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他又中计了,中了埋伏!

他们一起跑,一边叫着,快,快,快,一个人大声叫着“快回去,去救老爷。去救老爷。”他拿着枪来回挥着。

米南丰大叫一声“打,打打”啪,一声枪响,就倒下去一个人,这一声枪响,就叫醒了所有的枪,啪啪啪一把把枪叫起来,一发发叫着,嘶叫着,怒吼着的子弹射出来,嗖嗖,直直钻出去,钻进一个个人的身子里,啊,娘呀,一个人抱着头倒下去,头上溅出了鲜血。娘呀,又一个人倒下去,他的胸膛炸开了口子。娘呀,又一个人倒下去。刘进带着人只顾着往前跑,他根本没有想到会有埋伏呀。啊啊,娘娘呀,一个个惨叫着,倒下去,一个个吐了血,丢了命,他们只顾着跑,根本来不及还手呀。

刘进大叫一声,“坏了,坏了,咱们中计了,中了埋伏了。打呀打呀。”他知道中了埋伏,可是,为了救老爷,他只有往前冲,打打,他的兄弟们也一个个拿起枪,打起来,啪啪,

刘进的手下足足有一百六十人,可是,刚才就让金大成他们杀了四十五个人了,现在一会又倒下去二三十个人了。还有一百零几个人。刘进发疯一样大叫,“杀,杀,杀,”他带头往前冲,啪啪,他的枪就一直叫着,两眼发红了,就如一只发疯的牛,一直往前冲,他的兄弟们也跟着往前冲。

可是,冲上去,就是送死呀。嗖嗖,叭勾,一声枪响,就倒下一个人,那个人的嘴里就吐了鲜血。关腿子打得痛快,他两只手紧紧抓着枪,连连打着,叭勾,叭勾,一枪就打在一个家伙的头上,哟,那个人尖叫一声,就倒下去,头上开了一朵血花。叭勾,他的枪又响了,娘呀,又一个人叫起来,他知道,他的枪又打中了。米南丰把端着短枪,打着,打着。打呀,打呀,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杀呀杀呀,刘进大叫着,可是,他的兄弟们死的死,跑的跑,他回头一看,身边的兄弟不多了。他大叫着,杀呀,杀呀,啪啪,几声枪响,他倒下去,米南丰跳过去,用枪顶住了他的头。

“叫你的手下放下枪,不然,就打崩你的头。”

刘进大叫一声,“弟兄们,咱们输了。把枪扔了吧。”哗哗,一个家伙站起来,扔下枪,又一个家伙扔了枪。他们都投降了。

米南丰让人把刘进绑起来,“把他带走,带回山上。”他们就进了王风起的家,可是,那个王风起已经跑了。米南丰带着人到了后面的三间房子。哗哗,几个人冲过去,就几下砸开门,然后,一个个扛起了粮食。一共扛了五十袋粮食。

就在这时,突然,从西面传来一个声音,救命,救命!

米南丰让人把刘进绑起来,“把他带走,带回山上。”

米南丰就带着兄弟们再一回进了王风起的家。他们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那个王风起。

可是,那个王风起已经跑了。这个家伙早就趁机跑了。

米南丰大叫一声:“兄弟们,找粮食去,咱们不找这个小子了。”

于是,米南丰带着人到了后面的三间房子。哗哗,几个人冲过去,就几下砸开门,然后,一个个扛起了粮食。一共扛了五十袋粮食。还有他们一共抢了一百五十二杆枪,

突然,从西面传来一个声音,救命,救命。有一条汉子高声叫着。

米南丰就带着几十个兄弟去西面的房子。他发现西面房子紧紧锁着大门,他趴在窗户往里面望了望。他看见里面有一条汉子。那条汉子长得浓眉大眼,一脸的英气。

米南丰就抄起大枪,对着那个锁开了一枪。嘣,一声大响。那个锁就崩开了。米南丰带着兄弟们冲进屋子里去。

屋子里的柱子上绑着一个人。一条二十来岁的汉子。这条汉子穿着一身黑袄,下穿一条黑裤子,米南丰就叫:“兄弟们给他解开了绳子。”

他让兄弟们给这个汉子松开了绳子。

米南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他发现这条汉子虽然长得高大,可是,不会功夫。不过,米南丰看他也是一条汉子,就大叫一声:“把他带上**山去,让他跟兄弟们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可是,那条汉子大叫一声:“我不当胡子,我,李江河不当胡子,就是死了,也不能当胡子。”

臭虫大叫一声:“你竟然瞧不起俺们,他奶奶的,老子一枪崩了你。”他抬起长枪,一下子顶在那条汉子的脑袋上。

那条汉子叫着:“你打吧,打吧,你就是把打死一百回,我也不当胡子。”

臭虫举起了长枪,他大叫一声:“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突然,米南丰发出一声大叫:“臭虫,你把枪放下!”他一把夺过了臭虫的大枪。然后,拍拍那条汉子的肩膀。他淡淡说了:“这条汉子,有血性,带上山去。”

米南丰回过头,却发现臭虫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有些生气,这个家伙总是胡乱跑。他大叫一声:“你们几个兄弟看一看臭虫去了哪里?”

