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小茶起床,三个女人一起吃过早饭上街闲逛。其实只有小茶一人在认真地逛,叶梅跟在小茶身边显得心不在焉。而霍的任务是保护她们的安全,看似闲散,实则处于完全戒备状态,哪还有闲情逸致去逛街看风景。

元小茶是开心的,以前连国门都没能迈出过一步,这次逃难不仅看过巴黎,还到了英国。站在异国风情的街道上,跑在著名的广场上,拍下无数张照片做纪念。她其实很想和叶梅合影一张的,但她知道叶梅不喜欢照相,所以也不勉强。她想和霍合影,霍说自己的职业不允许,她只能嘟着嘴作罢。

中午的时候霍带她们去了一家英国特色的小吃店,点了三人份的食物。霍把自己的那份儿自己解决。叶梅的胃口不太好,只吃掉一半。小茶是来者不拒,自己的吃完,也不嫌是别人剩的,二话不说拿走叶梅面前的餐盘,将里边的食物全部吃掉还表现得意犹未尽。

叶梅是服了她了,让她挑自己喜欢的又点了一份。吃饱喝足,小茶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哼着小曲儿继续逛。叶梅有点儿犯困,可为了不影响小茶逛街的心情,打起精神陪着她继续到处走。

傍晚的时候她们一行三人回到酒店,迈进电梯后叶梅转身面向电梯口,在电梯门缓缓关闭的过程中,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手臂上挽着一个高挑的女人向酒店门口的方向走去。随着电梯门完全合上,熟悉的背影消失,她呆在原地。

回到房间,她的心像长了草一样荒得厉害。她忍不住的拿起手机打通他的手机,“我刚回来。”

他说:“我看见了。”

“那,晚上一起吃饭吗?”她问。

“我还有一个应酬,你们吃,不用等我。”他回答的时候,透过手机从他身边传来女子的温柔呼唤,“阿卓,快点,宴会马上要开始了。”

“我……没事,你忙吧!”她顿觉无力,缓缓的放下手机,一脸平静地在**呆坐片刻,起身,拨打酒店内线,叫上霍和小茶,到楼下的餐厅吃西餐。

吃过晚饭,霍送她到门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不太好。”

叶梅微笑道:“没事,一直习惯睡午觉,今天逛街错过了,所以觉得很累。不用担心,我睡一觉就好了。放心,有事第一时间会叫你,你也早点休息吧!”

告别了霍,她进房,关门,来到沙发上缓缓坐下,打开电视任叽里呱啦的英语充斥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她把玩儿着手机坐了片刻,把电视音量调小,打国际长途,“你好!是元广华吗?”“小茶人很好,很精神,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接她?”“三天后,嗯,你先安排好她的住处,至于小茶的生活用品我会负责采购,就这样。”

收线,把电视音量调高,到卧室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出来时看到东方卓坐在床边,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发回到客厅,歪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一会,东方卓跟出来到客厅,坐在她身边,“今天玩儿的开心吗?”

“嗯。”她心不在焉地答。

“刚才电话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紧紧地盯住她,就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哦,好像有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我忘了。”她整个人懒懒地往旁边挪了挪,枕上抱枕躺了下来,眯眼看电视中上演的画面。

居然被忽视了,他的脸上平平静静的,看不出喜怒,“电视有比我好看吗?”

“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忙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答非所问不说,还突然这么问他。

他看着她,不说话。

“难道是忘了什么资料吗?我没看见,你自己找。”她打了个哈欠,就是不看他。

“看着我说话。”他忍不住以命令的语气说出这五个字。

手机震动起来,她瞅了他一眼,坐起来伸手从茶几上拿了手机接电话,“有事?”“改时间?改到什么时候?”“没关系,就定在四天后吧!”“到了打电话联系,我会给你地址,肯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元小茶,别担心了。”

看她收线,他问:“有人要接走元小茶吗?”

“嗯,四天后来接。”

他挪过来搂住她,“你到底怎么了?”

随着他的接近,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入鼻翼间,她突然嫌恶地一把推开他的胳膊,往旁边挪开身体,“不要碰我。”

他的脸色一僵,“你?”

“抱歉,我有洁癖。我受不了我的丈夫带着别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来接近我,我嫌脏,仅此而已。”

闻言,他不但没生气,反而还缓了脸色,“别在那里胡思乱想,宴会上陪xx公司执行董事的夫人跳了一支舞而已,当时的情况没办法拒绝。不过,一支舞能换我早点脱身回来,勉强可以接受。”

“我胡思乱想?笑话,我为什么要胡思乱想?不管你是和别人的妻子跳舞,还是和别人的妻子偷情,我都不会乱想,我只会和你离婚。我这个人一点都不贪心,你给我赡养费,我拿。你不给我赡养费,我也不找你要。放心,我好打发的很。”她因为赌气,口不择言起来。

他探手过来揉她发顶,她躲,他靠过来,她再躲,他再靠过来,她火了,声音大了起来,“东方卓,你别太过分。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惹急了我,有你好看的。”

他把外套和衬衣当场解开扔到地上,在她气怒与不解的眼神中迅速靠过来,一把搂住她,“好了,好了,别气了,这会什么味儿都没了。”

她挣不开,只能掐他,“走开,不要碰我,我讨厌死你了。”

他抱着她轻笑出声,“好,好,不碰你,只抱着你。不许生气了,今天除了老婆你,我见过两人女人,一个是来酒店找我出去帮忙挡相亲对像的东方若兰,一个就是在宴会上推不开跳了一支舞的商场盟友的妻子。”

她有点不太相信,“放开我,鬼才会信你。”继续掐他,她就不信掐不疼他。

他无奈叹气,“老婆,虽然你吃醋的样子有点可爱,但别再掐了,再掐下去,肉都被你拧下来了,难道你不心疼?”

