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另一端又传来蒋妍的笑声,阴冷得就像傍晚突然灌进屋子的穿堂风,阴冷地使背后直发怵,夏忆丹倒是免疫了,“说吧!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进行所谓‘叙旧’。”

“我说过,我很喜欢和夏小姐这么聪明的人说话,说起来一点都不费劲。”蒋妍轻笑道,“如果我要你彻底离开我的未婚夫,永远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夏小姐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蒋小姐的彻底离开和消失是什么意思?能否说明白?”夏忆丹早就知道她的意图,镇静地反问。

“呵呵——夏小姐真是个谨慎的人,怕我害你?”

“你害我的还少?”她又是反问。

那一头静了一下,随即断然道:“我知道你被他囚禁,之前也逃过又被逮回来。这一点我很遗憾。现在我会想办法帮你离开,并且帮你躲过所有,掩护你离开a市,但你要对我保证,从此你改名换姓,决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他的一切也都与你无关。”

“好——”

“爽快。”蒋妍道:“我护在三天之内做好所有的事,你耐心等着。”

夏忆丹抿了抿唇,眸底一片沉寂,“你和他什么时候结婚?”

“你问这个干什么?”蒋妍奇怪地问道,“我说过,从此他的一切再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勾唇道:“我只想知道你和他什么时候结婚?我现在这样,难道你还担心我会破坏?”

蒋妍沉吟片刻,“一周后我会和他结婚。”

“那就是一周后。”夏忆丹坚定道。

“什么?”蒋妍不悦反问。

“我要在你们结婚的时候离开。”她依然道,眸光沉静如水。

“夏小姐,你可能还没有搞清楚游戏规则,这些必须由我说了算。”蒋妍压低声音,霸道阴冷。

“我只想找到一个使自己彻底远离的决心。”她垂眸,声音里的落寞连安润看一眼也觉得动容,他撇开目光,那一种心碎,他每时每刻都在体会,岂会不知呢?

可这有如何?他的生命是为他的小姐而存在的,除了小姐,任何人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对方的声音幽幽传来,“如你所愿。”

夏忆丹面无表情,蒋妍又说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妥协,愿意和我合作?难道不怕我害你?”说着又娇笑两声。

“如果你要害我直接让你的保镖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就好,何必大费周章?”她冰冷地陈述。

“如果我死了,你永远都无法取代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因为和一个死人去争抢,你没有任何赢得机会。这一点,你很清楚。”她知道,蒋妍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她怎么能容忍一个男人一辈子心里没有她而装着另一个女人呢?

这从来就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彻底的征服。

从蒋妍第一次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人比想象中的还要有心计。

只是这世上的事,又岂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呢?

“怪不得烨哥哥会喜欢你,有你这样的对手存在,对我实在是个威胁。”蒋妍阴测测地说。

夏忆丹无所谓地弯弯唇,“过奖了。”

她纠着唇,犹豫再三,突然道:“蒋小姐。”

“有事?”

“你是要成为他妻子的人,可不可以劝劝他,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生意了。”她低着眉,双眸一片阴影遮盖。

军火生意对他、对他人而言,于她认识中都是极度危险的,她不用去想那种生意对他意味着什么,她只想他坦坦荡荡地生活。

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蒋妍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娇媚地大笑,倏地止住,冷嘲热讽,“你果然还是无法适应他的世界,像你这样胆小怕事的女人,怎么配站在他的身边。不妨告诉你,我父亲就是靠着军火起家的,将来我嫁给他,从此以后他就会完全接手我爹地手头上的生意,那个时候,哪怕连国家总统也要对他忌惮三分,你说,我会阻止他吗?”

蒋妍一时找到打击她的地方,喋喋不休,“烨哥哥一直都是一个不受约束,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我既然爱他,就要给他支持,这一点,夏小姐,你能做到吗?”

“再说,你今天享受烨哥哥给你的限量版的衣服,豪华的房子,所有的这些,你只要好好取悦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说到底,你还是不够爱他。夏小姐,你承认吗?你不够爱他。”蒋妍得意的口吻说得十分畅快。

“这几天,他和我在一起很快乐,这就证明,没有你,他也可以过得很好。所以你给我记住,你是一个插足在我和烨之间的第三者,永远给我记住。”

夏忆丹咬着唇,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站在阴影处,不发一语。

蒋妍仍然说个没完,对于自己对南宫烨的价值很是得意,不管如何,她才是南宫烨最佳的伴侣,谁都无法替代,这一点于她而言是不争的事实。

夏忆丹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止住她刻薄的声音,把手机递给安润,安润却说:“我知道你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手机你就留着吧!有事我会随时通知你。”

“多谢。”她对他称谢,淡漠的脸没有任何波纹滑过。

安润谨慎观望四周,匆匆朝隐秘的地方跑去。

直到他离开,她还是保持同一个姿势,长长的发掩住了她面如死灰的哀伤。

南宫烨,你把我忘了吗?

即使没有我,你过得也会很好,是不是?

一滴泪悄悄落在小多身上,小多呜呜地蹭她的脚,可是也没办法唤回她的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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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寂寞清冷的夜晚,夏忆丹独自一个人坐在**看书,小多很乖,早早窝在床脚边简易而有温暖的小**蜷缩着睡觉。静谧的夜那么漫长,连寒星也掩去了它仅有的光芒。

门外传来张妈又惊又喜的声音,“哎呦,烨先生,你怎么喝这么多,张妈扶你。小心,小心台阶。”

夏忆丹抿着唇平息静听,房门就那样被打开了,张妈扶着醉醺醺南宫烨“忆丹,快过来,烨先生喝太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