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沉稳了,却还是之前那样的脾气。做事独断专制,好像天生具有领导气质。安瞳遥苦笑两声,好像就是料定她会去。

可是她却不想。

于是顺手将纸条扔到纸屑筒里,郁紫陌抓住她的手,“你干吗?”

“不干吗,不去。”

“为什么?”

“我凭什么要任他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安瞳遥眯起眼睛,看似无所谓的坐到旁边,“这事情很简单,如果是公事相约,会有正式文函。即使没有,也会由秘书室通知,确定正式的相见地点和洽谈议题。如果是私人的呢……我……”

安瞳遥突然不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才抿唇,无力的扯扯唇角,“总之,我也不知道。”

心直口快的郁紫陌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她扭身走进卧室的样子,只是一声叹息,摇摇头也走了出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概就是说的如此,有些事情自己看不清楚,旁人却晓得万分清晰。这样的情况,即使事有偏差,别人也再说无无益。

安瞳遥努力让这张纸条不打扰到自己的生活,其实现在对她而言,表面上的波澜不惊多少有了粉饰太平的味道。她很想骂自己,或是彻底离开。在那个人面前,不管经历了多少年,往日里的安瞳遥却依然无法镇定自若,她是天底下最没有出息的人,面对那个逃走多年的男人,还是没有那冷血无情的专利。

九月十七很快来到,费陌桐的时间原本定在晚七点,可安瞳遥特意加班,一直做到了晚上十点,白天热闹非凡的办公楼化为此时的一片静谧,她只觉得心有块地方空的发慌。强自压下这点压抑,安瞳遥锁上门,快速闪进电梯。只是刚刚出门,便在会客大厅的沙发上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于是全身血液就像是在瞬间倒流一样,她只能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