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睿所带领的墨骑大军驻扎在皇城外的郊区,此刻已是深夜,北堂骑着快马带着浑身灼热的女子走奔出城。

凌冽的风刮在脸上,凉凉的,极为舒服,身上裹了件披风,是身后那男子半路上脱下给她的。

凤小萌心中感激,至少待会到了军营不会太过难堪,可惜无法游说那男子放过她。

能在此时为姬容睿做事的人,可想而知必是他的亲信,而她也没必要多费口舌,不如留着力气,待会想办法保全自己。

马蹄声划破夜的安静,北堂带着她一路快马加鞭赶往军营。

虽然同情这女子的遭遇,王爷的命令,他向来不会违背,即便他看得出王爷如此决定不过是一时气话,可只怕怀里这女子难以支撑下去,他必须早点赶到军营,而后折返回去,看看王爷是否改变主意,好及时将她带回,免得一旦大错铸成,王爷后悔时,连他也是吃不了跟着走。

男子思绪万千,从未觉得王爷交给他的差事有这么难办过,不由加快速度。

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军帐的火光,值班守夜的士兵见快马而来,紧忙叫人去主帅帐中通传。

待那帐中之人走出,枣红烈马已奔军营前,男子手持金牌,顺利进入,直到马儿奔直主帅帐前,才勒马停下,抱着怀中被冷风吹得略有些清醒的女子一跃而下。

“北堂,这大晚上的你抱着个女人来军营,莫不是王爷今天心情好,赏本将军的?”那男子一身戎装,名为季离,是姬容睿手下另一员猛将,替他统领墨骑,没太在意地扫了一眼北堂怀中的女子,笑着打趣道,看起来和北堂十分熟稔的样子,举止投足间,透漏着军人的豪气威严。

“是王爷赏的,但不是赏你的。”北堂顿了顿,抱着凤小萌径直踏入营帐,很不情愿的吐出那两个字。

“军妓!”

“奥,既然如此,那本将军这就叫人送下去,给兄弟们享用,刚好,这军营里也有些日子没有新货色了,王爷在这方面可是向来管制森严,今天怎么大发恩典了?”季离尾随而入,说着便要抬手叫人进来,却被北堂拦住。

“等一下,单独给她个营帐,不许任何人靠近。”男子敛着眉,好像些为难,最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低头看了怀中女子一眼,思绪再三,如此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自作主张,违背王爷的意思,只因为他清楚,若是这女子出事,他将承担的后果要比违背王爷的意思更为沉重,恐怕等他家王爷后起悔来,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到时候连他也跟着没好果子吃,还不如私自做主一回,就当是赌上一把,等回王府后,王爷若一直没有动静,他再叫人过来传命也为时不晚。

怀中的女子闻言,不免向那男子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他,也不需要知道,至少这个男人给了她时间,这便足够她去感记他的恩情。

营帐不比外面,有些闷热,才一会功夫,凤小萌便又有些忍受不住,紧咬着唇,不安分地在男子怀中扭动,唇上深深的齿痕,渗出刺目的红,在烛火的分外嫣红。

“这女子……被下药了?”眼见的季离盯着北堂怀中的女子,见她面色酡红,气息微弱,立即明白过来,不禁一惊,奇怪地问道。

睿王爷的女人多,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可他从没想说过他家那位桀骜不驯的王,想要哪个女人,居然会动药,这简直是他听过的最新鲜的事了,真是奇了。

“恩,赶紧给她安排个营帐,千万保证她的安全。”北堂并未隐瞒,怕家里那位王爷等急,不耐烦地催促道。

“把人放我**,你先回去复命,我待会就叫人去准备个空的营帐出来给她。”王爷的脾气,他们心知肚明,季离知道北堂此刻定是急着赶回去,说着用眼神示意身边的跟班小兵,去准备营帐。

北堂见人离去,稍加犹豫后,将怀中的女子放到了床榻上,再次不放心的叮嘱。

“人交给你了,切记保证她的安全,没接到我的命令前,谁都不能碰她。”

军营里的男人如狼似虎,就是见头母猪都会觉得是天仙下凡,更何况是如此绝色倾城的女子,活色生香,还中了药,更是风姿撩人,惹得人蠢蠢欲动。

北堂虽然相信季离的为人,但还是有些担心,口气认真严肃的再三警告。

这女子若出了事,他担待不起,况且他也不想她出事,大概是被她的倔强坚强所感染,竟开始为她着想。

男子说着俯下身子,帮她重新系好身上的披风,并将女子**在外的部位一同盖好。

季离见此情形,自然也就明白了几分。

北堂和他一样,生性凉薄,唯忠心与王爷一人,若不是这女子对王爷十分重要,他是不会一再警告。

“放心,我自当负责。”男子十分豪爽的应道,在北堂走后,立刻命人将**的女子送去先前准备好的营帐,并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一个人躺在帐篷的**,身体越发炙热,那火烧得她口干舌燥,空虚难耐,尽管咬着唇,还是忍不住轻吟出口,发出细微的声响。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军营之中,即便是极小极细微的吟叫声,也足够引诱起那些“饿狼”的贪婪之心,更何况,她那叫声中还带着诱人的喘息,好似羽毛,轻轻撩拨在人的心头,有一下,没一下,弄得某些男人心痒至极。

本以为只要坚持便过去的夜,却因那不经意出口的轻吟浅叫,化为一场遍体鳞伤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