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幸灾乐祸的笑了,“白虎那个小子若是知道,定是毁的肠子都青了。”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嘚瑟的,省得碍我的眼,明日开始南熙国所有事情交给子萱,你过些日子随我去云迷国。”

“属下遵命!”单膝跪地,青溪脸上带着深深地喜悦,终于可以离开这一方之地了,他本就是云迷国人,不过当初因着一场意外,被人送出了云迷国的结界,最后被季安然所救。

如今也不过是十八岁罢了。

云无忧脸色发黑的坐在椅子上,眼神看着季安然,想是想要杀人 ,不过季安然一点都没有收到影响,反而举起手边的葡萄,懒洋洋的问道,“你想要吃?”

白了她一眼,忽然起身,“我先走了!”

偏头看向莫御宸,“你们今日不必回去了,住在这里就行了!我看她也是很喜欢这里。”

“我们随你回去!”抓起季安然,莫御宸才不想要在这里,若是这么多人的话,自家女人还能分多少眼神给他!

料到莫御宸如此,云无忧转身的时候,唇间露出淡淡的笑意,低低的在莫御宸耳边说道,“若是想要解毒,必须将她稳住。”

“喂,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季安然忽然转头,看着云无忧的唇瓣微动,因为云无忧的声音很小,所以,唇间幅度也很小,季安然并未看懂唇语。

莫御宸忽然将人打横抱起,动作飞快的消失在‘锦绣盛’里,云无忧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青溪,冷厉的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戏谑。

不过青溪这货已经被忽然掉下的馅饼砸晕了,所以并为第一时间发现云无忧的异样,反而很有爱的挥挥爪子,表示让他下次再来。

而云无忧会再来第二次吗,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晚上,莫御宸将人压到**,惩罚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微微亮,才放过某人。

不知不觉,在莫御宸的怀中,已经日晒三竿了,莫御宸率先睁开眼睛,透过纱窗看着外面。

外面的云清似乎是听到了自家王爷的动静,声音低低的传音而来,“王爷,不悔公主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让她想等就等。”莫御宸知道,她是来找自家女人的,地眸看了看睡的香甜的女子,眉角微皱,虽然不懂自家娘子的意思,可是既然她想要玩……

伸手拍拍季安然的胳膊,“娘子,醒来了。”

“唔,不要~!”季安然将脑袋靠在莫御宸的胸口上,热乎乎的触感让她有些不想要离开。

想了想,莫御宸忽然低头吻住季安然嘟着的小嘴,睡得正香的某人这才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无辜的看着还在她唇上作恶的男人,身子一震,一把推开莫御宸,“别再来了!”

看着自家娘子防备的样子,莫御宸笑出声,“娘子放心,为夫绝对不会再来了,不过,只是现在而已。”

“你……”露出的如白玉一般的小耳朵如今更像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格外的惑人,不过莫御宸知道,他不能再逗她了,万一恼羞成怒今晚不给到**睡觉怎么办。

将旁边的衣服拿来,“乖,换上衣服,你昨日不是约了不悔公主吗。”

一边说话,一边为她穿衣,这个世界上,能够让莫御宸毫无形象为其穿衣的也只有季安然了。

自然,他们本就是彼此的唯一。

能够为彼此放弃什么,得到什么,都是他们自愿的。

迷迷糊糊地季安然被自家男人收拾整齐之后,才打了个哈欠,“怎么是白色的。”

“你不是最喜欢白色吗?”

一袭白色的云烟罗锦衣,外罩一层透明的轻纱,若是仔细看,就连外面的轻纱都是天蚕丝所织,精致的云纹,不过连成的确实大朵的曼陀罗,也只有莫御宸会如此喜欢这样的纹样,清雅与妖冶并存。

其实莫御宸不喜欢季安然穿白衣的原因,那就是欧阳明月那个家伙也喜欢穿白色,虽然是月牙白,不过如今就连最喜欢纯白的云无忧都换成了月牙白,若是自己再纠结于这个,岂不是显得有些小气了。

季安然看着莫御宸手边一套与她相似的白衣,了然,这个男人,装大度!

本来就是小气鬼,还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过这样的莫御宸她更喜欢了。

看着莫御宸低眉敛目的样子,季安然忽然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莫御宸怔怔的抬眸,如月争辉的眸中砰然乍现惊喜,低低的叹息一声,其实这个男人又很好满足嘛。

“乖,等我回来。”说着,拍拍莫御宸如诗如画的脸蛋,转身飘然而去,留下一脸无语的莫御宸,倒是没有将人拦住,声音似乎带着委屈,“你要早点回来。”

季安然刚好打开了房门,外面的云清听到自家王爷的声音,脚一歪,差点去见阎王了。

靠,这是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吗!

他现在已经不止一次的怀疑了,季安然也是脚步一顿,不过莞尔,这个男人,还真是……幼稚的可爱。

就在云清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时,听到自家王爷冷冷的声音,“保护好王妃。”

瞬间内牛满面,果然王爷还是王爷,一点都没有变,譬如说对他们的奴役!

“不必跟着,让子青随我一起就行,”眼见着云清要跟上来,季安然摆手。

云清刚要开口说暗中保护,却听到有声音传来,“然姐姐这么晚了还未醒来吗?”

“我们家小姐是在太过疲惫。”子青清晰地声音传来,让云清一阵无语,这个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

不过与云清不同的是,季安然觉得这个丫头真的是个可塑之才,当初看见她的吻痕都脸红半天,如今大大咧咧的说着荤话,倒是一点都没有不自在。

云不悔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自然不懂子青的意思,“姐姐昨夜忙什么呢。”

“忙着造人。”季安然更加直接。顺着季安然的声音,云不悔看了过来,一身白衣的女子,让她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她的那句话的意思,脸瞬间变红,有些羞涩,“然姐姐……怎能,怎能……如此大胆,”

季安然走向云不悔,一边说道,“这本是天下最为纯洁之事,繁育后代,难道不伟大吗?”

