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裴平颜急于否定:“不是这样的。宛如……”

江宛如见他此时又急于想表达,但又不知道怎么样去表达的时候,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好了,没关系的,我也只是想起来就问问而已。”

裴平颜伸手拨开她颊边的长发:“宛如,我说了之后,给我一个保证,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江宛如微微一错愕,“跟我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生气,我们这一次配合得不是很好吗?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裴平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我其实跟赵欣茹说,她当年策划了那场代孕里,你不仅是为我生了一个女儿,还为我生了一个儿子……她才受到了最大的刺激,才会……”

“你是骗她的对不对?”江宛如笑道,“这种事情也亏你想得出来,拿来骗她了!”

裴平颜双手托住了她的小脸:“宛如,你听我说,其实……乐乐是我和你生的孩子!”

“……”江宛如怀疑自己是听错了,然而当她看着裴平颜认真的表情时,她知道这是真的,“可是,这怎么可能……你骗骗赵欣茹就好了,还拿这话逗我么?”

她只是不明白了,她明明只生了一个女儿,怎么跟他又多了一个儿子?

裴平颜将话说开了,就决定一次性说完:“你当时怀的是龙凤胎,生了欢欢时,欢欢被刘璐抱走之后,你就昏过去了,而再抱走乐乐的时候,你还没有恢复知觉,所以你不知道,在一卵同胞里,还有乐乐的存在。”

江宛如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肚子里怀的竟然是两个孩子,而且还是一对龙凤胎,从她一嫁入裴家的时候,其实她就是和自己的儿子生活在一起,可是,没有告诉她这些,难怪,她在看到裴乐乐的时候,总会没来由的多了一份亲近感,难怪裴乐乐在受伤了之后,她和他是一样的血型rh阴性血,难怪……有太多的难怪,也有太多的原来。

她推开了他,然后瞪着他,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却又是瞒着她,什么都不肯说,直到现在,他才告诉她,她一想这个男人深藏不露到如此地步,她大声吼道:“裴平颜,你这个杀千刀的魔鬼……”

可是,接下来的话,被男人吻进了嘴里:“老婆,骂得越毒,表示我们的感情就越深……”

裴平颜将她抱进怀里,一直吻得她透不过气来。而江宛如却伸出双拳直击他的肩膀,所有的愤怒都被他全数吸引,她无论怎么敲打他,他就是不肯放开她,她又用脚去踢他,他任她双脚踢来踢去,承受着她来自全身上下无一不在的怒气。

江宛如踢累了也打得没有力气了,他依然是深深的在吻着她的唇片,直到她完全不再挣扎时,他才慢慢的放开了她:“老婆,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江宛如哼了一声。

“刚才在说之前,你曾答应我,不再生气的。是不是?”裴平颜低头逗着她。

江宛如用杏眸儿瞪他:“那是你给我下圈套!”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裴平颜低声问她。

“还没有想好!”她依然是气呼呼的。

裴平颜看着她刚才因为挣扎而敞开的睡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肤色,他哑声道:“我今晚取yue你,成么?”

“你想都别想!”江宛如低头一看,那嫩白的雪肤全部落入了男人的眼里,她赶忙去拢睡衣,可是男人的手已经滑入了衣摆里,顺着洁白的肤色而上下滑动,她恼道:“裴平颜,我还在生气,你居然来这一招!”

“夫妻吵架嘛,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我们现在就来验证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高!”裴平颜的大手滑上了她的腰际处,抚着她因min感而微微发颤的腰肢间。—

江宛如推不动他伟岸的身材,只得伸腿就踢他,不料,这一脚正踢中了他的双tui之间……

“老婆,痛……”裴平颜马上放开了她,然后眉头紧皱……

江宛如将身体翻到了一边,正准备爬走时,却看到他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一颗一颗的汗珠,而他痛苦的神情也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知道自己那一脚的重量,她其实不是真的很生气,她只是恼他什么也不告诉她,还有就是,她本来想去房间里看看儿子裴乐乐的,可是现在看到他此时的模样,她听说男人那里是最脆弱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将他伤得很严重了。

“平颜……”她趴在床看着他痛苦的直滴汗,“平颜,你怎么样了?”

