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在m城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三天。但这三天她一直没闲着,每天上午抱着子默坐镇公司,下午去元小茶的店里坐着,和小茶说些体己话。坐镇公司的时候,公司有会她还会抱着子默去参加。虽然她是坐在首位只听不说的,但也让负责m城两个摊子的东方翔父子提心吊胆的,就怕她一个不高兴把公司给拆了。

三天下来,族长老没人找她谈话,东方卓依然不肯现身,她眉头一皱,把m城东方明珠酒店和东方科技这两家能拿的钱都拿到手,冷哼一声,带着众保镖继续行程,下一个目标是英国公司。

她心里正憋着一股劲儿呢,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她一早就想好了,既然没人阻止,她就这样不吵不闹地继续从各个公司里敛钱,然后在族长老们忍耐不下去,东方卓忍耐不下去的时候,她就可以摊牌了。只要摊牌成功,结果无非两个。

一,她带着儿子离婚走人。至于已经到手的钱,想让她还回去,没门儿,这往后她还要带着儿子过活呢,就当是东方家给她的赡养费了。二,东方卓那个臭男人会对她坦白一切,向她道歉之类的。无论得到的是哪个结果,她都做好了接受的心理准备。人生就是这样,不如意的事太多,想要自己好过,那就努力做到一切不强求。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这半个月内,她带着子默世界各地走走停停。她本来就很宅,最近这么辗转折腾下来,东方卓没逼出来,自己反倒厌倦了这样的行程。然后在到达巴黎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准备稍作修整再做打算。

她觉得累,子默却没有任何适应不良的表现。现在的子默已经会坐着了,这让她很开心。女人当了母亲,能够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每天慢慢地进步,一点一点地成长变化,心底都会无比柔软和幸福。以前她不懂这些细腻、骄傲又满足的感情,现在,她已经开始懂了。

总裁夫人到了巴黎,查尔斯不敢怠慢。查尔斯亲自请来一名厨师负责叶梅一行人的一日三餐不说,还一日两次地到公寓来找叶梅报道,并把公司里一天处理的大事小情都记录下来向叶梅汇报,遇到需要总裁签字的文件或项目,他也会拿来给叶梅处理。

叶梅心情好的时候会认真听查尔斯汇报,偶尔也负责签个字,做一些决策性的工作。她心情不好,或者犯懒的时候,会吩咐查尔斯按照惯例行事或者要他看着处理。

她在巴黎的第五天,子默刚醒,她给子默把了尿,换了衣服,正想着上街给子默买一两套新衣服时,查尔斯匆匆来访。

叶梅淡然地看了查尔斯一眼,回过头盯着在地毯上爬行的子默,“刚走,怎么又回来了?”

查尔斯恭敬地报告,“夫人,余氏财团来人了,点名要见夫人。”

叶梅心下一动,没有逼出东方卓来,反倒引来了余氏财团的人,有点意思。“余氏财团?”

查尔斯:“是。”

叶梅勾起嘴角,“见我,什么理由?”

查尔斯:“因为东方国际停止了与余氏的一切合作案。虽然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项目并不多,但每一个都是上千万的大项目。”

叶梅拿了一个套娃放到离子默不远的地方,等着子默自己爬过来拿的同时,分心和查尔斯说话,“我们有什么损失吗?需要付违约金吗?”

查尔斯:“我们的损失不大。那四个项目,各公司负责人都是按夫人的交待办的,所以并不需要支付违约金。”

叶梅满意地点头,“那好,让来人回去,就说我不见。”

查尔斯有些迟疑,“这……”

叶梅:“这次来的不是余家的大家长,对吗?”

查尔斯:“是。”

叶梅:“不见。哼,想见我,大家长却不亲自出面,看来是不把我这总裁夫人放在眼里呢!扣下我的丈夫不说,现如今更是派了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指名见我,有点给脸不要脸,当东方家没人,可以随便他们揉圆搓扁地欺负呢!”

