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伯,您笑什么呀?”

随着欧阳晴的言问,钟博与曹吉利的目光也投到了仁伯身上。

“现在全校的人都在笑,难道我一个糟老头就不可以笑、不可以替你开心了呀?”仁伯依然保持笑容,当即把话题撇了开,对欧阳晴叮嘱道:“你长大了,以后可不许让钟校长和曹主任再为你操心了哦。你这小丫头以前可没少惹事,竟是让人操心。”

“哎呀钟博,您说哪去了?”欧阳晴又是小脸一红,但语气却是特别中肯:“是哦,以前我的确是惹过不少的麻烦。不过还请三位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了。从明天开始,我会加倍的努力,争取打倒更多前来挑战的对手,为咱们学校树立名声……”

“那可不行。”钟博打断道:“从今天开始,我会放你两个星期的假,你就安心的在家里养伤,哪里都不要去。”

“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再说我已经晋升到了的位置,要是被人知道我因为脚扭伤了就连学都不敢上了,那我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啊?”欧阳晴目光炯炯,毅然决然道:“大不了我保证,在脚伤康复之前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但是学我一定要上的。如果叫我在家里呆两个星期的话,那我肯定会被闷死!”

“这小丫头的倔脾气可不是你这个校长能劝动的,我看你还是依了她吧,再说这丫头从小就好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她呆在家里两个星期,还不如直接在我这里拿两瓶安眠药给她吃呢,这样她也许能乖乖的睡上两个星期。”仁伯玩笑般的插了句嘴,替欧阳晴说了好话。

其实这几年来,欧阳晴呆在学校里的时间要比在家里多得多,不是她不想在家里呆着,而是她心目中那个所谓的“家“,实在是很难令她呆下去。她不想见到父亲,因为怕会想起去世的母亲,她更不想见到安逸雅母子,这样只会令她更加的痛恨父亲!

就算是寒、暑假期间,她都会经常回到学校里,哪怕是独自坐在校园的一角发呆,她也不愿回到家里,要么就是去健身中心打发时间,有时还会去舞厅跳舞、或者去k房k歌,总而言之,她对那个家是毫无感觉,哪怕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是啊,您就让她继续上课吧。她刚刚在武力榜上晋升了名次,还没来得及炫耀,哪里肯乖乖的呆在家里呀?”曹吉利这时也开了金口,连讽带刺的为欧阳晴说了好话。

“哎呀曹主任,您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正经了?不理你们了,你们老是拿我开心。”说完,欧阳晴步履瞒珊地向门外走去,曹吉利推着钟博与她并肩而行,一行人乐呵呵的继续闲侃着,其乐融融。

路径杂货店时,一行人却见楚凡正在店外举瓶豪饮,整整一大瓶的矿泉水,数息之内就被他一饮而尽、滴水未剩。不过刚刚围着操场跑了三十多圈,他不渴才怪呢。

“喂,你是渴死鬼托生的呀?”未近其身,欧阳晴就在十米开外冲楚凡大声的喊道。

楚凡抬头看去,见欧阳晴正一瘸一拐的迎面走来,忍不住笑道:“你是狐狸托生的呀?这么‘脚滑’?”

他此言一出,钟博与曹吉利相顾而笑,欧阳晴却是怒上眉梢,若不是脚上有伤,她指定会给楚凡来上一技飞踹。

“哈哈,你还想揍我呀?好啊,来呀,来呀,追得上我,我就让你揍。”楚凡一边激将着,一边故意慢慢身退着。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见欧阳晴不良于行,这么难得的机会,楚凡又岂会不加以利用,好好的借机调戏她一番呢?

欧阳晴小嘴一撇,停下步子,面对楚凡的嚣张气焰,着实没辙。总不能放开步子去追他,恐怕还没追上,脚就会痛死。

见欧阳晴驻下足来,小脸气得通红,楚凡那是个高兴。不料他自鸣得意之时,余光往上一扫,却见有一只巨大的拳头正冲自己的脑袋疾速砸下……

“砰~~”

楚凡不及反应,脑袋就被人狠狠敲了一下,跟着就见他习惯性的蹲了下来,双手抱着头,龇牙咧嘴的揉搓着,那是个疼哪!

