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安国良攥紧拳头,声音像是被绳子肋过,连呼吸都充满着紧窒的霸气,“费陌桐,那你的背景呢?你能不能当着我女儿,给你的身世做一个很好的说明,给你所做的事情做一个最好的勾勒与描述?”

那一刻,费陌桐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他狠狠掐住。

眼前的这个男人,纵横政坛多年,在身边人纷纷倒下的情况下却能凯歌高唱,看来并不是没有本事。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看着自己,甚至连粗重的呼吸仿佛都成为利刃,弥漫在他身边。这个政坛老狐狸具备着犀利的洞察力,而他却只有强迫自己镇定,轻轻笑出声来,“安伯伯,我可以。”

“我们费家……”

话还未说完,便被刚才挨了一巴掌的安瞳遥紧紧抓住胳膊,“爸爸,你有权审问我,可是他的事情,凭什么要和您说?”

“安瞳遥,你是打定主意和他在一起了?”

“是!”

“那你以后就别再当我安国良的女儿!”安国良显然是气闷至极,指着她鼻子就骂道,“安瞳遥,有朝一日就算你会后悔,你也别找我!你也别哭着鼻子到我跟前再父亲父亲的说话!”

“我不会,”安瞳遥只觉得脸颊灼灼痛楚,那样的痛苦像是要延绵自心里,可头脑偏偏却冷酷清醒到残忍,“我只当是我没有这个爸爸,正如您在电话里承认的那样,”她勾唇一笑,“你也从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们之间,全当作互相都死了。”

事情的结果,自然是闹得太僵。

安瞳遥从没想到,自己能和父亲闹得这么绝。

费陌桐凝神看着刚刚平静下来的她,刚才那么大声,像是要发泄自己所有的郁闷,可是现在,却又是如此沉默的安静至极,像是被人剥夺去了生命力,就连呼吸,似乎都变得颤颤巍巍。

他在她旁边蹲下,“瞳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