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日,彬王病重的消息传遍京城,且是在赐婚圣旨到达不久后便病倒,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赵家之女是不是与皇家犯冲?先前赵家大女眼看就要嫁进璃王府,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如今这赵家二女刚被指给彬王,这会彬王就卧病在床,甚至向皇上告假养病,还不知何时可重返朝堂?

众人虽稀嘘不已,却仍贼贼的盯着这处,朝臣并不知赵其毅私下已将兵符上交,在他们眼中,这赵家之女可是个香饽饽,皇上将赵家之女许了彬王,不是明摆着向众人诉说,有心立彬王为储君?这是想让手握重兵的赵其毅支持彬王啊,如此他们也不怕将来站错队了。

就是不知赵家之女能否顺利嫁入王府,连璃王都可抛下大好远景在成亲当日逃婚,这彬王会不会乖乖成婚还真是个未知数。

为何众人心下怀疑?

这皇家出了个璃王这般异类,难保彬王骨子里也是个桀骜不逊的,就凭这几日彬王频繁的往璃王别院跑,又是拜访又是送礼,可不得就是为了那南煜第一美人慕容小小?当初璃王可为那慕容小小放弃权贵未来,并宣誓此生只娶她一人,足可见那女子多有能耐,说不定人家彬王还真就看上了那如仙美人?

众人不禁又好奇不已,彬王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会病的连床都下不了,是真的病来如山倒,还是为了躲避婚事,倒真值得好好推敲了。

离上次抢亲轰动京城时日不久,短短一夕,慕容小小便又成了南煜京都的风云人物,街头传出彬王为对美人以示真心,遂正无声抗议这场皇帝亲赐的婚姻。

人,多少都有着点八卦之心的,那些未曾见过慕容小小真容的,听他人夸大其词的描述后,更是万般渴望能有幸见其一面,到底能有多美才能惹得这南煜国两大王爷倾心相对?纷纷拒绝了这将军之女?

彬王病了的消息传进赵府之后,赵诗梦浑身颤抖,怒的掀翻了桌椅,砸碎了花瓶,将整个院子闹的人仰马翻,赵夫人几次相劝无果,只能悻悻找来赵其毅。

赵诗梦是被赵其毅一通怒吼下才恢复了正常。

彼时赵诗梦那纤细如玉的双臂正环抱着足以有半个人高的青瓷花瓶,雪白皓腕上的肌肤在青瓷映衬下肌肤如凝脂美玉,但那张娇柔的小脸却被愤怒憎恨所布满,满脸通红的难看至极,完全忘了维持自己一贯的纤弱娇柔的美人模样。

“梦儿!你这像什么样子?泼妇都不及你!”

赵其毅陡然怒喝,他眉心紧皱,没想到从来都是温柔娴静的小女儿此刻居然会有如此歇斯底里的一面,他看到丫环奴才们畏畏缩缩的躲在一角,那残破不堪的瓷玉碎片遍布整个闺房,就他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只好站在门口。

被赵其毅猛然喝醒,赵诗梦才怔怔的将青瓷花瓶放回原处,眼神有还着微微呆滞,爹爹何时来的?她眸光闪躲,有些心虚,顾不上心中委屈,连忙收敛身上的嚣张跋扈,这才轻轻的唤道,“爹……”

想踱步上前,却发现碎片到处都是,唯恐自己娇嫩的脚板会被割伤,遂也站在原地,她恼恨的瞪了眼周围的奴才,没用的东西,爹来了居然也没人吱下声!也在这时她才看到赵夫人满脸担忧的站在一旁,赵诗梦立刻就明了是何人通知赵其毅,紧跟着厌烦的扫了眼赵夫人。

“看看这满地狼藉,我就是将东西全送给边将战士,也好过被你糟蹋了!”

赵其毅不可谓是个忠君爱国的,看到被摔坏的满地贵贵重精品,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那些辛苦在边疆守卫的战士,与其让这些值钱的东西被女儿一怒之下随手破坏了,倒不如用去体恤那些曾跟他并肩作战的将士们来的有意义。

“爹!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的吵翻了天,那慕容小小将姐姐残害成那般模样,现在又要来剥夺女儿我的幸福,您不管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心去想那些无关仅要的人!”

还有彬王,他是想学璃王逃婚,遂故意卧病在床?赵诗梦倒没傻的将这些话语脱口而出,也只敢在心中愤愤不平着,不过,心中却对未曾见过面的慕容小小愈发忿恨!

“来人!”赵其毅没有理会赵诗梦的质问,而是径自唤来院外的护卫。“好好看着小姐,让她自己将房间收拾干净,谁要是敢去帮忙,乱棍打死!”毫不留情的狠戾话语,不仅是赵夫人和赵诗梦,周围的一干奴才们同样吓的浑身狠狠一颤!

