没少吃,福没多享,现在已过天命之年,您不想让她在这个年纪,再有个什么意外吧?而且我还听说现在在英国读大学的权小姐,美貌更胜过年轻时的权婶,万一一不小心被硫酸溅到脸上,啧啧啧,那得多可惜啊。”

权忠年颤抖的手指向欧阳南,“你们敢……”

欧阳南淡淡一笑,“我们没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