“……”裴平颜似乎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他嘴巴张了几张,还是没有说话。

江宛如也吓了一跳:“是不是很痛?”

他点了点头。

“那现在怎么办?”在她的心里,是不舍得他痛的。两个人从一开始相依相偎走到了现在,怎么能再给对方增加痛苦呢!

裴平颜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依然是不说话,只任汗大颗大颗的滴落。

“那我们赶快去医院吧!”江宛如马上爬到了他的身边,想要扶起他,可是男人太沉,她根本就搬不动分毫。“平颜,怎么办?我马上叫医生过来,好不好?”

裴平颜喘着粗气,过了好一阵,才说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去医院?”

江宛如着急的说:“这虽然攸关男人的面子,可是我们也不能任它这样痛下去呀!最多我跟医生说是我弄痛的,好不好?你什么也不用说!”

“那个……我感觉好像是断掉了……”裴平颜凝望着她。

“啊……”江宛如不料自己竟然那么大的脚劲,“那可怎么办?能不能接?”

裴平颜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继续逗她道:“接不起来的话,你以后的福利就没有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逗我!”江宛如伸手想去摸摸,可又不敢接受她闯下的祸,于是又缩了回来。

“不过,断了就断了吧!反正我们有一对儿女了,我也不用再承担传宗接代的责任了。”裴平颜叹了一口气。

江宛如用衣袖帮他擦着额上汗水:“就算不播种,那也不能任它这样痛着,平颜,你说是不是?”

“让它痛吧!它痛着我的心就会好受一些,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种亏欠,对我没有及时告诉你的一种惩罚吧!”裴平颜凝望着她。

“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江宛如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让它不要再痛了吧!”

裴平颜眸光闪着算计的光彩:“真不生我的气了?”

“不生气还有假的吗?”江宛如没好气的说。

“……”他不说话了,只是偷偷的瞄着她。

江宛如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她马上低头在他的唇畔亲了一下:“这样算不算是不再生气的行动表示了?”

“再亲一下!”他好像是要糖的孩子一样。

江宛如只得低头去吻他,他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却捉住她的小手,来到了他刚才还疼痛不堪的某处,引领着她轻轻的抚了上去。

当江宛如在用心的吻他时,也抚到了他那坚硬如铁的某物时,她瞬间明白他根本又是在使用“苦肉计”,以博取她的怜爱达到不生气的目的。

她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片,然后瞪着他道:“裴平颜,这一计那一计的,你当是在跟我打仗吗?”

“对呀!打仗!”裴平颜的双眸尽现温柔,“我想尽办法从留住你的人到留住你的心,兵法上三十六计都快被我用完了!”

江宛如一听,不由一笑,然后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那你说:谁是谁的俘虏?”

“当然……”裴平颜微微一停顿,“我是你的俘虏!”

“这还差不多!”江宛如得意的娇媚一笑。

就在她开心不已的时候,不料裴平颜已经提高了她的身子,并且出其不意的攻入了她的柔软处,而且还说道:“今晚我这个俘虏,任你在上面发挥,如何?”

“你你你……”江宛如被这个腹黑的男人哄得是无计可施了,她只感觉到他埋——入了最——深处,而她也暖暖的包围着他……

可是,不仅是如此,男人还得寸进尺的说道:“宛如,刚才被你一脚踢痛了,你现在要好好的爱护它是不是?”

江宛如羞得直伸手去捂他的嘴巴:“你这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是这样……”

虽然如此,她也不敢乱动,怕自己刚才真的踢痛了他。

裴平颜抬起头,用牙齿一粒一粒的咬开了她身上的睡衣。江宛如羞涩的不敢与他对视,虽然两人之间的亲热,已经不少了,但此刻邪魅的裴平颜,还是让她无从应对。

江宛如刚想挣扎着要动时,但两人结合处传来的紧密相贴,让她像一具晶莹剔透的雪娃娃伏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笑道:“刚才还像饿羊一样?现在怎么不动了?”

