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站在会议室的门口,单手插兜,白衬衫,黑西裤,身材倾长。如果慕深的手中拿着一朵花的话,她可能会以为她是处于童话世界里面。

“有什么事情吗?”这是她回过神来对慕深说的话。

慕深的薄唇轻轻的开启:“你被录取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秦露一直铭记于心,不管时光如何的变迁,她总能够以这句话,以说这句话的人为目标。

可是她没有想到,曾经给她机会的人如今要亲手葬送她的前程,她的心里面除了不甘,还有对苏暖的憎恨。

慕深神态疏离,目光清冽,“秦露,我不会留一个对我对我的妻子有伤害的人在身边。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的话。”

说完,慕深转了个身,目光看向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

看着慕深坚决的背影,秦露的眼眸里面染上了一层烟雨之色,那么多年的情分摆在那里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对,她记起了一个事实,不管怎么样,慕深永远都不会让她和袁东过问他的私事。很多的事情都是她和袁东在别人的口中知道的,说明慕深对于他们只是处于工作上面的伙伴,私下里他们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一点,秦露失笑不已,到最后,偌大安静的办公室里面响起了秦露凄楚的笑声。

可是在下一秒的时候,秦露就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了,因为慕深根本就不为所动。一个人对于另外一个人的举动没有丝毫的反应的话,也就说那个人心里根本就不在意。

秦露在失落中缓缓的走出了办公室。

袁东刚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了秦露在整理桌面上的东西,他走过去,调侃道:“哟,平时是大忙人的秦小姐如今怎么有空整理起桌子上面的东西了?”

秦露手上的动作一僵,鼻尖冒起了酸气,顿时就觉得有些难受。

见秦露疑惑,袁东拍了拍秦露的肩膀,秦露抬起头对着袁东笑了笑随后很快的又把头给低了下去。但袁东还是看见了秦露眼眶里面的雾气,他皱了皱眉头,秦露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成这样了?”

见秦露没有回,袁东又问:“怎么不说话了?”

这时候,慕深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袁东连忙就止住了话音,有些话还是放在私下里面谈比较好。

慕深目光冷然的看了他们一眼,语气颇淡:“袁东,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袁东点头:“我都办完了,先生,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一下。张正把公司内部的消息透露给了子慕那边。”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立马的赶了回来,但是没有想到,中途的时候会看到秦露这个样子。

闻言,慕深的眼眸明显的寒了几分。随后他收回了视线,淡淡的开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希望你不要跟秦露一样,都忘了做事情的原理。”

一听,袁东微微一愣,什么叫做不要和秦露一样?可是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慕深已经走到了电梯门口,袁东这才猛然的回了神。

“先生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这是做什么?”

秦露低头沉吟,这事是瞒不下去的,不管怎么样,袁东他是迟早要知道的。过了几秒后,秦露缓缓的开口:“没有什么意思,都要收拾了东西了你说还能干什么呢?”

袁东先前有些一愣,后来才是想明白了,他抓住了秦露的手不可置信道:“是先生让你这样子做的?”

“我们两个人直接受命于先生,没有他的开口谁还能敢这样做。好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秦露抽出了手,眼神有些闪躲。

说这些话,秦露是出于私心的,她并不想就这么离开慕氏,或者袁东听到了她的事情去跟慕深求情,慕深心软了愿意让她留下来也是说不定的。

袁东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最后缓缓的归于身旁,他抿了抿唇角:“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先生生气了?”

秦露心头一惊,可是后来想想,心里也就想通了,她和袁东跟随在慕深的身边多年袁东对慕深有所了解也是一定的。但那算惹他生气吗?不,那不算。

“不是,你不要过问我的事情了,刚刚听你说张正的事情也知道张正的事情是耽误不得的。”很明显,有关于具体的原因秦露并不想告知袁东。

袁东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秦露,在原地站了一会,最终还是迈着步子缓缓的走了出去。

张正的事情袁东处理的很快,解雇,并且永不聘用。最后袁东还打了电话告知各大商业地产公司,这样的做法跟扼杀了一个人才没有什么二样。

残忍吗?不,一个会出卖自己公司消息的人不算什么人才。

袁东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就想着跟慕深好好的谈一谈有关秦露的事情,但是慕深下午三点的时候跟合作方有一个饭局。

作为助理,袁东是要跟着一寝去的。

但是没有想到,会在公司大厅里面遇上了刚刚解雇的张正。袁东原本想在慕深的面前挡着,但是却被慕深用手给避开了,他不具备丝毫的害怕,就那样的坦荡的走着。

原本以为张正不会有所作为,可谁曾想,张正竟然直接的冲到了慕深的面前然后跪了下来。张正不停的求饶:“慕总,我知错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他以为这件事情做的很隐秘了,却不曾想还是被慕深给发现了。

慕深睥睨的看了张正一眼,面露讥嘲,“你不是被子慕那边的好处给收买了吗?虽然说断绝了你所有的后路,子慕那边的大门不是还为你敞开着的吗?”

话语虽然不温不淡,可是张正却感觉到了丝丝的寒气。慕深原本就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被子慕收买,的确是他财迷了心窍。可是要真的让他去子慕的话,得不到好的职位不说,而且新开的公司风险也是十分的大。他现在需要钱,所以没有那么多的功夫赌一把。

张正不停的磕头,嘴里面不停的服软:“慕总,是我眼瞎了,猪油蒙了心才会被他们所收买。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