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对自己说:人是冷暖自知的动物。有的时候,虽然很努力地独立生存着,却仍然不能摆脱孤独;所以人需要关怀,需要那种被呵护的温馨。爱情轻轻地萌发,缓缓地舒展;爱情的肤色莹然若玉,给生命以**生机。爱情以碧绿的风采立于枝头,心情地享受着阳光的抚爱;爱情在春光中晶莹滴翠,与含苞待放的花蕾脉脉传情,然而爱到极致,往往成为恨;爱得虽然妩媚婀娜,恨得却也剑拔弩张。

爱情或许就像《圣经》,从拉丁文译成希伯来文,从希伯来文再译成中文。平凡而普通的我们,或许都将重复着相同或相似的爱情经历,每天我们都会穿越这座城市,从南边跑到北边,习惯性地转动着脑袋四下张望,卖早点的老夫妇,扫垃圾的下岗女工,咬着面包挤公交车的中小学生,身姿娇健的男交警,不论是张饱经风霜的脸还是那张热情洋溢的或是稚气未脱的脸,都是日常生活中抹不掉的风景。爱情也是生命中不可少的一道风景,只是好多人所爱情仅仅当作生命的五彩点缀或生活的精致装饰品。

有时,明明知道过分依恋一个人不合道理,有可能沉沦窒息;但当深爱对方,觉得对方就是最适合自己的,也许还是会想:“你就是我的依赖,你就是我的未来,我就是天的安排,你来填补我的空白。”王菲在《红豆》中深情地唱道:“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我觉得这个恋爱时期有着矛盾心理的痴情小女子很感人。

不相信自己听到甜言蜜语的耳朵,却迷信古老憔悴美丽的传说。“吾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多么惊天动地!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忍受着狂风的肆虐,终于透过重重迷雾,看见成熟姗姗而来。再也不会相信那天花乱坠的泡沫,印象中的爱情故事好象顶不住时间老人的打磨,似乎大家都没什么对与错。爱情的不定数实在太多,难怪陆游在心上人唐婉面前只能慨叹:“错错错!莫莫莫!”

爱情不是游戏,它很*,需要阳光雨露的滋养,需要小心诚心地去经营。对不够完美的东西闭上眼睛,把真实当作梦境,对一个人好的同时,不要让他感到受宠若惊。痴情者明明知道相思苦,却偏偏牵肠挂肚。舒婷在《神女峰》中发出亮亢而悲壮的宣言:“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这可能是比较标准的中国现代女**情观。

学校花园里有棵树,它在那里已经站立很久了。它从没说过自己是寂寞孤独的。远处,也有一棵树。它们遥遥相望,却始终没有走近也无法走近。你曾见过两棵树*在一块儿的树吗?甚至,是两棵距离很近的树,它们之间的距离只有0.001米?我所见的树,大都保持着距离;它们看上去各个都是树。

希望自己是棵树,至少能像一棵树那样站着:不会因为心里的倾斜失衡而迷失自己的本性,也不靠在一块儿。树多么独立,即使它深深地爱着旁边的树,一样会静悄悄地站立在那里。何必一定要问:“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