那几个兄弟找了找,回来报告说:“那个臭虫,又去找女人了。这回,正在那小屋子里快活着呀。”

米南丰骂了一句,:“这个小子,找女人,也不看时候。”

就大叫一声:“兄弟们,一起回山!咱们不等臭虫了!”

米南丰大叫一声:来人吧,把这个汉子绑起来,一起拉回山。

那条汉子大叫着:“我,李江河。就是死了,也不当胡子!”

米南丰一把紧紧抓住他的胸膛,大声问道:“你是啥人?你敢瞧不起老子!”他一下子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

米南丰抬起手,那把刀子一下子钉在那张桌子上,那把刀子一直在颤抖着!

那个李江河大叫一声:“我是中兴党员!我死也不当胡子!”

米南丰救出一条汉子,那条汉子说他,他叫李江河,他是中兴党。

那个李江河大叫一声:“我是中兴党员!我死也不当胡子!”

米南丰大怒,大叫一声:“就是绑,也要给老子绑上山上去。”

于是,就来了几条汉子,抓起了那条汉子,把那条汉子绑起来,然后,一起回了**山。

米南丰把那条汉子带回了**山,几个兄弟把这条汉子押到米南丰的面前。米南丰让兄弟们给他松开了绳子。

几个兄弟说:“这个坐在最前面的就是俺们的大当家米南丰。”

米南丰打量着这条汉子。只见这条汉子身穿一件破袄。却也掩不住他的英气。他就问道:“小兄弟,你叫啥?那条老狗为啥要抓你!”

那条汉子两手抱着拳头,他大叫一声:“见过大当家。我叫李江河。你救了我,我就也不瞒你了,我是一个中兴党人,”

米南丰和兄弟们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不知道什么是中兴党。他们就知道,东安城里,只要是中兴党,不问原因,抓住就杀,就砍头。

米南丰就伸出一只手,指着问:“啥是中兴党?俺就听说过落叶党,现在,整个清龙国,各个部队混乱作战。谁的枪多,谁就是王。”

李江河握紧了拳头说:“中兴党为天下穷人撑腰杆子,打地主的党。而落叶党,是富人的党。落叶党有几十万的部队,眼睁睁看着鬼子大举进攻咱们国,而不管不问,而,我们中兴党只有七八万人,可是,我们还是与鬼子斗争。”

米南丰摇摇头,“你们的人太少了,你们咋跟鬼子斗争?”

李江河说:“星星之火,可能燎原,只要把所有打鬼子的力量联合起来,就一定能把鬼子打出去。我们现在是游击战!”

米南丰笑了,他拍拍手大叫着:“哈哈游击战,就跑呀。跑呀,反正,打不过,就跑呀。”

李江河摇摇拳头,说:“你这话说错了,游是走,击是打,游而不击是逃跑主义,击而不游是拼命主义,游击战的精髓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敌逃我追。遵循合理选择作战地点,快速部署兵力,合理分配兵力,合理选择作战时机,战斗结束迅速撤退五项基本原则的作战方式,叫做游击战。”

罗中天一下子把从来不离手的扇子扔下了。他一下子站起来。举起了一只手。一向眼高于顶的他,却也称赞起来。:“李江河,你这个战术漂亮呀。能灵活作战,是战术的精华。这样子,我只让你在这**山,三个月,然后,就送你回中兴党。这三个月里,你把俺们的兄弟训练成一支能打能走的游击队伍。”

李江河冲过去,一把紧紧抓住罗中天的手,用力摇着。他大声说道:“你可要说话算数!你说送我走,一定要送我走!我李江河是一个团长,我打仗最在行,我保证,三个月里,把你们的队伍训练成一只虎狼之师!”

米南丰把一只大手慢慢放在桌子上,他慢慢说道:“他当然说话算话,他是俺们的军师。从今天起,你,李江河,就是**山的炮头,三个月后,送你回到中兴党!”

米南丰回过头来,发现那个臭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

这时候,有几个兄弟叫起来,胡乱叫着:“臭虫又抢回来一个女人。”

“娘的,这个姑娘真水灵呀,长得比画上的仙女还漂亮呀!”

张军师问道:“臭虫,你又去做啥坏事了?”

臭虫摇摇头,他用大手一拍自己的胸膛。

他说道:“奶奶的,我臭虫做事从来都光明磊落!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

臭虫的另一只手紧紧拉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两个勾人的大眼睛闪出一片水汪汪。俏丽的脸儿绽放出两朵玫瑰。她半低着头。穿着一身火一样红的衣裳,那火红的衣裳上绽放出一朵娇艳的玫瑰。细长的脖子如白玉一样洁白,高鼓鼓的胸膛,隐隐可现。细细的腰肢扭来扭去,真是一个迷死不偿命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