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那杯咖啡,根本就没事吧。”虽是疑问句,安夜曜的语气却很肯定。

“聪明。”郁卓尔笑了笑,“这样的雕虫小技就想要难倒我,真是不自量力。thorekaalund家族多得是避免这些的法子,我只不过顺便用了一招,安夜昭就相信了……”

“那是因为他笨。”苏木冷笑着说,然后继续往下看。

接着就是郁卓尔一直在睡觉,然后宁凝歌便走了进来,安夜昭跟在凝歌的后面,见她专心看郁卓尔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根棍子,将凝歌打晕在地上。

凝歌脸色有些泛白:“对,就是这样的……在此之后,我就晕过去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就是……我在睡觉,你在昏迷。”郁卓尔慢悠悠的说道,眼睛里全是狡黠的笑意。

果然,至此以后,一直都是郁卓尔在睡觉,宁凝歌在昏迷,安夜昭虽然把凝歌抱到了**,但是也仅仅是抱到了**而已,凝歌的被子,还是郁卓尔给她盖上的。

“你给我们看这个,到底是想要证明你的清白,还是想要证明凝歌的清白?”安夜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问。

“喂,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在帮你诶!”郁卓尔觉得自己简直无法理解,“就算是证明我的清白,你也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安夜曜眼神阴冷,“感谢你什么,感谢你明明没有睡着还和凝歌躺在一张**,感谢你在我们找到你的时候没有立即说清楚给我们留了个悬念,还是感谢你占了我老婆那么大的便宜!”

“一路走好……郁卓尔……”苏木默默地为郁卓尔默哀。

当真相大白的时候,凝歌既是庆幸又是感激,看着郁卓尔,轻轻的说道:“谢谢你。”

“不用。”郁卓尔挥了挥手,从包里掏出一副画,“给你的。”

“给我?”凝歌有些诧异的接过来,打开一看,竟然画的是一件礼服,带着浓郁的丹麦特色,很是漂亮。

见安夜曜和苏木走得有些远了,郁卓尔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我们家族最隆重的衣服,我看到了安夜曜给你设计的礼服和珠宝……可惜我没有那样的才能。凝歌,我真的很喜欢你。”

“谢谢。”宁凝歌微微一笑,“我很喜欢。”

“嗯。”郁卓尔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去见叶远天。”

“其实我到现在都还很奇怪,你怎么会认识叶远天?”去往地下室的路上,苏木奇怪地问道,“而且,似乎是我们没提到叶远天之前,你就把他调查出来了,对吧?”

“我不认识他,这种人没资格让我认识。”郁卓尔不屑的说到,“不过大概是这个人平时作恶多端实在是太多了,我都没怎么费劲,就把他查出来了。”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凝歌问到。

郁卓尔冷笑一声,毫不迟疑地说:“死!”

安夜曜的脚步一下子顿在原地,有些担忧的看着宁凝歌。

果然,凝歌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看着他们三个人在前面公然而露骨的讨论着一个人的命运,想必对于凝歌来说,是很难接受的吧。

等别提待会儿动手的时候了。

安夜曜走到凝歌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对郁卓尔和苏木说道:“你们去吧,我和凝歌就不去了。”

苏木淡淡的看了看凝歌一眼,没说什么,带着郁卓尔继续往地下室走。

“曜……”安夜曜把凝歌带到了苏家的花园里,坐在椅子上,凝歌还是有些害怕,“我们真的要杀了叶远天吗?”

“凝歌,多行不义必自毙。”安夜曜轻轻地说,“你不用为此自责,叶远天作恶多端,这样的人,就算我们放过他,还有无数的人想要他死。”

“为什么不可以由正当的途径来解决他呢?”凝歌无法理解的关键就在这里。

“如果正当的途径可以解决,早就已经解决了。”安夜曜说道,“凝歌,这就是我一直不愿意你接触的那一方面,对于你来说,这样的事情未免显得太过残酷,但是这就是现实,不管我们怎么逃避,总是逃不过的。”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我们把叶远天交给警察局,过不了今天,他又会重新出来么?”

“不,他会死。”安夜曜回答道,然后看着凝歌震惊的眸子,继续说道,“可是死的永远都不会是这个叶远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在监狱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这么一个犯人。”安夜曜苦笑一声,“他就住在我的旁边,原本只是因为盗窃被判刑2年,结果后来被拉去替叶远天死了……”

他直到现在都忘不了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那种震撼,虽然他知道安夜昭绝对不会让他以这样的方式死去,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心里恶寒……

顿了顿,安夜曜又说道;“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已经是很仁慈的了吗?”

宁凝歌一愣,然后很快明白了安夜曜的意思,苏木和郁卓尔用这种直接的方式解决了叶远天,其实也是给他的一个解脱。软禁了苏林东这么多年,苏木若是真的以暴制暴,叶远天绝对会悲惨得多。

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这个世界上多得是。

凝歌缓缓的闭上眼睛:“若是这样,那就让郁卓尔和哥哥一并解决了吧……”

没过多久,郁卓尔和苏木便出来了,两个人都是神色如常的样子,丝毫没有半分不适。

就连安夜曜都有些惊奇,可是,转瞬之间,他也可以理解了。

在刀尖上混久了的人,对于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司空见惯了吧。

苏木和郁卓尔其实很像,他们两个人都不喜欢亲人的氛围,可是又不得不屈从于这样的氛围,加上生长环境的特殊性,所以他们心里自然算不上有多么的明亮,反倒是充满了罪恶与黑暗。

相比较而言,安夜曜就显得要幸福很多。至少安家并不涉黑,也没有哪个混的人敢不要命的来招惹安家。所以至少,他不能做到这样云淡风轻的结束一个人的性命。

“现在去哪儿?”安夜曜走上前去问道。

郁卓尔若无其事地说:“不是还有一堆人吗?”

苏木皱眉:“你是说叶远天手下的那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