“是伟大,可是……”

“可是什么,是不是你们觉得这种事情难于说出口,是一种羞耻之事。”季安然的话让在场的三人脸都红了,就连子青,都被自家主子惊世骇俗的话给震翻了。

只听到季安然说道,“若是不做这种事,我们怎么会出生,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的存在吗?”顿了一下,“既是如此,这又怎么难以企口?”

“姐姐说的对。”云不悔微微抬头,声音低低的,像是蚊子叫一样。

不过季安然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严肃的点头,“所以,妹妹以后不要因为这种事情随便脸红了,没有必要。”

某人厚脸皮的顶着一脖子的吻痕率先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云不悔才看清她脖颈上的痕迹,脸上由红色转为苍白,最后无力的垂下手,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云清提醒,“不悔公主,王妃已经在外面等您了。”

“哦?哦!”抬头向外面的走去,她的侍女还等在外面,见到云不悔脸色发白,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无事,别让然姐姐等着了。”

刚才季安然路过的时候,也发现了,云不悔身边的这个贴身侍女,已经不是昨日在花园中遇到的哪一个,眸中划过潋滟的光芒,这个不悔公主?

雍亲王府外面就是热闹的街道,所以两人并未乘马车,而是直接从街上穿过,到游湖的地方,云不悔连忙跟上季安然,“然姐姐,一起游湖吧,我已经让三皇兄准备好了花船了。”

“好,我对这里不熟悉,一切就有劳不悔公主了。”季安然声音清淡,带着淡淡的疏离。

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季安然的疏离,云不悔上前挽住季安然的手臂,“然姐姐喊我不悔好了,既然姐姐是二皇兄的朋友,那也是不悔的朋友了。”

子青被云不悔撞到了一边,心中腹诽,“这个不悔公主可真是自来熟。”

不过因着自家主子的眼神,却没有将人拦住,不然以云不悔的小力气,又怎么会将她撞到一边去呢。

清泠的湖边热闹非凡,尤其是两位绝世女子的出现,更是让人惊艳,齐刷刷的看向他们,忽然有一男子上前,恭敬地行礼,“两位小姐气质非凡,一看便知不是凡俗,不知能不能与在下凑成一队与他们比试一番呢?”

今日,湖边是一些那南熙国的才子才女们发起的异常才学比试,如今分成三队,面前的男子却是缺了两人,正好见到季安然和云不悔,这才起了想要结交之心。

云不悔原本是想要拒绝的,可是偏头看季安然淡淡的模样,忽然起了想要与她一比之心,当初的桃花盛会输给了季安然,她至今都不敢回忆。

“好,我参加,然姐姐呢?”云不悔原本是想说我们的,不过下意识的改了,她担心季安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她面子。

偏偏季安然对着她的意味深长的一笑,云不悔心中一抖,刚要张嘴,便听到季安然清冷如珠玉落盘的声音响起,“好,我们可以一试。”

心中顿的一松,季安然衣袖一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位上,“如何比?”而云不悔站在季安然的身边,周身的气势却比不上季安然,不过如花的娇颜,还是引得了许多人的观望。

与云无忧不同,整个京都百姓几乎无人知道云不悔的身份就是他们心中的女神不悔公主,云不悔在他们的心中不过是每次的出手相助,赈灾时,亲自出来,不过都是带着面纱的,所以如今未戴面纱的真容,无人能够认出。

而季安然虽然在蓝陵国出名,名声也传到了南熙,可是偏偏没有人真的见到过,当初的桃花盛会,季安然虽然是看起来未施脂粉,可是却也有过稍微的易容,将眼睛化长,桃花眼更加的狭长邪魅。

一个看似长辈的老人从人群中出来,“如何比,小姑娘有什么高见?”

见到老人,那些恃才傲物的才子才女们顿时肃然起敬,齐齐的喊了一声,“安老!”

每一个都带着尊敬的意味。

季安然抬眸看了安老一眼,眼眸一眯,“前辈何出此言?”

安老是南熙国一个赫赫有名的老学究,不过为人清高,绝不入仕,三朝皇帝,每次帝王更替,都会派人请安老,可是每一次都被拒绝,不过与其他的隐士不同,他从不隐藏自己的踪迹,若是皇室有不能解决之事,均可问于安老。

加之安老的学生遍布南熙,都是各色人才,只要是经过安老点播的,都有一长之长。

不过听说安老的真正关门弟子也只有三个,一是南熙三皇子云无风,一是南熙国天下第一庄少庄主夜妖娆,最后一个便无人得知。

只知道是一个女子,没有什么身世,一直跟在安老身边,长相平凡,却别有韵味。

也是,能够在安老身边长大教养的女子,无论是气质还是品行,定是没得说的。

如今,从未见过安老对什么后辈有过主动询问的,竟然会对一个女子……

重点是这个女子对安老还真的没有什么尊敬之情,不是季安然不尊敬安老,而是对一个陌生的老人,以季安然的骄傲,怎么可能凭借别人的一己之言,而低下自己的头呢。

除非他有什么能够让她比不上的东西,她活了两世,还未有人能够让她能够有儒慕之情呢,就算是她的师傅毒尊,都与她不过亦师亦友。

不是她骄傲,而是还没有遇到那么一个人,真的能够让她低头,真的能够教得了她,无论什么。

这就是季安然!

和蔼一笑,安老上前,在众人的簇拥下,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