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到客厅中,见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欧阳晴登时气得嘴歪眼斜,因为在她看来,在这个家里,这些可口饭菜只能用来招待自己,其他人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

可是今天,刘贞淑居然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来招待法伦,欧阳晴自然嫉妒不已,更是怒不可歇。但是,她又怎会想到,这些好吃的本来就是刘贞淑特意为她准备的,然而她中午并没有回来,所以刘贞淑才会借花献佛,用来招待法伦。

当下欧阳晴不问个清楚,就肆意耍脾气,着实有些过分。

本想进来和刘贞淑打声招呼,不过,见她把法伦看得这么重要,欧阳晴一气之下,也懒得再和刘贞淑说句话,紧跟着,她就狠狠瞪了法伦一眼,然后直奔楚凡的房间走去。

一时之间,刘贞淑百思不得其解,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欧阳晴现在很生气,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刘贞淑就不知道了。

“不好意思,我进去看看她,你自便啊。”对法伦说完,刘贞淑站起身来,去到了楚凡房间。法伦则无奈的摇摇头,暗叹这个欧阳晴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房中,床前,见欧阳晴正大包小包的收拾东西,刘贞淑便知她和楚凡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刘贞淑没有过问,而是行至她的身前,亲切道:“小晴,别忙活了,回头伯母帮你收拾就行。”

说到这里,刘贞淑顿了一下,又道:“咦,小凡说你今天中午不回来了,之前我还在为你担心呢,现在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没吃饭吧?来,咱们先去吃饭,吃完再说。”

欧阳晴似被打动,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刘贞淑,仔细一瞧,却见她嘴唇微微蠕动,貌似想说些什么,可当着刘贞淑的面,好像她要说的话又难以启齿,于是很快的,她便埋头继续收拾,背对着刘贞淑道:“伯母,我想我没有福气享用您做的饭了,您还是好好招待那位法伦小姐吧。我收拾完这些东西就走,还是不给您添麻烦了。”

刘贞淑闻言惊愕,心想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一上午的时间,这丫头的脾气就见涨了呢?不过话说回来,在刘贞淑看来,就算她和楚凡闹矛盾,错也只能在楚凡,毕竟欧阳晴打不过他,也说不过他。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总得有个原因吧?

“小晴啊,是不是在学校的时候,小凡和你闹别扭了?告诉伯母,伯母给你做主。”

哪想刘贞淑语落许久,欧阳晴也没回句话,依旧我行无素,在楚凡的**胡乱收拾着衣物,其实这些东西她完全可以舍弃,但既然来了,总得装下样子吧。

而刘贞淑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心下暗道:看来这一次,这丫头确实被楚凡给气得不轻,如果她这一走,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和楚凡分手了呀?

心念至此,刘贞淑顿觉犹如雷劈,一时头晕目眩,天旋地转,脚下微微一晃,差些没有晕倒过去。要知道,她对欧阳晴甚是喜欢,可不想失去这个儿媳妇。

很快的,欧阳晴就收拾好了东西,只见她两手拎着大包小包,低着头,似是不敢看刘贞淑,又或不舍得和她道别,小声道:“伯母,这两天打搅您了,我走了,以后您可要多加保重。有机会,我会来看您的。”

说完,她正要出离房间,不意就在这时,刘贞淑眼前一黑,双膝一软,意识全无之下,当场栽了下去。

见此,欧阳晴也算眼明手快,立马扔下手中的东西,身子一矮,便将差点栽倒在地的刘贞淑拖住,然后轻轻把她放到了楚凡的**,急道:“伯母,您醒醒啊,您怎么了这是?”

客厅中,蓦然听到欧阳晴那急切的喊叫声,法伦立刻起身,冲进了楚凡的房里。

愕然见刘贞淑昏了过去,法伦便以为是欧阳晴对她做了什么,不由气从心起,不过,当下她还顾不上和欧阳晴算账。

快速来到床前,法伦单手一推,便将欧阳晴推到了一旁。然后,法伦小心翼翼的将刘贞淑的身体放平,自己则蹲在了床头,一手按在了刘贞淑头顶的百会穴上,一手轻轻捏在了她右腕的神门穴上,旋即战力一开,并将自身战力一分为二,一股通过右手注入到了刘贞淑的百会穴里,另一股则通过左手注入到了她的神门穴中,试图让这两股战力在她的体内相互冲击,以便刺激她的各大玄窍,让她得以保持意识,以至苏醒。

须知道,仁伯不仅战力超绝,医术也相当高明,而法伦可是他的得意门生,因此,法伦除了在他那里学到了如何运用战力之外,她还学到了很多医学常识,眼下她所用这一招,便是仁伯自创的急救方式,对刚刚陷入昏迷之人,会起到良好的作用。

倘若换成平时,法伦突然这么推了欧阳晴一下,欧阳晴肯定会向她挥拳头。然而此刻,欧阳晴只能乖乖的站在一边,别说找法伦麻烦,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到法伦。

一时之间,欧阳晴似乎除了为刘贞淑祈祷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这也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同时她很害怕,因为她不知道刘贞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徒然间晕了过去?难道是因为自己要走,害得她伤心过度,她才会晕厥的么?

想到这里,欧阳晴忽地心惊肉跳,不由得骇色大作,且觉得非常歉疚,认为是自己害刘贞淑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大门之外,一处僻静的墙角边。

只见阎管家正与楚凡大眼瞪小眼,刚才阎管家已经痛骂了楚凡一顿,只不过,楚凡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他为什么要骂自己?

“小子,姐姐我虽然喜欢你,但姐姐我也不能容许你欺负我们家小姐。你说,你到底对我们家小姐做了什么,居然让她这么不开心?”

听他这么一说,楚凡才算明白过来,原来他这是帮欧阳晴兴师问罪来了,可自己并没有欺负欧阳晴呀,就算上午自己和她吵了一架,那也是她不讲理在先,要说不开心,自己比她还不开心呢。

“我没有欺负她,我只是和她讲道理,而她不但不听,还乱发脾气。就这么简单。”楚凡言简意核,更不想浪费口水和阎管家做无谓的解释,毕竟这是自己和欧阳晴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管。再说了,阎千手是欧阳家的管家,又是看着欧阳晴长大,因此对楚凡而言,纵然自己说的天花乱坠,最后阎千手还是会站在欧阳晴那边。

“那个法伦是怎么回事?她现在怎么在你家里?”阎管家目含凶色,声腔也铿锵有力了很多,与平时大相径庭,再次向楚凡逼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喜新厌旧,抛弃了我们家小姐,和这个法伦勾搭上了?如果真是这样,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笑话,法伦今天送我回家,为了谢她,我请她吃顿饭,这事天经地义,别说你,就算老天爷也管不着。你又凭什么打断我的腿?”楚凡面无表情,语气坚硬,好似变了一个人,再说他确实没做对不起欧阳晴的事情,可阎管家却不分青红皂白,就扬言要打断他的腿,而欧阳晴的蛮不讲理本来就让他很窝火,现在听阎管家这么一说,他更是气上加气。何况自己的腿,就这么好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