她委屈的道:“饿羊扑狼的结果,就是被狼啃得干干净净了。”

裴平颜被她逗得笑得更厉害了!他坐起身,将她抱入怀中,轻柔的吻着她的唇片,而手指也没有闲着的在她的肤色上四处走动着。

江宛如被他的极有耐性,逗得是心痒难耐,她的轻声银唱,就是对他一直忙碌的手指和唇片最大的赞美。

而他只是引兵入关,却久久不攻,让她有些把持不住了,她不由不满的嘟哝了几声。

“小羊真的是饿了!告诉大灰狼,想不想吃?”他吻到了她的耳根处,气息撩——拨着她。

“你怎么那么多话!”她又羞又气。

裴平颜轻笑:“我要多说一点,让宛如知道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样不好吗?”

平时又没有见你这么“好心”,真是腹黑到底深藏不露的男人!江宛如双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打算自己去谋福利了。

她的这一动作,让他更是开心不已!

当然,他也不再逗她,而是蠢蠢欲动攻城掠池。每一次的呼吸,她都能感受到他对她浓浓的情意和拥有,牵动着两人的心跳。

而他钢——硬如铁的利器,诉说着他对她的极度渴望,但俊美邪气的脸,却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她迎接着他的目光,还有他的攻势,江宛如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强烈感受,她是被他拥有的。

而同时,她也是拥有他的,他也只是她一个人的。

就像此刻,两人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唇舌相连,十指紧扣,双腿缠绕,柔若菟丝花,坚又若钢铁。

当最后,他带着她冲——入最快乐的神殿里时,他柔情万千的问她:“小羊,吃饱了没?”

江宛如睁开眸子就看到了他,那双虽然幽深但却只对她温柔的双眼,此时就这样和她凝视。

“不说话就是没有吃饱了……”他将她翻身压下……

看着她如瀑布般的秀发披泄在枕头上,而她粉似桃花的身体在他的身——下轻轻绽放时,他再次沉醉于其中……

江宛如知道这只大灰狼饿得太久了,而这只大灰狼的胃口又特别大,这哪里是羊扑狼,根本就是满足了大灰狼的口福!

整整一晚,两人像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彼此快乐的婉转银唱之下,在气息凌乱的粗喘声里,为对方带来最大的幸福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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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曙光穿透了明亮的落地窗,照射进了房间,四处散乱的是凌乱的睡衣,而两人的身上,江宛如的腰间缠了一条薄薄的被单,整个身体趴在了**,雪白的后背在阳光下如羊脂般嫩滑,而修长的双腿随意的展开在大床之上,小脸埋在了长长的秀发里,呼吸声还不甚均匀,但睡得却特别沉,无一不彰显着昨晚的疯狂。

裴平颜先醒过来,就看到这一幅海棠春睡图,他的唇角溢上柔柔的笑意,随手搭上了一条被单在腰间,露出健美的胸膛,还有遒劲的双腿。

“宛如,还要睡吗?”他在她耳边轻笑。

“我好累……”她闭着眼睛咕哝着。

裴平颜在她的颊边烙下一吻,拉过被单给她盖在了身上,然后将室内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才起身洗漱走了出去。他去订了鲜花还有酒水,都放到了车上,今天是周末,裴欢欢和裴乐乐都在家,两个孩子在客厅里追逐打闹,看到了裴平颜回来,都跑了过来。

“爹地,妈咪呢?”

“妈咪还在睡懒觉!”裴平颜带着他们走上楼来:“我们去叫妈咪起床,好不好?”

“好!”两姐弟拍手欢呼。

“妈咪,还在赖床……”裴欢欢一走进房间就笑了。

江宛如在听到孩子们在门外的笑声时,她就醒了,此时,看到裴平颜带着两个孩子进来,当她当望着裴乐乐的时候,这算是意外之喜,还是百感交集?

“妈咪,午安!”裴乐乐跑到了她的跟前,在她的脸上亲亲一吻。

江宛如伸手抱着他,“乐乐,我的孩子……”

命运的齿轮在转动的时候,为她带来了这样宝贵的财富,这不仅仅是裴平颜的财富,也是江宛如自己的财富,一生中最大的财富。

“妈咪,还有我……”裴欢欢利索的爬上了大床。

江宛如一边一个,抱着两个孩子入怀,她感动得泪水连连,而裴平颜此时,将他们三人一起拥进了怀中,这是属于他们一家四口真正的家,属于他们的幸福时光。

裴欢欢扯着江宛如身上的被单:“妈咪,你怎么围这个?”

