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苇苇有些尴尬的将自己细碎的刘海捋起置放到了而后这才小声祈求道:“那个,你能不能停在这里就好了,剩下的路我会自己走。”

陆华泽一声不吭,只是平稳的开着自己的车子,俨然将纪苇苇当做了空气一般。

眼看着拐角处就是学校入口了,纪苇苇不禁着急了起来,手指用力的拽住了陆泽华的后肩一边不安道:“那个……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这样下去就要到我们学校了,我保证我不会跑,但是你能不能把我放在这里,我自己走进去?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把车子停靠在一边跟着我……”

她不想要让人知道,知道她是这种卑贱的身份……

有些厌恶的皱着眉头,陆泽华的身子稍稍前倾了一些,这才比开了纪苇苇的触及道:“纪小姐不要为难我,我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眼眸伸出掠过一丝痛意,纪苇苇这才嗯了一声,而后缩回了自己的手,连一个司机都看不起她吗?

唇角牵强的上扬着,格外的刺痛人心。

车子缓缓的停驶在了校门口,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驻留在了这上面,不少人还伸长了自己的脑袋,试图看看这车子里坐的是哪家的有钱人,好上去好好巴结一番。

纪苇苇的脸上写满了难堪的神色,几经犹豫,最终还是在陆华泽那阴沉着的俊脸下无奈的走下了车子。

当她一出现的时候,不少人都是呈现出一种诧异的表情。

压低了自己的脑袋,纪苇苇匆匆的说了一句感谢的话就急忙离开,仿佛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一般。

陆泽华的眼眸掠过一丝晦暗,稍稍沉思了一番这才将车子改变了方向,而后离去。

教室内,纪苇苇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周围人的嘲讽声和议论声像是被扩大了好几百倍一般,不停的在她的心间缭绕着。

“我说她怎么还有脸回来我们学校啊?”

“你们说的是什么呀,我印象里没有这个女人啊……”

“我告诉你,她为了钱,竟然出卖了自己,倒贴给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竟然是穆清苏!天啊!做梦我都想不到她这种看起来清纯的女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勾当来!”

几人对话间,鄙夷的语气越发的明显了,纪苇苇的脸色发白,脑袋压的更低了一些,试图将这些人的话抛之脑后,可是大脑却故意和她作对一般,那几句话却是无线循环放大的在她的脑海里游走着。

正在她陷入两难之际时,一个女人却突然从背后走了过来,伸出手直接拽住了纪苇苇的后脑勺,用力的揪起而后嘲讽道:“我知道的比你还多,你知道吗,听说她是去投偷穆清苏女朋友的包,借此去勾引穆清苏的!”

一句话,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纪苇苇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可是不敢说什么。

她们说的都是实话,又叫她怎么去解释?

知道来着是谁,纪苇苇无奈之下只好贝齿紧咬下唇,选择了沉默。可是她的沉默在别人的理解里,就是默认。

揪住纪苇苇头发的那女人面色带着一丝阴霾,而后力气不断的加大,而后直接将纪苇苇的脑袋往地上摔去,七公分的高跟鞋更是直接踩踏了上去,钻心似的疼痛瞬间就从背脊传达全身。

纪薇晴用力的碾动着自己的高跟鞋而后一边道:“真是张脸了呢,因为你我都不知道掉了多大的脸!”

就她这种那种女人生下来的女人,怎么可以攀附上那种有钱人?而她却成为了所有人的笑柄,说是有个出台的姐姐。

原本就带着伤口的背脊瞬间绷直,纪苇苇的挣扎登时就变的猛烈了起来,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而后一边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可是纪薇晴非但没有停下,反倒是挥手叫来了几个穿着异类的女人,当下就对纪苇苇拳打脚踢了起来,每一下都带着一丝凌厉的风声。

纪苇苇蜷缩着自己的身子蹲在了桌子边,连抗拒的机会都没有。

对于纪苇苇来说,此刻她整个人世界瞬间就像是一个无止境的黑洞一般,只要再多一秒,随时都会有坚持不下去的错觉。

然,就在这个时候,纪苇苇的手机却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她的神智稍稍清晰了一些,在絮乱之中勉强摸索到了口袋里那小巧的手机,趁着对方疑惑的劲,这才跑开逃窜到角落里,瞥了那个陌生的号码,纪苇苇也没多想,就直接接通了起来。

“纪苇苇,现在马上给我出来校门口。”

“纪苇苇你这个贱女人有本事就别跑!”

穆清苏的声音和纪薇晴的声音同时在耳边掠过,纪苇苇还来不及诧异电话那头的声音,登时就又被拖拽了过去,而那小巧粗糙的手机啪的一声就掉落在了地上,瞬间就摔的七零八落的。

而站在学校门外的穆清苏脸色稍稍一变,像是料到了什么事情一般,大步直接走了进来,刚打算走上前阻拦的保安却在与穆清苏双眸对视的那一刹那僵硬在了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然,穆清苏却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转头随手拽住了一个男人询问着纪苇苇的教室。出乎意料的是,那男人恰巧是纪苇苇的同学,在穆清苏的逼迫下,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为他带路。

人还没有走进教室的时候,就能听闻几个女人的破口大骂的声音,时不时还夹杂着纪苇苇的名字跟羞辱的话语。

纪薇晴的醋意肆意飘散着,一边将纪苇苇逼到了角落边,而后再用那锋利的高跟鞋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踢踹着而后奚落着:“纪苇苇,平时的那股狐媚子劲去哪里了啊?怎么,就只会在男人面前故作姿态吗?太恶心了你!凭什么你这样卑贱的女人能得到男人的厚爱?你有什么资格跟在穆清苏的身边?”

周围不少人发出了戏谑的笑声,没有对她同情,也没有要走上来帮助她,甚至不少人还拿出了手机拍摄着这令纪苇苇难堪的一幕。

抬手给纪苇苇一记响亮的耳光,纪薇晴的气焰越发的嚣张了起来而后逼迫道:“给我跪下,给我道歉!不是你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被被人笑。大声说你纪苇苇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