查尔斯终于懂了叶梅的意思,立马赶回公司把来人给打发了。

在某个华丽的别墅内,东方卓背靠椅背闭目养神。

余蝶裳一身华贵、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坐在他的对面,咬了咬唇,一脸委屈地说道:“阿卓,你为什么不理我?你可知道,为了你,什么委屈我都可以忍,却唯独不能忍受你的冷漠。”

东方卓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样。

余蝶裳抑制住内心的不甘,“阿卓,我知道你没睡着,也知道你还在气我背着你去找那个女人的事。可我知道错了,已经道过歉了,事情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她我见犹怜地伸手探向东方卓。

就在她的手马上要碰到东方卓的手背时,东方卓明明闭着眼睛,却看到了一般,手一缩,躲开了她的碰触,声音低沉却带了几分的警告意味,“余小姐,请你自重。”

余蝶裳的手落了个空,她心里那个气,却又不敢发出来,咬了咬唇,“你……”

东方卓忽然皱起眉头,睁眼,眼中泛着冷光站起来,大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余小姐,我非常君子地遵守了和令尊的约定,希望令尊也能遵守约定,不要让我失望才好。余小姐请吧!”

余蝶裳愤怒地站起来,跺了跺脚,发起小姐脾气,“东方卓,你太过分了。我是余家的小姐,身价千万,被爹娘捧在手心里疼,被所有人众星拱月般地对待,你凭什么这样冷漠地对我?叶梅是什么东西,一个出身卑贱的女人,要相貌没相貌,要背景没背景,要能力没能力,她有什么好?”

东方卓冷冷地一笑,转身,越过她推门出去,遇到阻拦后声音森冷地说:“告诉余正雄,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很快有人出去通风报信了。

这时候余蝶裳已经跟了出来,“东方卓,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泪眼朦胧地说着,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不知道的人看了一定会认定东方卓把她给欺负了。

东方卓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高看出来了。虽然这是在余家的地盘上,但高还是尽责地站到了东方卓面前,挡住余蝶裳,不让她上前。

余家的保镖看自家小姐这么委屈,一个个磨拳擦掌要收拾高。是的,他们也只敢收拾高,却不敢对东方卓动手。

闻讯赶来的余正雄大声呵斥道:“你们想做什么?敢对东方贤侄这样无礼,还不给我退下。”

余正雄虽然已经六十出头,但身体依然健朗,耳聪目明不说,随着年龄的增长,那股狡猾劲儿更上一层楼。但正如那句诙谐的“聪明的脑瓜不长毛”一样,他的脑袋上一共也没几根头发,全掉差不多了。他佯怒地瞪了一眼最小的女儿余蝶裳,“蝶裳,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家去?”是的,这里不是他们的固定住所,而是为困住东方卓而特意选择又加强戒备的别墅。

余蝶裳楚楚可怜地看了一眼东方卓,又看了一眼对自己一向宠爱有加的父亲,咬了咬唇,一脸委屈地走了。

清场完毕,余正雄热络地请东方卓坐下,“贤侄,蝶裳那丫头让我给宠坏了,不懂事,要是她说了什么让贤侄不高兴的话,贤侄看在伯父的面子上别跟她一般见识。”

东方卓心中暗骂余正雄是装傻的老狐狸,这次却不想再让步,“余伯父,你女儿可以不懂事,可以出言侮辱我妻子,你让我别跟你女儿一般见识,还不让我有意见。那么,无缘无故被你女儿侮辱的我妻子,难道只能自认倒霉,任由别人骂吗?一个男人,自己的妻子被人当面侮辱谩骂却还不能生气,余伯父告诉我,这样的男人,活的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听了这话,余正雄的脸一沉,“东方贤侄,如果蝶裳她真的口出不逊,我一定会好好教育她的,贤侄别生气,省得伤了和气。”

东方卓可不认为余老狐狸的话可以当真,既然面子上还算过的去,他也就不准备在此刻揪着这件事不放,“余伯父可别忘了,我们可是有约再先的。我们两家都是有脸面的人,哪方先破坏约定,哪方就是输,出去见谁都抬不起头来。”

余正雄满脸堆笑,“贤侄考虑的太多了,我们两家一向合作的很愉快,如今的这个约定结束,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共赢的事情,谁会去破坏它,哈哈……”

东方卓的面色一缓,“余伯父说的对,共赢最重要。毕竟不守约定的话,那结果只能是余家与东方家斗的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余正雄见事情说到了这里,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一脸无奈地说道:“贤侄,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有人在蓄意破坏我们的约定,你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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