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没高兴,不知道谁刚才在这念叨——怎么还不起床啊,懒猪。”楚伯哈哈大笑,不再多说话。

“咱们玩去吧,不理他,哼!”沙兰对楚伯凶了一下,跑向昨天的小树林。

我也对楚伯点了点头,赶紧跟上去。

“今天我带你去看件宝贝,免得你到了晚上知道排名后不开心。”沙兰一直向山庄里面走去。

“什么宝贝?古董?”我以为是什么珍奇字画古玩之类的。

“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沙兰故意在卖关子。

走了一会,到了一个独立的大屋子门口,我跟在沙兰后面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感到这屋里怎么这么潮湿啊,有很浓的水汽。再仔细一看,原来中间是个大水池子。水池里面是什么动物……

是河马!

我终于确认了,心里很是惊讶!山庄养这种动物干什么啊?再仔细一看,还不是一头,是一头大的,还有一头小的。小的正趴在大的身上东张西望地玩呢。

“这是唐居士的宠物,他可喜欢他们了。这个大的是母亲叫平平,那头小的是她刚生下来不久的宝宝,我们给它起名叫沉沉。因为它比刚生下来的小孩沉多了,哈哈!”沙兰边说边走向水池旁边的水泥平台。

那个小河马看到沙兰走过来了,就从它妈妈的身上蹭到水里,慢慢地游到岸边,再一跩一跩地走到水泥平台上,向沙兰靠近。

沙兰向我招招手:“你过来啊,它不会伤害你的,可可爱了!沉沉刚生来时,就调皮得很!总是要和它妈妈在一起戏水玩。”

我慢慢地走过去,看着这个小东西。

黝黑的皮肤,一双充满好奇目光的小圆球眼睛,圆滚滚的身材又粗又圆。鼻孔、眼睛、耳朵居然都在一条直线上,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

它刚才已经走到沙兰旁边了,看我过来了,又试探地走到我旁边,用胖胖的身子故意撞了我一下,力气还真不小!我小心地用手摸了一下它的小脑袋,不知怎么它就高兴了,可能是以为我在和它做游戏吧。它又慢慢地绕到我的另一边,又撞了我一下,我只好又摸了一下它的脑袋。

就这么简单的游戏,没想到它居然玩上瘾了,围着我绕个不停,也撞个不停。沙兰就在旁边笑着说:“你和动物还真有缘啊,沉沉见到陌生人一般都躲到水里去,待在妈妈旁边。怎么见到你就这么高兴啊,一点也不害怕。你的前世看来不是大象,应该也是河马,哈哈!”

“我怎么知道啊,不过这小东西还真可爱。”我忙着和沉沉游戏,抽空和沙兰聊天。

“小?别看它现在小,长得可快了,吃得也多!再过几个月就长大了,那时你和它玩就得小心点了。”沙兰也走过来,拍了拍沉沉圆鼓鼓的肚子,又指了指水中它的妈妈。

小家伙就又离开我们,下水游向它的妈妈。

“它有智力啊?能理解你的意思。”我惊奇地问,这一点我从没想到。

“当然了,沉沉很聪明的。咱们先回去吧,今天得排选手的名次,我得回去帮楚伯的忙。明天再来陪沉沉玩吧,它在这也很寂寞的,除了妈妈,也就是我和唐居士能陪它玩。这回好了,我忙过不来的时候,你也能来陪它玩了,小家伙真有福气。”沙兰边说边向水中挥了挥手,走向门口。

下午休市后过了两小时,有两位仁兄被送到了一楼。沙兰把我们三人召集到会议室,简单地宣布了成绩排名。

我很荣幸地排在最后一名,看来来的真都是高手啊,大家居然都有赢利,就我一个人由于弃权成绩是零。由于只公布最后三个人的排名,所以我不知道胖子的排名是多少。那两个被淘汰的兄弟,当晚就被送出了小岛,想必是沙兰和楚伯打过招呼,没人来送我走,我也乐得多享受几天。

第二天,楼上开始新一轮的淘汰了。

听说是一周比赛两轮,其余的时间选手们都在楼上自己的房间休息,这种封闭的日子得把爱热闹的胖子憋个半死。

我在一楼倒是乐得清闲,天天没事就和沙兰去陪沉沉做游戏。

由于一周只比赛两轮,过了两周后,才开始进行最后一轮比赛。

现在整个小楼只剩下四个人了,三个参赛选手和我。

胖子一直坚持到了最后,每次送下楼的人都没有他。不过最后剩下的三个人应该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他们之间要进行最后的角逐。

