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

慕深在夜间猛然间惊醒,房内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他伸手探了探旁边,感知到了苏暖的存在,这才重新的躺回了被窝里面。

但却无法重新入睡,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慕子凡对他说:“我要带苏暖走,你阻拦不了,更重要的事情是苏暖她是心甘情愿跟我走的。就算你有很大的本事,身价超过许许多多的人,可是你却没法买卖一个人的心。我把苏暖丢在你身边这么的久,你还是无法走近她的心,这样的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那些话,字字句句的敲击在他的心中,他对慕子凡说不相信,说苏暖已经爱上他慕深了,是不会跟着慕子凡走了。

可是苏暖到底还是拉着慕子凡的手,在他的视线里面越走越远,他叫她的名字,可是她听不见。他跑去追,可是却发现苏暖和慕子凡的身影在慢慢的变向透明,随后消失不见。

他站在原地,不停的呐喊,可是四周却不曾出现苏暖的身影。

这个梦,说是噩梦也不为过,他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做几个不切实际的梦很平常,而且他也有害怕失去的东西。

古人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他看来,这句话说的很对,他有多爱苏暖,就有多害怕失去她。

他不惧怕任何人,可就怕苏暖的心里面有人,更重要的是那个人还不是他。即便她和慕子凡是曾经,但她的心里面也确确实实是有慕子凡存在过的。

慕深在黑夜中,准确无误的探到了苏暖的手,十指相扣。他感知她的温度,这才缓缓的睡了过去。

……

苏暖早上醒来的时候,不见慕深,她洗漱完毕之后,下了楼,却看到了慕深手上端着东西从厨房里面走了过来。

见到慕深,苏暖笑了笑,那笑发自于内心。

“起来了啊,快点过来尝尝我给你做的红枣莲子羹。”慕深朝着苏暖招了招手,示意苏暖过去。

苏暖诧异,他什么时候会做的这个了?学的?他每天不是在公司就是在陪着她吃饭,学这个的话怎么会有时间呢?

苏暖走了过去,慕深为她拉开了椅子,紧接着,苏暖坐了下来,慕深把红枣莲子羹往苏暖的面前推了推,催促着她快些尝尝。

苏暖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慕深站在一旁看她:“味道怎么样?”

“还好。”

“还好的意思它可以概括很多种,不好也可以称之为还好,还有一种意思叫做‘敷衍’。我只是列举了两种意思,请问慕太太你是哪种意思?”

额,还好就是还好的意思,哪里有他说的这么的复杂啊。

苏暖抬眸看他:“还好就是还好的意思,如果你要询问字面上的具体意思的话,我介意你还是去找造字的人问问吧,毕竟这个意思我也不是很明白。”苏暖继续的吃了起来,没有要理慕深的意思了。

慕深啧了好几声,瞧瞧他的小妻子,不去学法律当一名律师还真的是可惜了。

苏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便把目光看向了慕深,只见慕深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那意思她明白。但她跟他比起来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快些吃早餐吧,等会不是说还要带爸爸去医院吗?”苏暖有意扯开了话题,她知道,如果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继续的探讨下去的话,她几乎是没有赢的可能性。

“老婆说的是。”慕深坐在了苏暖的旁边。

慕深叫她最多的是“暖暖”,听到慕深突然的喊起了这个称呼,苏暖的一颗心突然变的很柔。

吃过早餐之后,慕深便驱车带着苏暖去到了苏家,下车的时候,慕深说:“暖暖,不如我安排几个人跟在你的身边可好。”那个梦,对他还是有着一定影响的。虽说梦境是不可能实现的,但防范于未然总归来说是好的。

苏暖的动作停了,想了想,打趣道:“你这是在监视吗?”她知道慕深的意思,可她独来独往惯了,如果慕深真的往她身边安排人的话,她想,她会不习惯的。

“算是吧,但你不犯错又怎么会怕人跟呢?”见苏暖这样,慕深也索性就开起了玩笑,不过不比苏暖,模样到是很真切。

苏暖看着慕深好一会,企图看透他的心,但她发现那根本就不可能。她解开着安全带,笑了笑: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好,但还是不要了,那样我真的会不习惯的。过一段时间,等爸爸的身体好了之后我想我要出去找工作了。”说完,苏暖下了车。

“你还怕我养不起你吗?”慕深紧接其后,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这样的事情了?

苏暖回头看他:

“不是,你认为的和我认为的不一样。你认为理所当然,我也知道这是事实的必须性,是我爸爸带大我的,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能让我爸爸太过于负担。我靠的是我自己,虽然你是我丈夫,可是这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时怕是改不了,慕深,你别怪我。”

他这么说,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慕深唇角一勾,拉起了苏暖的手,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了手掌心,“嗯,答应你就是了。”他该高兴,他的妻子自力更生挺好。

走到苏家门口的时候,房门紧紧的关闭。

苏暖挣脱了慕深的手,走到了房门前,伸手握住了锁住房门的那把锁,喃喃道:“爸爸锁门了,他会去哪里呢?”

“可能是去大伯那里了,我们过去看看。”慕深走近了苏暖,眸色困惑。

苏暖片刻闪神,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眼眶里面早就已经涌现出了泪意:“不可能的,如果去了大伯那里,他会跟我说的。”不见苏强,苏暖也是很着急,而且她的父亲才刚刚的醒来,有些事情她不得不担忧。

“别担心,先打个电话问问看。”慕深紧了紧苏暖的手,企图给她力量,给她安慰。

很多时候,人在着急的时候仅仅靠两三句话是安慰不了的,除非那件事情得出了结果,才会心安。苏暖咬住了唇:“爸爸昏迷了那么久,手机早就不得用了。我们去大伯家看看,你叫你手下的人去找爸爸好不好?”

慕深心头一紧,他从未见过这样子的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