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瞳遥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是见他站在窗台边拿着香烟,仿佛并不是特别想要吮吸烟的香气,嘴只是在上面轻轻一触,便又迅速拿开。余烟袅袅,在他身前勾勒出浅薄的梦境痕迹。

又好像是心有灵犀,他回头看她,“你醒了?”

“嗯。”看到他墨深寒遂的瞳眸,安瞳遥蓦的想起昨天那接吻的缠绵一幕,双颊又有点绯红,只能没话找话,“我觉得好点了。”

“那就好。”

怎么可能不好?那天看到她伤成这样,几乎把自己医院里最好的药都给用上了,还在她梦中的时候召集了人专门来理疗了一阵。

他费陌桐,大概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费心这么照顾一个女人。

当时也觉得可笑,但是后来这样的心思却被另一种心境所淹没。与其说是对她已经沉沦,倒还不如演绎成另一种感觉更能切合他的心思。

他正想着,却见她突然抬眸看了一周,“这到底是哪里啊?”

“安大小姐,你不觉得你现在才问这是哪里有点晚了么?”

她低头,看着他嘿嘿笑道,“不像是我以前呆过的费宅。”

“不是。”

“难道是你的另一窟?”

“窟?”

“狡兔三窟么,这可是时下含金量最高的一个词汇。普通人养一处房子都很费劲,可是像你这样的有钱人,三窟还是可以有的,而且洞穴还这么大。”她啧啧惊叹。

“好吧,既然你说这是另一窟,那么我就承认。”费陌桐一边打电话要餐一边笑着解释,“不过,我觉得你理解成金屋藏娇可能更能对得起自己……”

“呃……”

“或者你称这里是洞穴,那么也好,你就是这里的压寨夫人呗。”他笑的大言不惭,“我这处房子,其实也是没有人知道的,当然,除了登记的房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