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瞳遥突然停住脚步,“他说我是他的情人?”

“对!”那记者点头,“之前对费总做的专访说,您和他现在保持的只是一种情人关系,除此,别无关联……他还说,这样的关系是您的主动,还说……”

仿佛有一个刀子把自己生生劈成了两半,安瞳遥呆呆的站在那里。

那记者似乎是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说着独家消息越来越起劲,“安小姐,我想问的是,您今天选了这条路,是不是也受了您家庭的影响?据说,您母亲就是在费总的母亲手里夺过了安夫人的位置,后来,又被现在刚死去不久的李紫取而代之。我想问的是,这样的家境,是不是也对你如今的做法有了一定的影响?”

她一言不语,眼前却像是飘过一切,母亲的面容,李紫死前的模样,混着父亲斥责她与费陌桐在一起时的声音,纷至沓来。

“而您将不将费总现今与林姓女子的亲密,视作对您母亲曾经横刀夺爱的一种报复?”那记者的咄咄逼人越来越具有功力,“费总曾说,好事将近,您对他与别人的好事将近,又有什么看法?”

“而据知情人说,您曾与自己的弟弟有过一段姐弟恋,您……”

安瞳遥唇角慢慢扬了起来,她脑子里不再有着刚才的迷茫和空洞,渐渐的,却觉得耳边的话越来越清晰,刀一般的锐利,过了一会儿,耳边终于安静下来,“说完了?”安瞳遥轻轻一笑,“还有吗?”

那记者似乎有些尴尬,“完……完了。”

“了解的很仔细,”她深吸一口气,唇角弧度再深一点,“我只有一句话。你听清楚了。”

听到当事人不再隐瞒,众人都抬起头来,屏住呼吸。

“他费陌桐说的都对,是我犯贱,是我主动要做他的情人,”已是傍晚,她的笑意却如此绚烂,像极了水中月牙映出的花朵,“你去转告他,我希望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