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用力揉着太阳穴,就是因为这可恶的头痛病,她连出去找工作的机会都没有,病发的时候痛得六亲不认,状若癫狂,任是谁见了也会害怕的。

程诺晃了晃脑袋,继续转着鼠标滑轮向下看。

据悉,东总裁与杜小姐早在十年前已经结识,而在十年前尚是一间小餐厅老板的东楚桭,已经夺得了美人倾心,后来杜小姐出国读书,却对东总裁念念不忘,直至十年学成归国,两人男未婚,女未嫁,一直在等待着对方……

各种情深不移云云,程诺却觉得,这记者的文笔真烂,太给母校和老师丢脸了!到底是哪个学校出来的,真该滚回学校再修炼个十年八年的!

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刚才只是觉得有些无措,有些不情愿,为什么此刻心里如此紧张?如此失落迷茫,就好像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被人窃取了一样。

为什么?程诺狠狠的按着太阳穴的位置,大脑就像那个在炭火上炙烤的大炮爆米花机,达到了温度却无法引爆,整个大脑被强制性塞满,痛不欲生。

啊……程诺捂着脑袋尖叫一声,尖锐的声音透过房间,在整个别墅里回荡,即使是白天,也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正在楼下的淘米煮粥的宋姨手一抖,一量杯米撒到了地上,满地是滚动跳跃的,白花花的大米粒。

宋姨同情般的望着楼上,发出声音的那个房间。

在这幢别墅里,部长经常出差不在家,部长夫人人虽然好,但和她之间毕竟是主仆有别,隔阂非常大,靳可少除了吩咐她做些有营养的饭菜给程诺,也没有多少交流,这半年来,和她说话最多的,反而是程诺。虽然她心里把她当作未来的女主人,可是程诺一点架子都没有,平时还会跟她帮忙收拾厨房收拾菜,所以她对程诺非常有好感。

虽然这个声音她听到过很多次,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但还是很担心的看着楼上那个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楼上有开门关门的声音,接着程诺脸色苍白的下了楼。

“程小姐,你去哪儿?”宋姨看她要出门,担心的问。倒不是她多事,只是看程诺的脸色实在是让人担心。“要不我打电话给少爷,你去哪儿,让他陪着你去吧?”

“不用。”不用,程诺木然的摇摇头,拖着沉重的步子出了门。

为什么心会突然这么痛?以至于脑袋的痛竟然这么快就过去了,还是说心痛的太剧烈,经至于痛得体会不到脑子的痛了?

程诺拖着步子走出了大院,很快就走到了马路上,招招手,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都说天朝大都难打车,这不挺容易的么?

“小姐,你去哪儿?”出租车司机师傅问。

去哪儿?我也不知道。程诺想了想,说:“随便找家酒吧,把我放下就行。”

司机一听大白天的去酒吧,情不自禁的从后视镜里多看了程诺两眼。这姑娘年纪轻轻,但看着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失恋了一样,难道是想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