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顾千梦战.栗了下,光.洁的皮.肤,因为冷,生起了白色的颗粒,却又因为那双大手的触动,变得不再那么冷。

从心底里生出反抗,顾千梦咬牙,眼前是那片黑色的车身,漆黑漆黑的车身,正倒映出她身后那张魅惑的俊脸。

“停下。”顾千梦隐忍地命令。

祁城在她身后,利用他的力气和有利的姿势,让她没办法乱动。

但这次祁城明显不想过分,那长指从她的胸.前划过后继续往上,最后摸到她苍白的小脸,他将她的脸往自己身前.送,再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后背,感受伤疤那里不平的纹路。

那块大滩的伤痕,显得异常刺目,特别是有些地方,狰狞得好似泛着血丝,一看就知道,是当时没有及时处理,才留下的痕迹。

他记得,他从前站在她身后,能看到大片裸.露的后背,细白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现在却变得这么丑

女人都很爱惜自己的身.体,无论是哪一处,当时,得知要留下这块伤痕,她心里一定很难接受吧?

一些样式的衣.服,也决计不能再穿。

以上只算小事,重要的是,设想要经历怎样的痛苦,才会扯动这么大的口子,就算是身强体壮的男人也难以接受。

所以她才会说,当时,因为那个机会,她差点死了。

心底一动,祁城停滞了吻,轻轻伸手摸着她的伤痕,摸起来像是被火烧的痕迹。

应该是火吧,有些部分,皮.肤都是带着皱.褶的,祁城轻轻地抚.摸,再细致地吻,好似在膜拜精致的雕塑,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他的吻,又轻又.痒,好似在故意和她的感.官作对一样。

摆出最羞.耻的姿.势,顾千梦双手撑在车身上,身.体.光.裸,礼服被推到脚.边,上面只有单.薄的乳.贴,两块白.兔正受着冷风的袭.击,下面的内.裤又是黑的,和黑夜一样的颜色,就显得大.腿那块的肌.肤更加明显。

这时她再也受不住,受不住这样的羞.辱。

眼中堆积着泪,顾千梦没哭,眼睛红红的,冷笑着问他,“这样够了么?”

羞.辱可以到此为止了吧?

“还疼么?”先是一愣,祁城结束这吻,但强有力的力道还死死按住她,他靠近,用火.热的胸膛温暖她。

余光扫过祁城的脸,但因为角度,顾千梦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全凭想象,想象他现在眼中是怎样的风景。

半响后,顾千梦轻轻吐出几个字,“是在忏悔吧?”

但她却不想利用自己的伤,来向祁城索要什么。

顿了一下,顾千梦又有些嘲弄,“不,也许我忘了,你不懂什么叫忏愧

。”

祁城现在这样做,还有什么意思?

伤害已经造成了。

现在,那些伤口,一点都不疼。

虽然在当时,她甚至真的以为,她会死,死在那次机会里,死在那场意外里。

至少她算是幸运的,还没死,还能活。

忏悔么?

不仅仅是忏悔。

还有心疼。

单手撑在车身上,祁城用唇咬住她的耳朵,警告她听见她的质问,就必须马上回答,“我在问你疼不疼。”

“忘记了。”忽而,顾千梦云淡风轻地说。

她说忘记,这也不是假的,她是真的忘记了。

那样的疼,火辣辣的,铁锤在你身上熨烫一样,但那样的疼,谁还想记住吧?

所以,她真的不要残酷的过去。

如果说不疼,又假了吧,试想一下,火在你身上烧,能不疼么?

轻笑着,顾千梦说完后,就要推开祁城,她要回家,“忘记了,也许不疼吧。”

“我后悔!”那一刻,祁城紧紧.抱着她,他后悔,如果再选择一次,也许他还会走,但他真的也会后悔,总觉得,如果留下来,也许一切都不一样。

“别后悔,准确说这些也不是因为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做,人各有命。”摇了摇头,顾千梦声音很平稳,从前,她以为,再见到祁城,她会质怪,但她也惊异,她的表现很平淡。

顿了一下,顾千梦将哽咽的情绪收好,再接着说,“以后,别碰.那里,也不要说起那里……那是我的污点,人生的污点……”

因为她有案底,所以能做得起的工作太少,她想往高处站,但现实绝对不允许

在刚开始的时候,她几乎要疯了,甚至差点患上抑郁症。

幸好有孩子,支撑着她。

“如果可以,我再也不要我的过去。不要提过去……”

说着,顾千梦落下泪,“你转过身,我想自己,把衣.服穿起来,一件一件穿起来,挡住我的痕迹。”

咬着牙,祁城没按照顾千梦说的去做,他一手按住她,再熟练地提起她的裙子,紧紧地系上,拉上拉链,因为裙.底被他粗.鲁地撕.破。

祁城就脱下西装外套,牢牢地按在她身上。

“你的外套……”顾千梦不接受。

“够了,趁我现在还能忍住不对你动手之前,走吧。”薄唇挨靠在顾千梦的耳边,祁城说,“现在我给你三秒钟,再不走,我马上撕.开你。”

先是一愣,顾千梦再也不纠结西装,打开身前的车门立马上车,旋转钥匙,开车离开!

