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试探

贝儿一直吵着要见妈妈,星期六,玲姐便带着她去了夏伊琳的新家。

尹茉莉这几天兴奋得成天如云端漫步,她们前脚刚走,她便缠上韩振宇。他一袭marlboroclassicse白『色』连帽猎装,配一条lacoste灰『色』棉质长裤,显得豪放、潇洒、利落。一边下楼一边放了话:“我准备去『射』击馆,如果有兴趣的话,叫上俊熙一起去吧。”

手枪在手,他熟练地卸夹、装弹、上膛,“指尖搭在扳机上,全神贯注于目标,情绪却是放松的,如同抖落的烟灰,轻缈而又松散。便不自觉地抛开了一切烦恼,那一击而中的快.感,很美妙。”

“像『性』.爱一样美妙吗?”尹茉莉俏皮地歪着头,大胆的语言令一旁的尹俊熙红了脸,斥责道:“茉莉,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韩振宇大笑,认同:“是。”漫不经心的抓起她的右手,指尖从掌心摩挲到她的指尖,滑如凝脂的感觉让人愉悦,他的指围着她的食指,坏坏的缠绕、按压。

她,深吸了一口气,胸.脯波浪一般起.伏。

白『色』的弹力针织背心,『迷』彩休闲裤,金属皮带松松地搭拉在腰间,垂下寸许,脚蹬平跟靴,青春而帅气,『性』.感不失妩媚。

“茉莉,我教你打枪吧。”刚才手与手的一番厮磨,他已判定,她没学过『射』击。

她晕了,对枪,她不感兴趣,只是,他手把手地教她握枪,脚碰着脚,让她一字摊开,人,就那样贴在她的身后,双手绕过她的双肩,她握枪,他便握紧她的双手。耳边是他浅浅的呼吸,鼻尖萦绕着他清新『迷』人的味道,她酥了,人一软,倚在他的胸膛。

他浅笑,食指与她的相叠,用力。而她,左眼紧闭,右眼半眯,标准的瞄准的眼姿,却,不瞄靶心,扣动扳机的瞬间,回头,冲他轻吹了一口气。

枪响,十环。

他轻推开她,道:“我一向以为,女孩子最好不要『摸』枪,不然,留下的茧难以磨灭。”

“是啊,我觉得天使般的美貌、魔鬼一样的身材加上超群的智慧便可以让女人无往不利,叔叔,你说是吗?”尹茉莉食指一松,扔了枪,眼神斜飞,接口。

他淡笑,不接。孩子就是孩子,想法总脱不了天真与幻想,可知,这世上没有一种武器可以无往不利。即便拥有天使般的美貌、魔鬼一样的身材和超群的智慧。

旁边,枪声大作,尹俊熙发狠般地勾指,靶心陡现枪洞数枚。韩振宇愣了愣,随即双手相击,掌声缓而有力。

“俊熙哥哥,你最棒。”尹茉莉跳起了蓝球宝贝的草裙舞。

韩振宇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大赞:“俊熙,枪法不错,哪位师傅教的?”

伊俊熙走过来,不着痕迹地搂着茉莉,笑容自嘲:“自学成才。”

他询问的眼神望住尹茉莉,她正笑得得意。

“叔叔,你还记得以前街头常有枪击汽球的游戏吗,打中了可以得到小玩具、糖啊什么的。茉莉嘴谗,看着花花绿绿的糖不肯走,所以,我帮一个摊主做了一个月的小工,条件是让我免费学打枪。一个月后,带着她满城的摊位去『射』击,就为了嬴那几颗糖。”尹俊熙平静的叙述,让他鼻子有些发酸。

偏有人,笑得没心没肺,让他感慨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我从没『摸』过真枪。”尹俊熙突兀地来了一句。

韩振宇勾唇一笑,“如果俊熙成为检控官,就有可能佩枪。我忽然很好奇,如果你作了检控官,最想将谁送入大牢,或者,断头台。”

“叔叔。”他毫不犹豫。

唇边意味渐浓,韩振宇问:“为什么?”

“很简单,真能将挲鱼捕进网里,想不出名都难。”年轻得让人妒嫉的英俊脸庞,扬起灿烂而无畏的笑容。

“俊熙哥哥,你敢。”尹茉莉捶打着他,不依。他的眸暗了暗,无奈地一笑:“是,哥哥只是开玩笑,行了吧。”

韩振宇笑容辄止,目光如炬,缓缓开口:“尹俊熙,如是从前,你恐怕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几遍了。”

纵是沉着,尹俊熙的内心仍是一震;旁边,尹茉莉也是花容,略失了『色』。

韩振宇抱歉:“茉莉,吓着你了吧,我和俊熙开玩笑呢。”

铃声打断几人半真半假的试探与迂回,韩振宇掏出手机接了,顿然眉开眼笑,“小宝,想爸爸啊,要我过去一起吃饭,是你的意思还是妈妈的意思?那你问妈妈:同不同意我去。”

彼端,小宝大声问:“妈妈,爸爸问你同不同意他来吃饭。”

夏伊琳闷着头,来了,难不成会把你推出去,几时变得这么有礼貌,便嗡嗡地答:“饭不够。”

“爸爸,妈妈说饭不够,可是,小宝可以不吃饭,还有贝儿也说只吃菜,来吧。”小宝盛情相邀时,夏伊琳正在乘饭,一共五碗。

“爸爸今天有事,这样吧,以后每个星期天你来爸爸家里,爸爸陪你玩个够。现在就跟你妈妈说。”他开心不已地聊着,尹茉莉在一旁摆手、跺脚、挤眼,急得不行。

见他不肯去,尹茉莉觉得胜负已分。却不知,他的魂早已经飞了过去,忍着不去,只是和那人斗气:他一定要让她后悔今天的抉择。

“妈妈说星期天要学琴,去了爸爸那边只记着玩了,不同意。”小宝失望至极。

韩振宇火了:“跟妈妈说,就这样定了,我明天来接你,小宝乖,爸爸也很想你。”

“妈妈,爸爸说就这样定了,怎么办?”

夏伊琳将多乘的一碗饭抽到垃圾桶里,过来夺过电话:“韩振宇,我讨厌你。”

啪地挂了机,兀自生气。因为,以前他让着她、宠着她,多是她说了算。而现在,他不说则已,若说出口,便是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