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纪苇苇那种失落的神色后,珍珍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原因,她对这个女人也开始没有像一开始那么抵触了。

再次将画板递交给了纪苇苇,两人的关系竟是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了过去。

后天吗?没错……她确实是后天的,而且还是被穆清苏的前任给制造出来的。

僵硬的点了点头,纪苇苇维持着的笑容已经开始变的勉强了。不需多想,聪明人都知道这个话题已经不适合继续了。

说着的时候,珍珍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大卷的毛球来,这个东西一直以来她都很宝贵着,可是此刻为了纪苇苇竟然主动的拿了出来。

若是让村里其他人看见的话,恐怕每个人都会觉得吃惊的。

纪苇苇莞尔一笑,而后主动的将另外一头的线缠绕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而珍珍也是如此。

紧接着,纪苇苇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这才伸出手直接拽住了珍珍的手腕,而后摇了摇头,一边胡乱的比着笔画一边解释着。

毕竟没有确切的去学习过,所以纪苇苇比着的动作珍珍看的很是吃力。无奈之下,纪苇苇只好重新拿起自己的画板来解释着:

纪苇苇却不知道,她无形的一句解释,对于珍珍来说是多大的差别。这么说的话,这个孩子也不是陆景锴的了,而纪苇苇也不是陆景锴的夫人了?

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后,纪苇苇想都没有就直接点头下来。她和陆景锴之间本身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直要将她和陆景锴牵扯在一起呢?

将画板递交给了纪苇苇后,珍珍这才转头去忙碌起自己的事情来。

义诊?

原来陆景锴来这里真的是有原因的……想不到那男人的心还是挺善良的。同样这样的事情就绝对不可能会发生在穆清苏的身上。

若是拆迁别人公司的话,穆清苏说不定还可能会积极一些的。但是这样的类似于义卖或者是义诊,穆清苏往往只会拨动钱过去,本人是不会出动的。

就在两人交谈着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农妇的声音:“珍珍啊,你们一会要去的不?俺刚才有听陆医生说了,你要在这里吗,你不打算让他给你看看你有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吗?”

可是她这句话刚说出来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因为珍珍是听不见又开不口的。

吱呀一声推开门,那女人便推门走了进来,而让她错愕的是,珍珍这个时候也刚好做了一个要打开门的姿势。

那农妇吓了一跳,而后这才自言自语着的道:“你不是听不到吗……咋会知道俺要进来?”

话虽如此,可是她却还是比起了动作,让珍珍了解自己的意思。

珍珍露出了一丝莞尔的笑容额,然后这才利索的笔画了起来:

看着两人无声无息的沟通,纪苇苇在一边看的是无限的向往。什么时候她也可以利用手语就直接和对方沟通了。

那女人有些惋惜的伸出手拍了拍珍珍的肩膀这才继续比划着:

珍珍笑的一脸温柔,而后挥着手跟二婶子告别了。

看样子这个村落里面的人也都很和蔼可亲啊。但是似乎每个人都有一些缺漏呢……刚才那女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纪苇苇总觉得有哪里不太自然,特别是那个与这村庄格格不入的助听器。

光看那种东西就知道价格不会小于四位数的。这农村里面的人怎么可能买的起,就算偶尔有那么一家几户的人也好,若是每个人都戴着的话,那明显就是不对劲了。

纪苇苇齐刷刷的在那画板上写了几个字后,这才拉动着那绳子头一边递出去:

察觉到了纪苇苇的牵动后,齐珍珍这才赶紧转头开始查看着她想要表述的话。

纪苇苇点头,而后便开始耐心的静候了起来。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这里面要牵扯到的故事可就多了去了,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的。

写到这里的时候,齐珍珍的眼眶明显有些发红。虽然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可是那些记忆却是一直都刻印在她的心上的,怎么抹都抹不去,就连时间可不能冲散它。

停顿了好一会后,齐珍珍这才将护板递交给了纪苇苇,确认她看完了之后,齐珍珍这才继续写着字。

在纪苇苇的理解里,齐珍珍并没有说谎,虽然她身上穿着粗茧的衣服,可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和那些人完全是不一样的。而且这工整好看的字迹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磨砺出来的。

齐珍珍写着的时候突然笑了,而后稍稍加快了自己的下笔速度:

她的脸上写满的全部都是渴望的神色,曾经她拥有一切常人所没有的事情。等失去的时候,她才明白那些看似无形的东西究竟有多珍贵。

写完这些话的时候,齐珍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后小心翼翼的将那画板递交给了纪苇苇,似乎是在分享着她的形式一般。而纪苇苇也不必敢耽误,利索的拿了过来后便开始看了起来。

虽然是很平淡无奇的字,但是纪苇苇却在里面感受到了齐珍珍的情感。这个女孩子,是喜欢那个陆景锴的吧?的确,若是按照齐珍珍的描述来看,陆景锴却是会是个好男人,更是一个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