这一系列动作很快速,顾千梦没眨眼睛,走得飞快。

黑色里,祁城站着,白色衬衫在风中飞舞,他转过脸,盯着她的车影,“跑这么快……上辈子是兔子么?我还没数数呢……”

再想到她所受到的伤害,祁城解.开扣子,在风中闭上眼,展开双臂,“我想你……”

帝国娱乐。

十楼。

炎雅一早就化好妆,身旁没带人,直往舞榕的休息室里冲,“顾经纪,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马上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炎小姐,我还没接收到人事部的调动,马上就离开,这么做,好似有点欠妥吧?”先是一愣,顾千梦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跟着谁,都是一样的,也许炎雅比舞榕脾气好点,但她不认为,这个炎雅会有多照顾她,从宴会那晚看来,她是讨厌自己的吧?

“怎么回事?”舞榕平常就和炎雅不对盘,现在不管顾千梦是不是她用的上手的经纪人,也决计不会简单地想让

“顾经纪可是我的人,炎雅,你现在过来要人,是不是也要问问我的意思?”双手抱臂,舞榕算是找到炎雅的小毛病一样,开始锱铢必较,“对了,顾经纪说的真对,炎雅你没人事部的调令,就想拿人?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哦,我已经和人事部的通过气了。”挑眉,炎雅说得一本正经,“也许调令马上就要下来了。”

再扭头,炎雅对顾千梦皱眉,“怎么,不舍得走?”

“不是。”摇了摇头,顾千梦说,“我还没拿到除了调令之外的文件。”

顿时,炎雅有些不悦,“这么多事!给你一个小时,等会过来报到!”

“别让我等。”聘婷地踮起脚跟,炎雅这会像是打了胜仗般,松手转身离开。

“炎雅这个混蛋!”越是炎雅想要的,舞榕自然要争取,不然经纪人被抢走,这事传出去,她还拿什么在这个圈子里立足。

“看来是秋少爷,给了她什么定心丸。”咬牙,舞榕不甘心。然后看着顾千梦,“你是怎么打算的?”

看顾千梦沉默不说话,舞榕也算是看透了,“算了,问也是白问,你都没有选择权!”

“这事,我得去问问祁城少爷。”笑了笑,舞榕闪身离开,在帝国,能有谁比祁城权力还大?

她和祁城要下顾千梦,才算是对炎雅漂亮的回击。

顾千梦开始默默计算一个小时,她先定了定心,而后去人事部,没想到对方说,调令和文件都在祁城那里。

左右想不通,顾千梦不想来回跑,于是刺探地问,“不是啊主管,总裁没事拿我的调令做什么?应该不是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不清楚的

。不过呢,总裁既然这么做,那定是有这么做的原因,上面的意思,我们怎么能猜得到?”

点点头,顾千梦又从人事部离开。

最后,顾千梦给悠然打了电话过去,“总裁在吗?”

“在……”悠然意外接到顾千梦的电话,还是问祁城的,这几年,顾千梦主动来电,一手就数得过来。

顾千梦立马问,“你知道,他桌上是不是有我的文件?”

“这个啊,我不知道。”悠然摇头,“门是关着的,要不你过来亲自问问总裁……好好说话,他不会为难的。”

“看来真被他拿走了。”按掉电话,顾千梦左右想想,最后走进电梯,去了办公室。

她先敲了几下门,态度算得上端正,“总裁。”

“有何贵干。”放下签字笔,祁城双手抱臂,仰着头,盯着她的眼瞳。

“我是来文件、还有调令的,人事部说,被总裁你拿走了。”一下子把这话说开,顾千梦又皱眉,然后狐疑地看着祁城,他该不会矢口否认吧?

挑眉,祁城点头后起身,做出一副在搜找的样子,很快从手边上翻到文件,“嗯,是在我这,来拿啊。”

靠近走了两步,顾千梦伸手,祁城却扬起文件,故意竖在她胸前,眯着眼睛问她,“今天穿的是罩还是贴?”

冷静几秒,顾千梦只平静地望着他。

“回答我……”祁城勾唇,调笑道。

在心里冷笑,顾千梦计算着时间,最后她平静地伸手,扯开胸.口一点,露出那白色胸.罩的边角,再抬头,对祁城讽刺地说,“看见了吧……”

那个位置刚好能看见,却又看不清,不痛不痒,却又吸.引人。

喉.咙.发.紧,祁城单手按住她的腰肢,声音沙.哑地问,“一来就这么勾,引总裁,你觉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