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吼声在这片森林中回荡了好久,才缓缓消散,一凡气喘嘘嘘的呆在那里,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发生,一时间让他不知所措,摸不着头脑,这到手的黑珠子咋就没了呢?

周边被打斗搞的一片狼藉,最后一凡哀叹了一声,郁闷的坐了下去,此时黑炎灵凤缓缓的飞了过来,拍打着翅膀,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俏脸气的通红的一凡,不知想写什么。

“不就一个珠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么?” 稚嫩的声音传进一凡耳中。

听到灵凤这般说法,一凡转头,瞪了一眼一旁无所事事的小家伙,狠狠地吸了口气,平缓了下愤怒的心情,无力道:“是啊,这都没了,再着急也是没用。”

想通了后,一凡顿时感觉心情好了许多,遂即盘坐于地,双手平放于双腿之上,微闭双眸,刚才战斗,虽然说第一次操纵灵师的力量,但是消耗却极为恐怖。

一凡很快便进入了状态,只见他一呼一吸间,却是颇为不寻常,一吸之下,似乎天地间的一丝微不可见的灵气被吸进口中,进入丹田,在丹田之中运转一个周天,然后这股气息缓缓渗进体内五脏六腑,完全沉静之后,这才张嘴呼出。

就这样吐纳约莫半个多小时后,一凡才微微退出这种状态,不过就在他即将撤离丹田时,一道黑芒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这道黑芒貌似有些熟悉,在他心神仔细观察后,额头之上三条黑线立马垂下,一凡顿时有种想骂街,想吐血的冲动,他娘的,老子费了半天劲,才得到这一颗珠子,本来以为被灵凤那小家伙给悄无声息的抢夺去了呢,这尼玛,在自己丹田中,第二片空间那里,一个散发耀眼黑芒的黑色珠子静静的躺在八卦镜上面,且一丝丝灵力顺着丹田周边向玉指掠去,一凡指着那黑色珠子,嘴角有些抽搐,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对于这两位“大爷(大奶)”彻底无语了。

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此时此刻,一凡深深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了。

一凡无奈的退出了丹田,颓废的站了起来,轻拍了下身上的尘埃,仰望灰蒙蒙的上空,嗷吼...惨叫了两声。

对于自己丹田中那各自独占一片空间的两尊大神,一凡可不敢招惹,上次因为空间的大小问题,大打出手,结果差点把自己搞死,这次竟然悄无声息的把自己的珠子偷了,他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祈祷。但是一想到下次,一凡顿时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八卦镜的这种举动倒是引起了一凡一丝好奇,数百年没有出世的至宝,竟然也垂怜这黑珠子,可见那由魔骷所掉落的东西果然不是凡品啊,不过,通过刚才的情景,一凡又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八卦镜盗窃的东西,但竟然要分给玉坠一丝,这两个家伙果然是一丘之貉啊!!!

黑珠子并未消失,却被八卦镜所取,一凡顿时暴怒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反正最后都要归于自己,只是先暂时放在它那里是了,自我安慰了下,果然心情舒畅了许多。

接着一凡转头看向了黑炎灵凤,瞥眼道:“刚才你为什么不上去解决了那个东西啊?”

听到一凡的问话,小家伙眨了眨眼,一副不屑的样子,用那稚嫩的声音说道:“那...那东西,好...好恶心,我怕弄脏了我的羽毛。”

“阿噗”

听了小家伙振振有词的理由,一凡头顶顿时一群黑色乌鸦飞过,不时还拉了几坨屎。

“为神马会这样,自己身边的都是些什么怪物啊,一个比一个奇葩,嗷...”

一凡顿时感觉头昏地暗,惨叫了两声。

......

在结束了这闹剧一般的情况后,一凡与灵凤身形便向那森林深处掠去,林间偶尔传出魔兽吼叫声。

酆都城内,慕容府中。

“爷爷,那...那司徒南与龙老来这做什么?”

一道有些打颤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屋内响起。

“哼哼,还不是为了那叶小杂种,不过没有证据,量他也不敢在当着众人的面对慕容家出手。”

客厅中,一位身着白色袍子,满脸沧桑的老者冷哼道。

这不是慕容宿又是何人?

如果一凡此刻在此的话,他一定会被屋内情景所震惊,只见慕容烈竟然站起身来,在这屋中来回走动,他的残疾竟然好了?

“烈儿,这几天你就不要出去了,以免司徒那老小子会对你出手。”慕容宿郑重的对着少年说道。

闻言,慕容烈的身子微微一颤,点了点头。

“司徒兄,你要冷静些啊,这样前去要人,恐怕不妥啊,再说我们也没有十足的证据,你能压得住这满城人的嘴角吗?”

司徒家大厅内,龙老看着按耐不住的司徒南,焦急的劝说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这一个孙女,如今,女婿被人暗杀,我这当爷爷的竟然当缩头乌龟,今日我必定将慕容家搞个天翻地覆不可。”司徒南暴躁如牛,手臂上青筋暴突,恐怖的气息弥漫整个大厅。

“唉...”

龙老看着急红了眼的司徒南,他知道这次因为没有寻到一凡的消息已彻底破碎了他的耐心,也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只能见机行事了。

片刻后。

“轰...”

一股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的瞬间将整个慕容府所笼罩,许多身着黑色铠甲的侍卫身子颤抖,面色发汗,一个个谨慎警惕的看着上空,只见一道白色身影闪掠而至,俯视众人,强横的威压使得地下的数人,不敢抬头直视。

“速速禀报老爷,快!”

一名带头的侍卫,对着身后那些浑身打颤的士兵,低吼道,以他们的功力,在这强者的眼中,恐怕连蝼蚁都不如把。

只见那名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双腿颤抖,一歪一斜的不断倒地,在这般恐怖的气息下,使得他两腿发软,走路都有些困难起来。等到他走到大厅,恐怕天都黑了吧。

就在这时,突然又是一股恐怖的气息猛然袭来,片刻后,一道声音响起,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司徒兄,你来贵府,有何事啊?”

在那些侍卫的上空,不知何时,一位同样身着白色袍子的老者悄然出现在那里。

“明知故问。”

司徒南冷哼一声,怒道。

“呵呵,司徒兄,你这是何意啊?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慕容宿嘴角闪掠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笑,缓缓笑道。

看着慕容宿那老奸巨猾的模样,司徒南心中顿时犹如洪水翻涌一般,连绵起伏,连呼吸都有些粗重起来,眼中更是露出一丝杀意,稍微压住了下愤怒的心情,冷冷的盯着慕容宿,那种目光让人顿时全身颤栗。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淡淡的声音顿时响彻这片天地,语气中愤怒的气息依然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