她泄气地松手,他身上的肉**的,每次掐半天他连哼都不哼一声,没意思。她气闷地吼他,“去洗澡,你以为脱了衣服就能消灭你身上的罪证吗?”

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你知道吗?见到你吃醋,我终于安心了,不再时时担心你又会逃走了。”

她身体一僵,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有这种打算的。她想过了,如果他做伤害她的事,她就提离婚。而在他不同意离婚的情况下,她只有逃走一途。她坚信,就算他再神通广大,她也能坚持至少三个月内不让他找到。而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比如他不耐烦了同意离婚之类的。

她瞬间的僵硬,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他脸一沉,把她推出怀,大手定住她的双肩,隐忍着怒火逼视她,“你,难道你真有逃走的打算?你这可恶的女人!”

她有点怕发火的他,转开视线不敢再和他冒火的双眼对视,“哪,哪有?才没有。”

“你嫁我为妻,这辈子就休想脱离东方这个姓氏。明天,不,现在,现在我就把该死的东方若兰叫来把事情说清楚。还有,xx公司执行董事的臭女人。”说罢,一手控制住叶梅,一手去捞手机。

她一愣,在他对着手机喊出东方若兰四个字的时候赶紧扑进他怀里,“不要,老公,快点挂电话。”她相信了,可真要把人叫来对质,那多丢人,她不要。

他不听,对着手机下命令,“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过来?”“没有为什么?”

她急得就着他的大手把手机移到耳边,“那个,东方若兰是吧?”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很快用温柔的声音应道:“我是,您是?”

她已经听出来了,她同东方卓通话的时候听到的“阿卓,快点,宴会马上要开始了”的声音和现在这个人说话的声音一模一样。她心下更显安稳,赶紧找了个借口,“抱歉,我们开玩笑,他有点生气,所以乱打电话来着。不打扰你了,有机会请你吃饭,再见。”谎话编完,她赶紧伸出一指就着他的手按结束键。

看她临场发挥完,他没好气地说,“要不要给另一个罪魁祸首也打个电话过去?”

知道自己误会他了,她有点尴尬,却又不想老让他占上风,于是从他身上下来,挪到一边坐好,“你弄了一身的香水味儿回来,我能不误会吗?还有,那个东方若兰,就算是亲戚,你干嘛要让她挽着手,还表现那么亲密,不让人误会才怪。”

他无奈摇头,“误会解开了,你确定还要我继续这么坐着?感冒了,你要替我看文件,替我开会吗?”

她这才想起自家老公还光着膀子呢,赶紧起来拣起扔在地上的衬衣给他套。

他拒绝,“不许给我穿脏衣服。”

她递给他你真龟毛的一眼,推了推他,“先去洗澡,等下我再送干净衣服给你。”

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像没听着似的。

她恨恨地抬脚踢他,只是准头没弄好,一脚踢在茶几腿上,脚趾疼得她差点掉眼泪。

他忙蹲下来察看,嘴上也不闲着,“你这女人,没有踢人的本事就安生点儿,你看看你,都红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话她就觉得心里特委屈,开始掉眼泪,“你,你欺负我,你要不把别人老婆的香水味儿带回家,能有这么多事吗?讨厌死你了。”

她一哭,他就没辙。他赶紧把人拦腰抱到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坐下来,把她受伤的脚放到腿上,一边帮她揉脚趾,一边问,“有没有好点儿?”

她吸了吸鼻子,皱着眉毛,“疼。”

他继续给她揉,嘴上还安慰着马上就好,再忍忍等等。

她从小没人疼、没人呵护,这种磕磕碰碰的事儿遇到的多了,其实不是那么的在乎。可现在身边有人疼,有人在乎了,她一时没忍住,掉了眼泪。说也奇怪,这眼泪掉开后就没完没了,他越表现出心疼的样子,她越想哭。

她这儿哭的凶,他心疼个半死,看她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他抽过纸巾替她擦,可这越擦越多,让他有点伤脑筋。正这时候,他打了个响亮的大喷嚏。

她急了,“快点穿衣服,不要感冒了。”

他逗她,“感冒就感冒,挺好的,我们可以作伴儿一起流眼泪鼻涕,多好!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手上是大包大包的纸巾,脚下是一排废纸篓。我们一边看着对方,一边擦鼻涕,你想像一下。”

她终于破涕为笑,“快点去穿衣,真要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他把她再次拦腰抱起来,“走,陪我一起洗澡。”

她为免自己掉下来,赶紧搂紧他的脖子,“什么啊!快点放我下来,我帮你找换洗的衣服。”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犹在,说道。

“不需要,洗澡要什么衣服!”边说边大步往目的地走。

“你可恶,你爱穿不穿,不管你了。”

“果然,你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你果然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色狼。”

“叫老公。”

“呀!你干嘛?”手忙脚乱的护身上的衣服。

“色狼就该做色狼该做的事。”不慌不忙地扒老婆的衣服。

“不要,我已经洗过澡了。”无处可躲,只能摆事实,希望男人可以罢手。

“有什么关系,陪我再洗一遍。我们也来试试所谓的鸳鸯浴。”他一手搂紧被扒光的老婆不让跑,一边往浴缸里放热水,为鸳鸯浴作准备。

脸红(羞的)、眼睛红(刚才哭的)的她跑不掉,只能当鸵鸟捂住眼睛拒绝看不该看的。

而一心洗鸳鸯浴的男人边试水温,边琢磨,在一起都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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