见楚凡受到了应有的教训,欧阳晴臂缠胸前,乐得前昂后翻,眉开眼笑。

楚凡翘头望去,只见曹吉利正稳稳伫立在自己的身前,而刚才的那一伎重拳,想必也是拜他所赐。

楚凡满心郁闷,刚才只顾调戏欧阳晴,他甚至不知道曹吉利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还有更令他郁闷的是,每次曹吉利出手向他挥拳时,他心里明明很想躲过去,可却怎么也躲不过去。

对楚凡来说,曹吉利的拳头就像是蕴涵着一种魔力般,致使每次砸向自己的脑袋时,自己都只能坦然的承受,死活就是躲不过去,很是神奇!

“臭小子,明明知道她的脚受伤了,你还敢挑逗她,看我不揍你!”说话间,曹吉利已然再次扬起了铁锤般的拳头,眼看就要冲楚凡的脑袋瓜怒砸而下。

“哎哎,曹主任,算了。”欧阳晴赶忙出言制止了曹吉利的举动,心想他若再给楚凡来上一拳,那楚凡肯定受不了,因为此刻楚凡已是差不多哭了。

收起拳头,曹吉利抱着狐疑的目光端详了一眼欧阳晴,接着他回到了钟博的身边,对其轻声道:“看来这丫头的确是变了不少,要是以前有人敢这么挑逗她的话,那她还不得把人给生吃了呀。”

钟博亦是认同的点了点头。的确,欧阳晴最近的变化确实蛮大的,但是,促使她转变的根源来自哪里,钟博和曹吉利却不得而知。恐怕这个问题,连欧阳晴自己都不知道吧?

楚凡依旧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眼角有些泪光,看样子还没有消痛。欧阳晴来到其前,俯身问道:“怎么样,没事吧你?”

经此一问,楚凡不禁抽泣了两声,倒像个受了什么委屈的孩子一般,憨态可掬,并且眼中泪光闪闪,马上就要溢眶而出。

“你可别哭啊,我这辈子什么事情都能接受,就是受不了一个男人掉眼泪。”话虽这么说,可欧阳晴的心里却在偷笑,因为楚凡现在的样子实在可爱,也很可笑。

楚凡努力把眼泪挤了回去,然后闷哼一声,不屑道:“切,鬼才会掉眼泪呢。再说就算要哭,我也不会当着你的面哭,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哭泣,那我多没面子呀?虽然你不是一个女……”

话到嘴边,楚凡又咽了回去,但即使他没有把话说全,欧阳晴也知道他想表达出什么含义。于是,她突然揪住楚凡的耳朵,便是硬生生的把他提溜了起来。

“哎呀呀,疼,疼……”

“在你的心里,我就不是一个女孩子对吧?”欧阳晴一手揪着楚凡的耳朵,一手叉在腰间,嘴角流着一抹阴笑,完全展现出了一只“母老虎”的气概!

“不,绝对不是。有谁敢说你不是女人,就如同有人说我不是男人一样,毫无事实根据。哎呀呀,快放手啦,疼!”楚凡苦苦哀求。面对一只母老虎,他也只能装成一只小白兔。

“哼,虽然这不像句人话,不过本小姐向来慈悲为怀,这次就放过你了。”话罢,欧阳晴便松开了芊芊玉手。

这不,脑袋上的疼痛才刚刚得到缓解,楚凡又开始手捂着耳朵,小狗似的独滞一旁,言不敢出,身不敢动,从此便有了一个根据事实所拟定而成的结论,该结论的具体内容便是:只要见到欧阳晴,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不管是在校内、还是校外。还有曹吉利,每次见到他时,脑袋上肯定会挨他一拳,即使自己想躲,也躲不过去。尤其是以上二者结合时,自己定会在劫难逃,脑袋和耳朵总会有一处受牵连,反正不是脑袋疼,就是耳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