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颢然大步上前,伸手拽住了白连纯的皓腕。“本公子可没允许你们上楼。”

他口气狂傲,不肯退让一步。

白连纯想挣扎,无奈皓腕被端木颢然捏的生疼。

身旁的白连修见她蹙起黛眉,不难知道她现下极为痛苦。一向成熟的他,怒火冲天,一把乌金铁扇从腰际抽出,运用了几分内力,铁扇在空中旋转一个圆圈,朝端木颢然袭击而去。

他利索的一个旋身,铁扇又回到了白连修的手中。“还不快松手吗?”

站在二楼的白连天和白连明见楼下的白连修和白连纯遭遇不测,两人正想下楼来,却被绝杀快一步阻止。

“小弟还不快出来帮忙……”白连明体沉丹田,沉声喝道。

白连斯手执九节鞭,从房中快速奔来。

白连天和白连明与绝杀二对一决斗,白连斯低头一眼楼下的战况。双腿交叠,长臂扶住楼梯扶把,从楼梯扶把上下滑而来。

端木颢然不肯松手,白连纯又不想大家动武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统统住手,这位公子,我说的很清楚了,这块璞玉乃我家传宝贝。试问,谁愿意把祖上流传下来的遗物变卖呢?我不想当不肖子孙,更何况,君子不夺人所好。”白连纯试着与端木颢然讲道理。

他瞧见她眼里染上了愠怒,想想,自己的确太过于急进了。这会得不偿失,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作罢,松开了大掌。

白连纯低头望了眼原本藕白的手腕此刻却有了一圈红痕,心中甚是不快。

“绝杀,你替这位姑娘解决她眼前最想解决的棘手事,算是公子我的赔罪之礼。”端木颢然仰起头,冲二楼而立的绝杀吩咐道。

眼下最棘手的事不就是碧桐的伤势恶化吗?

白连纯想拒绝,要是被绝杀知道碧桐所受的伤是杀手所致,这会暴露她的目标。可仔细一想,天色已晚,想必附近的医馆也应当打烊。

“大哥,碧儿的伤势恶化了。”白连纯怕被人得知自己的身份,改口唤碧桐为碧儿。

白连修好看的剑眉不由皱起,伤势恶化的太快。

他还是不放心让绝杀替碧桐诊治,不是怕他的医术不靠谱,对方是敌是友还未知,可不想冒这个险。

看得出来白连修在挣扎,端木颢然也不强人所难。

“既然你们不想帮忙的,那么绝杀你下楼来吧!”端木颢然似是看穿了白连修的心思,要属下赶紧下楼去。

原本僵持着的白连天和白连明放下了戒备,绝杀得到端木颢然的命令,正要下楼时。

白连纯扬起手,“不用,我有事情急需帮忙。多谢公子好意……”

她提起裙摆快速上楼,白连修知道救人如救火,一刻都不能耽误。而,白连纯居然为了一个宫女,能接受来路不明敌人的好意,光凭这一点实属难得。

绝杀看到端木颢然的眼神,他领会主子的命令。

白连纯走到楼上,打开了属于她和碧桐那间厢房的门。请了绝杀进去,绝杀进去后便见到躺在床榻上的碧桐。

他从腰间解下一个布囊,打开后里面有银针,还有几个精致的小瓶子。白连纯具体也不知那些鬼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目前只能相信眼前的绝杀了。

绝杀不高兴的斜睨了一眼白连纯,“你放心,我这鬼东西能救她的性命。”

说着,绝杀竟难得的露出了笑。白连纯眼睛一瞪,这人会读心术吗?居然被他猜到自己在想什么,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绝杀为碧桐治疗伤口。

“你还愣做甚,帮忙把她的亵衣脱下来。”绝杀催促声打断了白连纯的沉思。

什么,要脱碧桐的衣服。虽然她不是古代女子,可也知道清白的身子被人男子看了便是对方的人,碧桐会答应吗?白连纯不敢往下想,硬着头皮走上前,将碧桐翻过身,脱下她的亵衣,解下肚兜。

绝杀见到碧桐背脊上包扎的伤口,解开后,常常的一道伤口深的见骨。显然,这小女人有顽强的求生意志。

“别愣着,帮我把那个蓝色的小瓶子递给我。”绝杀再次出声,要白连纯打下手当他的帮手。

要不是为了碧桐的性命着想,白连纯肯定会一脚踢了绝杀。这男人口气太大了,自大狂。

替碧桐包扎完伤口,绝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半圆形盒子。上面刻着古香古色的纹路,他把盒子丢进了白连纯的怀中。

“伤口不要沾水,三日后便会复原,到时候每天擦拭这盒雪肌膏,就不会留下难看的伤疤。”绝杀走到水盆前,开始洗手。

白连纯连谢谢都还没说,他带上自己的东西,大跨步走出了房间。

待绝杀离去后,白连纯望着手中的雪肌膏,到时候碧桐醒来后,她要怎么对碧桐解释。说她的身子已经被一个陌生男子看光光了?

想到这些,白连纯便摇晃着脑袋。她现在不能管碧桐的想法,眼下她最担心的不是她,而是皇宫内的儿子,还有下落不明的轩辕烈。

处理完碧桐的伤势后,绝杀走到了楼下。端木颢然眼角微挑,“事情如何?”

绝杀坐在了端木颢然对面,“比想象中有趣多了,果真不出主子所料,这一家子不是简单的人物。”

端木颢然得到绝杀满意的回答,笑着举起放在面前的茶杯,一口没一口喝着杯中的香茗。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不知道轩辕卿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琉毓国已经失去一大明君,而刚登基为帝的轩辕翎根本不足为惧。他不过是刚断奶的黄毛小子,和他斗连想都不用想。如今的琉毓国果真是不堪一击,剩下一个老妪和一个毛头小儿支撑着,琉毓国将亡矣!

父皇,母后,儿臣定会为你们报仇,我要琉毓国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端木颢然想起白连纯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心久久无法平静。为何还会有一块玉佩出现呢?这玉佩的花纹更是特殊,若非皇族并不会出现这样的花纹。到底,她是什么人?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也绝对不会是。

面对今晚出现的白连纯,令端木颢然有些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