这回不是末位淘汰制了,是首位晋级了,只选出成绩最好的一个人。

我心中暗暗地替胖子祈祷,但愿他能如愿。

这半个月下来,我和楚伯已经比较熟悉了,老人家其实很和善,对沙兰就像对孙女一样疼爱有加。沉沉也和我玩得非常开心,有时我和沙兰临时有事去晚了一会,小家伙还会早早地跑到水泥台上等着我们。一想到明天结果出来后,我就得离开这里了,心里还真是舍不得这可爱的小家伙。

对沙兰我现在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以前两人之间那些不开心的事,也不提方经理的事。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她总想让我脱离股市,我又做不到,既然这样,还是彼此保持这种开朗的心境为好。

沙兰今天在楼上多待了会,一直等到三个选手正式开始比赛后,才下楼来找我。可能是因为我要走了吧,她的神情有些伤感。我倒是故做开心的样子,和她一起去看沉沉,就当是和小家伙做个告别吧!

沉沉好像知道我要走了似的,今天也不怎么和我玩了。只是趴在我旁边,我一起身要离开,它就站起来挡在我身前,小小的眼睛里满是祈求。我看得不禁一阵心酸,但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沙兰看到这个样子,就让我再多陪沉沉一会,她自己先出去了。

我蹲下来,把手放在沉沉的小脑袋上,不,应该说是大脑袋上了!小家伙这半个月已经长得很大了,撞我时,我都得躲快点,否则都有受伤的可能。不过小家伙好像也知道这点,现在撞我时只是做出个样子,很少真撞到我身上。

就这么安静地待了一会,沉沉抬步慢慢走向水池,这是它们的天性,不能在陆地待得太久,但它不时回头望着,一副怕我突然离开的表情。

“没事了,沉沉别怕,你唐爷爷答应他留下来陪你了!”沙兰人还没到门口呢,就大声叫着,脸红红地跑了进来,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沉沉,双手握了一下。

“谁答应了?唐居士?”听到这消息,我也不禁精神一振,一个劲地向沙兰确认。

“对!我刚才向他说了你和沉沉的情况,其实他这几天也通过监控录像知道了你和沉沉的友谊。刚才他告诉我,你可以留下来给沉沉做伴,就算山庄的特别服务员吧。”沙兰边说着,边拍了拍刚跑上岸的沉沉。

不得不承认,我还真是有当保姆的潜质啊!

先是给人当服务员!现在是给河马当。

说来也真是奇怪,这回我和沙兰离开时,沉沉就不拦着了,放心地回到它妈妈身边戏水玩去了。我和沙兰也开心地往小楼那边走,能留在这仙境一般的地方,天天能多看沙兰几眼,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何况还有可能和胖子又待在一起了呢,现在的问题倒是胖子能不能通过最后的考试,留在这山庄了!

我居然率先取得了留居小岛的资格,不知胖子明天知道了会作何感想。第二天休市后,胖子他们三个人终于都下到一楼来了。大家都待在自己的房间休息,等待最后的结果。胖子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精神也不太好。看见我就主动问道:“不对啊?你第几轮被淘汰的?”

“你以为呢?我这水平还能坚持到现在?我第一轮就没操作,结果第一家都有赢利,我就出局了。”我老实地告诉胖子。

“那你怎么还能在这?沙兰那小姑娘出力了吧?”胖子看了眼门外。

“对,她和那个楚伯很熟,就让我在这里多玩几天。”我起身关上房门,怕给其他的选手听见。

“这样也好,我这回要是也被淘汰了,咱俩就能搭伴一起回去了,这半个月闷死我了。”胖子往**重重一躺,高兴地说。

“这个……我已经能留在这了,你还是努力过关吧,要不我就得送你出去了。”我不好意思地看着胖子,心虚地说。

“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能留在这了?为什么啊!”正准备眯上眼睛睡一觉的胖子一下就从**坐了起来,瞪大眼睛问我。

“这个,一言难尽啊,简单地说就是这山庄的主人,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唐居士,他养了几只河马,我恰巧和其中的一只小河马玩得很好,他就让我留下来陪这只小河马。”我坐到胖子对面,尽量让他理解这件事。