江宛如赶忙放开了两个孩子,将被单卷得更紧了一些,她杏眸一瞪望着裴平颜,还不是他害的,昨晚一直缠绵,害她今天早上起不了床,关键是她被单下什么也没有穿。

裴平颜哈哈一笑,然后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孩子,“我们去楼下等妈咪了。”

关上了卧室门之后,江宛如赶紧梳洗,她下了楼之后,已经是吃中午饭了,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中午饭之后,裴平颜开车带着一家人来到了墓园。

在江氏夫妇的墓前,他摆放了鲜花和美酒,并让两个孩子站在了他和江宛如的前面,一家四口人在江氏夫妇的墓前默哀致敬。

江宛如感叹道:“爹地、妈咪,七年前的那次江氏公司危机,并不是偶然,而是赵欣茹一直在搞鬼,爹地妈咪,我现在将真相讲给你们听,你们听到了之后也会安慰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不仅有我和平颜,还有你们的一对外孙,欢欢和乐乐是我和平颜生的一对龙凤胎孩子,虽然这个消息迟来了这么久,可是,幸福只要不迟来,就好了。爹地、妈咪,是吗?”

裴平颜对两个孩子说:“欢欢、乐乐,来给外公和外婆斟酒。”

两姐弟一人拿瓶,一人执杯,将斟好的酒放在了江氏老夫妇的墓碑前,然后齐声道:“外公、外婆,我们来看你们了!”

离开了江氏夫妇的墓地后,江宛如仍然是感慨万分,裴平颜望着她:“没有告诉爸妈,乐乐也是他们的外孙,我一直在心里感到愧疚。”

江宛如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正因为人生有遗憾,所以我们才能更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有遗憾没有关系,遗憾是昨天,我们拥有的是今天,而且还有明天的美好生活在展望。”

裴平颜和江宛如站在阳光下,两个孩子绕在了膝边,他们一起再去了裴之将的墓前。

“孩子们,这是你们从未见过的爷爷。”江宛如告诉他们。

“妈咪见过吗?”裴欢欢抬起小脑袋。

江宛如摇了摇头:“妈咪也没有见过。”

裴平颜站在了父亲的墓前,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开始落下帷幕后,唯一剩下的就是裴家自己人了,当年气死父亲的人封尘奇和罗伯特都已经得到了惩罚,而只有父亲的兄弟们,还在消遥自在的生活,不过,封尘奇还提及了一个人,会是谁?

江宛如见裴平颜的脸色非常凝重,她和孩子们站着也没有说话。

从墓地回来之后,裴平颜没有再去想这些事情,而是陪着老婆孩子们尽情的享受家庭时光。

江宛如在这样欢乐的氛围中,身体和心理都完全的好了起来,她每天工作之余,就是和孩子们一起。

裴平颜见她基本上完全恢复,也就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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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公司。

张恒敲门走了进来:“掌门人,关于赵家的地盘,我们要不要清理一番?”

“好!”裴平颜想起封尘奇说过的话,无论是否还有漏网之鱼,他也不能就此放走。

张恒刚要走出门口时,他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两人带着人来到了赵家,赵家已经是家破人亡,只剩下封尘奇一个人在牢狱里悔过自新。

张恒吩咐弟兄们:“所有地方,都给我搜一遍,搜仔细些!”

裴平颜独自来到了二楼的书房里,以前他也曾来过,现在再看这些的时候,因为之前封尘奇受审,赵家已经被查过了一遍,现在他再带人来查,还能查到什么?