赵其毅虽好些年不上战场,但骨子里的那股在沙场弥留下来的威严仍在,瞬间就将院中所有人慑住。

他冷哼了一声,拂袖负手在后,沉脸离去。

又是数日已过,天地一片寒凉,冬的脚步也越来越近。

璃王别院内,不管是明处或暗处的守卫们,此时全都如惊弓之鸟,个个凄凄艾艾,全都满脸希冀的望向院中某个角落,期待着能有人将他们解救于冰冻之中,好让他们免受无妄之灾。

别院药房内,这是慕容小小最近开僻出来的一小块天地,用来她暂时研究南宫月彬体内的毒所用,在她身边的是一大清早就来了别院的宁清风,此刻宁清风满脸严肃立于她旁,认真至极地看着她手头上的动作,不错过任何细小的步骤。

夜月璃浑身的冷气不要钱的往外放,眸光冷的就要凝结成冰,他咬牙切齿的望向药房门口,锐利的眸光似要穿透墙壁直达慕容小小的身上,该死的,为何总有那讨嫌的牲口在丫头身边转,他想进去帮丫头的忙,偏偏丫头将他赶了出来!

这是他的地盘!而且她身边还有个男人!他凭什么不能进去?要是宁清风想占她便宜他看不到怎么办?

夜月璃越想越不放心,他幽红眸底波光诡动,沉声喝到,“怡星!”

“主子有何事吩咐。”怡星垂首恭声答道,在夜月璃看不到的角度撇了撇小嘴,显然明了主子要她做何事。

“去,看看小姐有什么要帮忙的,去旁边候着。”夜月璃面无表情的看向广袤的天空,低沉的嗓音冷漠如昔,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想派个人去监视他们。

为何独派怡星?

废话,难不成他还要再往里送个男人?他才没那么傻,就算是自己的属下也不行。

“是,属下这就去。”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不过,就算是监视主子的情敌她怡星也绝不能松懈了,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绝对要和主子同一阵线,一致对外。

当怡星悄无声息的摸进了药房,就见宁清风满脸希冀的一把抓住慕容小小的手臂,怡星顿时双眸大睁!

好个家伙!

怡星一个闪身‘啪’的拍掉那只‘咸猪手’!满脸警惕的瞪着宁清风,“宁公子,还请自重。”

主子果然有先见之明!看来派她监视宁清风还是很有必要的。她为心底为刚才还笑话主子心眼小爱吃醋而忏悔,她目光太短浅了!看人果然不能看表面!宁清风长的倒是清清秀秀,没想到行为如此孟浪。

怡星一副防贼的模样看的宁清风尴尬无比,她道歉道,“慕容姑娘,抱歉,清风只是太激动了,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了进展,实在太感谢姑娘了。”

她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将主子的血带了过来,没想到还真有些用处。

慕容小小没有计较怡星的冒然闯入,她知定是某人命令的,那人有那么不放心?她对着个女人能做出个什么?

她不禁在心底邪恶一笑,若是她突然说出宁清风的真实身份,师兄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她突然有些期待……

慕容小小淡然一笑,“别高兴的太早,我配的这些还只够暂时保证你家主子复发时不会太痛苦。宁公子你放心,我虽然不太懂医,但我师傅很快就要来京城了,相信他老人家定会有办法的。”

“不,清风还是要谢谢姑娘,请受清风一拜。”宁清风几乎要喜极而泣,仿佛就要看到希望般开心的手足无措。

见慕容小小就要上前去扶宁清风,怡星迅速赶在她面前一把扶起了宁清风,乍一碰到宁清风的双手,怡星有一瞬的怔愣,她没有立刻就放手,而是好奇不已的轻轻捏了捏,犹如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呼道,“嘿嘿,你的手好软哦,怎么像…”女人一样…

怡星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这话也能说的?一个大男人要被人说成像女人般,那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好了,宁公子你先回去罢,我师傅若是来了,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慕容小小哭笑不得,她还以为怡星察觉出了什么,没想到怡星也是个迟钝的。

宁清风走后,慕容小小还有原地若有所思,忽然,一双长而有力的双臂从她身后揽上她的腰间,将她紧紧的搂住,低沉悦耳的嗓音响在耳畔,“在想什么?”

慕容小小轻轻扬起唇角,她安心的靠在来人胸膛上,喃喃问道,“师兄,你说我到底该不该感谢南宫月轩?”

若没有南宫月轩狠心下毒害死‘南宫月彬’,又怎会有越彬的重生,而她又怎会再次遇见前世唯一的亲人?

可若没有南宫月轩下的毒,越彬又怎会每月都要忍受数次毒发的痛苦?

就连她都看不出是何种毒,只能小心地配些药性不太强的毒,以毒攻毒的暂时克制着,不让越彬发作时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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