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洪义心中有鬼,他欺骗了楚凡,利用了楚凡,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无可狡辩。(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不过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给楚凡一个交代,哪怕舍去生命,相信他也不会心存怨言。

刚才,洪义没有追问楚凡找张一峰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不论楚凡找张一峰做什么,洪义都不会安排他们两人见面。

所以,洪义巴不得楚凡赶快离开,免得他纠缠不休,又怎会刨根问底,让他久留呢?

然而,法伦可不一样,此时她只想弄个明白,楚凡为什么会突然对‘长眠’的解药有兴趣了?看来他找张一峰,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往返平奇高校的途中,法伦一边驾车,一边时不时的用余光瞄楚凡几眼,终究难忍好奇,出声问道:“你找张一峰,就是为了想拿到‘长眠’的解药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找解药做什么?给谁用?”

“给自己呀。”楚凡料到法伦会问自己,于是他早已编好了理由,笑呵呵的道:“上午我听同学们说,四圣堂有一种麻醉药非常厉害,一旦这药注入人的身体里,人就会长眠不醒,变成活死人。为了以防万一,我想找张一峰弄点解药,有备无患嘛。”

这话说完,楚凡也是显得很得意,仿佛认为这个谎话说得太过完美,完美的无可挑剔。却不知,他这个谎话要多烂有多烂,法伦很想问问他,假如有一天他真的被注射了‘长眠’,那么他就会立马变成活死人,如此一来,就算他有解药,又有什么用?难道变成活死人之后,他还能给自己解毒?

不过,楚凡脑子不怎么好使,他唯一能想到的借口,就只有这么一个,还自鸣得意的认为很完美,却是惹得法伦心下一阵好笑。

而法伦并没有拆穿他,她倒想看看,楚凡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能知晓。

“现在距离上课还有段时间,你好像还没有吃饭,不如我请你吃饭吧,然后再送你去学校。”法伦试探性的说道。

“不用了,我一点都不饿。你还是送我回学校吧,我想去看看书。”要说不饿,那是假的,但毛楷云如今昏睡不醒,变成了一个活死人,即使楚凡饥焰中烧,他又怎能咽得下饭。

“看书?”一听楚凡说出这话,法伦顿时哭笑不得,想死的心都有,暗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用功了?话说他好像连字都还没有认全吧?这个理由也太烂了,比刚才那个还要烂。另外,自己说要请他吃饭,他居然拒绝了,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知道,他整天开口闭口的就是没钱,标准的穷鬼一个,所以要是有个人能请他吃顿饭,他指定能乐上三天,可今天他是怎么了?

联想着楚凡这些不同寻常的态度,法伦更加肯定,他遇到了什么事情,还是难以解决的坏事。

……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平奇高校的大门前,现在距离上课还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楚凡没有什么大事情要办,那么法伦真的想象不出,这一个小时他会在学校里干些什么事情?但法伦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乖乖的回教室看书。

下车后,楚凡将车门关上,伸头对法伦笑道:“好了,你回去吧,今天谢了。”

“客气什么,有什么事情,尽管给我打电话。”法伦嫣然笑道,之后油门一踩,沿着大马路渐渐远去。

直至看不见法伦车子的踪影,楚凡才放心的往学校中走去,重新回到了医务室,见到了仁伯和徐老太。

“怎么样?见到裂风没有?”徐老太首先开口。

“没有,不过见不见都一样,他和同伙身上都没有解药,就算我见到他,相信他也不会乖乖的告诉我,去哪里才能弄到解药。”楚凡有些失落。

“裂风本性并不坏,如果你能见他一面,他应该会告诉你,去哪里才能拿到解药。怎么,你为什么不和他见见面?”徐老太很是肯定的说道,她似乎对张一峰很了解。

“没办法,洪老伯根本不让我见他。”楚凡瞅了瞅徐老太,最后将视线落定在了仁伯身上,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来救毛楷云了吗?仁伯,您是医生,连您也没有办法了吗?”

“‘长眠’的成分非常复杂,是集数百种药物混制而成,所以它的解药成分也是非常的繁乱,多一不可,缺一不行,我根本没有办法研制出来。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现成的解药,给毛楷云注射,而现成的解药,相信只有四圣堂的人才有。除此之外,我爱莫能助。”仁伯坦言道。如果他能办到,他绝不会不救毛楷云,对此楚凡也是心知肚明。

看来除了找现成的解药外,着实别无他法了。既然如此,自己只好尽快公开身份,引四圣堂的人再度现身,再从他们的手里获得解药,救毛楷云。

立定主意,楚凡正要说些什么,不料就在这时,忽然之间,三人同时看向了门处,楚凡道:“外面有人。”

“大中午的,师生们都已经回了家,曹主任应该在陪钟校长用餐,谁还会跑来医务室?”说着,仁伯笑呵呵的看向楚凡,道:“你是不是被人跟踪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看着法伦走远的,再说没事她跟踪我做什么?”说到跟踪,楚凡唯一能联想到的人,就是法伦,但他万万不会想到,法伦会跟踪自己,何况刚才自己看着她走远的,难不成她又杀了个回马枪?

“傻小子,看来之前你一直都和我的这个徒弟在一起。不过,你太小看我这个徒弟了。再说你手上还带着追踪器,我这个徒弟要想找到你,根本无需跟踪,直接就可以确定你的位置。”说到这里,仁伯看向屋外,笑容满面的道:“好孩子,出来吧。咱们师徒二人不用偷偷摸摸的,你想见师傅,师傅就在这里。”

仁伯一语方落,果然,就见法伦从外头走了进来。虽然此时她面无表情,眼含错愕,但是她的内心之中,也是在为了能够见到久违的师傅而感到由衷的开心,可是开心的背后,又仿佛暗藏着某些东西,以至她百感交集,情绪复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