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博被特警们发现了,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向孙良和总指挥汇报后马上把他抬进了医院胸外科的手术室,安排最好的外科大夫为其处理撕裂的伤口。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小范围的警察队伍中开展的,为的是不让上官博的身份暴露,孙良的理由很充分,像这样失败的行动,两名罪犯逃掉,还设下一条床单就把所有人都给吸引住了,一旦所有的行动细节上报的话,很多人将会摘掉头顶的乌纱帽。

鉴于并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就不再追究总指挥的决策失误,所有的善后事宜由天安市公安局来处理,而特警队不得再参与这起围剿行动。

总指挥是个明白人,他为孙良做出这样的决定表示了衷心的感谢,虽然腹诽颇多,但表面文章做得相当让人满意,特别是孙良的满意,他在主动地承担了一部分任务后,与高高在上的孙良达成了协议,此次事件,到此为止。

总指挥是不会将行动细节上报的,他虽然是总指挥,但却被孙良插了一杠子,全权接管了指挥权,但是,行动失败,犯罪嫌疑人逃脱,自己却要顶起这个责任,这个是没理可讲的,而且孙良不论是从官职到官场的交际上都要比自己强势的多,所以,孙良提出到此为止,总指挥还是感激涕零的,他感激孙良没有落井下石,让自己当了替罪羊。

至于这个胜利为什么被劫持后又被捆在担架上送了回来,就无从得知了,胜利一出手术室就被公安局派来的人严密监视起来休养身体,隔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孙良这样做,是防止他的身份被暗棋小组盯上,可孙良并不知道,天安市的情报工作已经由雷鬼全权代理,雷鬼不说,是没人会向断刀汇报的。

但是有一个人,非要强行进入特护病房去找胜利,就算是孙良下了命令不准人跟胜利接触也没拦住这个人,看守的警察竟然被她用枪指着头给逼到了一边,不得已的情况下,早已经接到通知的孙良火速赶往了医院,希望能拦住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花茶,她被一床被单子蒙着头呆了几个小时才把身上的炸弹拆除干净,从精神上到体力上都严重透支,这倒没什么,做为一个警察,她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可气的是,两我罪犯所做的这一切竟然是在那个胜利的指导做的,更为可气的是,事后了防爆专家才明白过来,那些捆在身上的手雷,并不会造成伤害,因为那些鱼线根本没有缠绕在引爆栓上,只是将整枚手雷绑住,从外观上看相当震撼,但实质上只是些摆设,只要不使劲拔出引爆栓,手雷是不会爆的。

今天花茶来医院,就是为了要向这位胜利了解一下情况,为什么要协助罪犯逃脱,自己受的罪事小,但丢的面子很严重,虽然喊了米南一起来的,可米南听了花茶的目的后竟然借去洗手间的工夫溜掉了。

无奈,花茶只得只身一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胜利的病房。

花茶将看守的警察用枪逼走,一脚踹开病房门的时候,发现病房里并不是只有胜利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正是跟自己同甘共苦忍受了床单蒙头的小鱼儿,他们两个正一板正经地商量着什么事情。

一看花茶凶恶的面部表情,小鱼儿知趣地退到一边,歪头看看上官博,一副担心的样子。

而上官博则像没事人一样,正了正盖在腿上的被子,指指旁边的沙发说道:“坐吧孙警官,你有什么事儿吗?”

花茶也不绕弯子了,直接了当地问道:“你为什么协助罪犯逃走?”

上官博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孙警官你在说什么,我可是受害者,再说了,如果不是我,你们可能当场就被干掉了呀……”

“少说废话,别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你主动要求罪犯劫持,我早就一枪一个将他们击毙了!”

上官博耸耸肩膀:“你说的这些我非常相信,但是,你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吗?”上官博用手指了指身旁的小鱼儿。

“我……”花茶只吐了一个字就卡住了,是啊,当时他和米南在烟雾中摸了半天才靠近了病房门,却被两名罪犯发现了,没有开枪却用枪顶住了小鱼儿和牛桂花,如果不是胜利主动要求将小鱼儿换下,小鱼儿也许早就被一枪开了瓢了。

而花茶和米南被逼无奈下,只得接受了罪犯缴枪的要求,并且配合着架着走路还颤巍巍牛桂花,忍受着鱼线用力地勒在身上,并眼看着一枚枚手雷被绑好,直到最后被蒙上床单,在罪犯的要求下向楼下走去。

这一切,虽然是罪犯要求的,但却是胜利提出的方案,所以,花茶一直记恨着胜利,本以为胜利能得到应有的制裁时,却听说胜利被监护起来了,所有人不许再过问此事。

这怎么能行,自己受了罪是小事,两保枪手可是逃了的,他胜利有不可逃脱的责任要负。

想到这里,花茶戚起了秀眉,厉声问道:“那两个枪手去哪了?”

“逃之夭夭了。”上官博说得很轻松,却没注意到花茶的一只手已经伸向了背后。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那两个人逃去哪里了?”花茶边说着边靠近了病床,而上官博也将脸凑了过去,两人近距离地观察着对方的瞳孔,不知情的旁观者还以为他们两个是热的情侣,正在热切地四目相对呢,也只有靠得最近的小鱼儿才能看到,两人眼中喷出的怒火,致使附近的空气在短时间内就升温不少,并且有燎燃的态势。

“你是个王八蛋!”花茶突然暴了粗口。

上官博则很平淡地回道:“我早就知道了。”

“你应该被枪毙!”花茶还是在说着狠话。

“这我说了不算,好像你说了也不算吧,呵呵……”

花茶不再开口了,而是将伸向背后的手抽了出来,随之抽出来的是一根粗短的黑橡胶棍,棍子柄端的绳套已经缠在了花茶的手腕上,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为了防止脱手而故意缠绕上去的,看来,花茶下定了决心要砸胜利个杠上开花了。

反观上官博,并没有躲闪,而是用脑袋硬接了这一棍子。

“啪”

棍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上官博头顶的位置,跟那次上官博被手铐砸破的地方丝毫不差。

上官博心说,花茶你是不是平常就练专砸这个地方啊,一出手就奔这地方来了,还好我现在的功力加深了,要不然,还得贴一回十字花膏药。

心里不在乎,但嘴里却大声在痛呼出来,特别是看到孙良走过走廊的窗口时,上官博的叫声更加凄惨起来。

花茶明白他在耍诈,抡圆了胳膊想要再次砸下,却听得病房门位置传来一声爆喝:“住手!”

花茶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熟悉的狮吼功,肯定是自己的父亲,局长大人驾到了。

不管他,又是一棍子甩出。

这次上官博没再硬抗,反正已经让孙良看到自己宝贝女儿的暴行了,一个后仰,整个人倒在了**,并且装模作样的将整床被子都蒙住了头。

而一旁的小鱼儿也用身体挡在前面,并且伸手要夺花茶的棍子。

“把他拖出去!”

孙良身旁的两个警察一听老大发话了,赶紧上前,拽住花茶的胳膊,还算温柔地往外拉扯着。

“我让你们把他给拖出去!”孙良一指小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