翻开了那些陈年的单据,还有落满灰宛如的家具,裴平颜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他推开了一个保险箱,然后发现里面还有玄机,俯低身体,他敲了敲墙壁,封尘奇家果然还有暗道。

当裴平颜拿出一个生了锈的铁盒,上面有一把陈年旧锁,看得出是经过年月的洗礼,才变成了今天的模样,那也就是说,封尘奇收藏这个铁盒也有些时日了。

裴平颜拿出来铁盒之后,一手扯断了铁盒上面的锁头,锁头已经开始生锈,他打开了铁盒,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而旧照片上的人,竟然是如此的熟悉,是自己的母亲郭相宜和江宛如的父亲江城民的合照,照片上的两个人当时都非常的年轻。

男人意气风发正当好年华,女人巧笑嫣然美目流转情意缱绻,这样的一张照片怎么会出现在了封尘奇的收藏里,而且是珍藏了这么久。

裴平颜再看了看铁盒里,其它什么也没有,他握着这一张照片,这样的照片能证明什么呢?

此时,张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掌门人,我们搜查完了!没有任何收获!”

“收队!”裴平颜带走了这一个铁盒。

他回到了家,将铁盒放在了桌面上,他感觉到这一张照片的不寻常,如果是寻常的话,封尘奇没有理由收藏得这么严实,那么从这一张照片上,又能看出什么名堂呢!

裴平颜将这一张照片放在了怀中,来到了监狱。当他驻在监狱里的眼线告诉他,郭相宜刚走不久之后,裴平颜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决定这一次不再探访封尘奇,而是交待了自己的眼线,下次母亲来的时候,马上通知他,他要查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当江宛如晚上下班回到了家里,裴平颜没有在客厅里和孩子们玩,她来到了卧室,却见卧室里也没有开灯,她来到了阳台上,看到裴平颜正靠在阳台上抽着烟。

她走过去,一手夺走他手上的烟:“老公,吸烟有害健康!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说给我听听!”

裴平颜看着她笑意盈盈的小脸,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回来了!”

“是呀!一回来看不到你,就特别想你!”她撒着娇,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裴平颜微微一笑,将她抱起来放到了阳台上,“确实是有一点心事,怎么想也想不通!”

“哇!平颜这么高智商都想不通,是什么难题,说出来听听!”江宛如晃荡着两条细长的腿,然后手依然是勾在他的脖子上没有放开。

“我今天去监狱时,无意中得知妈去看过封尘奇,由于是我的母亲,我的人就没有去探听他们说了什么。”裴平颜只告诉了她一半。

“妈去探访封尘奇?”江宛如也觉得奇怪了,“以理说,妈应该知道当年封尘奇当年害爸,她不可能会再去找封尘奇,所以你才会想不通是为什么,是吗?”

“正是这样,宛如越来越聪明了。”裴平颜点了点头。

江宛如歪着脑袋:“可是,就算妈是去找封尘奇,那也不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天底下,没有哪一对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子女,其实你也不用去想为什么,或者妈是去质问封尘奇呢!”

裴平颜思索了片刻,“我记得当初妈就反对我去复仇,妈希望这些事情过去了就算了!所以妈是不会去质问封尘奇的。”

“那你就当面问妈呀!”江宛如将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妈说不定就会告诉你了,你这样猜心来猜心去的,不是苦恼了自己么?”

“我想妈是不会说的,妈只字不提当年的事情。”裴平颜摇了摇头。

江宛如安慰着他:“妈可能是怕会伤害到你,所以才不去提这些事情,你不用想得太复杂了!”

“但愿是这样了!”裴平颜与她头抵头,两人共同呼吸在了夏夜的星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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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江宛如就要去叫裴欢欢起床,这小家伙特别喜欢赖床,她早上不叫上几遍是不肯起来的。

而裴乐乐身为裴氏掌门人的继承人,他从小就明白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责任,非常的严于律己,无论酷暑还是寒冬,他都是早早起床,练功看书没有耽误过一天,即使是下雨天,他也是一样。

尽管,江宛如心疼这样的裴乐乐,但是,身为裴氏的继承人,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的命运。

当然,她是非常宠爱这一对儿女的,前面的五年时间,她都是一片空白,而现在每天朝夕相见,她尽可能多一点的弥补那曾经没有的母爱。

当裴平颜和裴乐乐早上很早去练功回来之后,江宛如拿着毛巾给两父子抹汗,然后担忧的说:“欢欢怎么办?将她留在我们的身边,她现在是越来越懒了!”

“再次送出国去读书,你舍得吗?”裴平颜不由笑道。

“我是舍不得!”江宛如叹了一声,“好不容易现在才在一起,放她一个孩子在国外读书,我每天都会牵肠挂肚,可是,她根本就不习惯国内的教育,她的老师找我投诉过,说她在课堂上的表情差强人意,可是我知道欢欢不是不听话的孩子,她只是接受不了这样照本宣科的教育模式罢了。”

裴平颜最后做了决定:“明天送欢欢出国。”

这一晚,一家四口人坐在一起,江宛如将裴欢欢抱在了怀里:“欢欢,爹地妈咪商议过了,继续送你去英国读书,你认为呢?”

裴欢欢睁大眸子,望了望裴平颜,又望着江宛如,“爹地妈咪,我不舍得离开你们……”

“爹地妈咪也不舍得将你送到国外,可是,你自小就习惯了国外的教育模式,在这里学习,是能留在父母的身边,可是那对你有着诸多的局限性,会埋设掉你所有的才华,还有学习的劲头的。”江宛如认真的说道,“老师跟妈咪投诉过你在课堂上的表现,爹地和妈咪都不认为是欢欢的错,只是每个人对教育模式的认为不同而已,所以,爹地妈咪最后决定,让你去国外读书,你总有一天,要自己成长,你飞鹰一样翱翔于天空。”

裴欢欢伸出小手抱着江宛如的脖子:“好,我听爹地妈咪的话。”

江宛如和裴平颜相视一笑,裴欢欢忽又说道:“我会想念爹地妈咪的……”

“爹地妈咪也会想念欢欢的……”江宛如说到后面有些哽咽了,这是她的女儿,她一直以来活下去的动力,但为了小家伙的前途着想,她知道,放手更是一种大爱。

裴乐乐笑道:“大懒虫,你就不想我?”

“叫姐姐!”裴欢欢开心不已。

“切!”裴乐乐不以为然,“不就比我早出来几分钟嘛!”

“哪怕是一秒,我也是你的姐姐。”裴欢欢在江宛如的怀里撒着娇,“妈咪,您说是不是?”

江宛如望着他们:“是呀!欢欢是姐姐,姐姐就要照顾好弟弟才是!”

裴乐乐举起了拳头:“如果我们再回去妈咪的肚子里,我一定将你挤到一边,让我先出来!”

“可爱的弟弟,没有如果,我们就只有这一次了,所以呢,我一辈子都只能是你的姐姐,而你,也只能做我的弟弟。”裴欢欢推开了他的拳头:“乖弟弟,叫声姐姐来听,姐姐就要与你分开半年了。”

裴乐乐叫道:“妈咪,为什么您在生我们的时候,不一起生出来了呢!”

“这就要问爹地了,爹地是最具有发言权的人了。”江宛如将战火燃烧到了裴平颜的身上。

裴平颜在一旁看着孩子们围绕在江宛如的身边斗嘴,他将江宛如和儿女们一起抱入了怀里:“因为欢欢跟妈咪一样漂亮,所以我就让欢欢先出来了!”

“爹地最好了!”裴欢欢开心的去亲吻裴平颜的面颊。

江宛如抚着裴乐乐的头:“爹地最偏心了,最是宠溺欢欢,不过不怕,妈咪宠你好了!”

裴平颜和江宛如送走了裴欢欢之后,裴乐乐也去了学校上课。

“宛如,别看了,欢欢的那班飞机已经走了很久了,有刘璐照看着她,你不用担心。”裴平颜伸手环上她的肩。

江宛如依靠着他的胸膛:“儿行千里母担忧呀!”

从她得知怀上孩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担心着孩子的命运和将来,而在这一刻,孩子们都有了美好的未来,她是应该感到开心和满足的。

“我先送你去公司。”裴平颜拉着她上了车。

“好!”江宛如笑道。

裴平颜送了江宛如去了公司之后,他才回到了裴氏公司。

当郭相宜再一次去探访封尘奇的时候,裴平颜也跟了上去,他事先藏了起来,想听到母亲和封尘奇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