“养河马当宠物?太牛了吧!我靠!你这交的是什么狗屎运啊?他妈的!老子辛辛苦苦、绞尽脑汁地在上面拼搏了半个月!现在还是生死未卜,等待最后的宣判!你小子,在下面逍遥自在了半个月,有美女陪着游山玩水,好吃好喝好玩,现在反倒已经能留在这了!这是什么世道啊!你说?这公平吗?”胖子气势汹汹地质问我,一双大手指指点点地在我面前比画着。

“不公平,严重的不公平。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你别急啊,你是实力派,我是偶像派,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语无伦次地安慰胖子。

“靠!就你这形象还偶像派?我真要呕吐在你这偶像面前了!”胖子还是不满地抱怨,但我能听出来他是在为我高兴。

“行了,赶紧说说你吧?今天成绩如何啊?”我紧张地盯着胖子。

这才是现在的关键问题,要是我自己留在这,也没多大意思。

“我昨天根本就没操作,大盘形势不好,我就选择空仓了,今天在上面干待了一天。如果那两位选手中间,有一个能赢利哪怕一分钱,我都得走人了。”胖子又躺回**,看着天花板郁闷地说。

“你也没操作?没关系,我第一轮没操作排在倒数第一被淘汰,你最后一轮没操作,那肯定排在正数第一被留下。”我很惊讶,没想到胖子选择了不操作,但事已至此,只好尽量安慰他。

“天知道!他妈的!如果我被淘汰回去了,张总他们肯定大吃一惊,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你了,却是胖子我打道回府了,哈哈!”胖子想了想,大笑道。

我又想把我了解到的沙兰的事告诉他,但胖子表示这些事等段时间再说吧,现在实在是搞不清这山庄里面复杂的人际关系。

过了半小时,胖子被沙兰叫到会议室去了,我也在考虑,如果胖子被淘汰了,我是不是还留在山庄?两难啊!一边是老孔、张总、胖子的交情,一边是沙兰、沉沉与庄主的情谊。

我这边正苦恼呢,胖子已经一脸不高兴地回来了,对我说:“有个小子挣了一千多元,我被淘汰了!”

“那咱们就一起回去,我也不留在这了。”看胖子那副难受的样子,我心里一痛,不管那么多了,再怎么说,也不能看着哥们受罪啊!

“哈哈,沙兰刚才和我打赌说,只要我说被淘汰了,你就得这么选择,她还真是了解你!”胖子捂着大肚子哈哈大笑。

“原来你们合伙骗我?你这头胖猪!”我醒悟过来,拿起枕头砸向胖子。

“别生气了,你小子走这么大的狗屎运总得让我发泄一下啊。那两个兄弟都是小赔了几百元钱,托你吉言,我是侥幸胜出啊。”胖子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正有人在送那两位操盘手向山庄外走去。

“下一步是怎么安排的?”我想起这个问题。

“明天开始咱们不住招待所了,得搬进里边的一个小楼,叫做月归楼,那就是我负责操盘的地方了。山庄里这样的小楼好像有七八个,每个里面都有一个操盘手负责。你没意见的话就和我住在一起吧,也能多学点东西,想不到咱们俩又绕到一起了。楚伯负责和张总他们通消息,你就不用担心西安那边了。”胖子指了指山庄里面的几个小楼告诉我。

“不是庄家都在出货吗?他们还敢坐庄?”我怀疑地问道。

“称不上坐庄了,只不过他们的仓位比较重,还在出货过程中。我也就是负责继续把货出完,看机会再做几把短线。”胖子看来已经了解了一些以后的工作安排,应该是沙兰告诉他的吧。

晚上就我和胖子一起去吃饭,沙兰和楚伯都没出现,但招待所门口一直有人守着,不许外出。

第二天,沙兰带人把我们领进山庄里面的一个小楼里,我仔细数了数,和我们住的小楼格局相像的小楼一共是八座,整齐地分布在山庄中间一个小广场的四周。

安顿好住处后,沙兰带我去了沉沉那里,有个老饲养员董叔向我介绍了一些照顾河马的基本知识。

这种动物原产自非洲,本性怕冷喜温。因此,山庄特意在池底铺设了暖气管道,在这个大屋里也安装了好几台空调。水温要经常保持在15℃,屋里的温度应该保持在18℃。它们每天的食物一般是苜蓿,还有洋葱、胡萝卜、苹果等等当“点心”吃。

这些知识我只要大致了解一下就可以了,因为我只是负责陪沉沉玩耍,真正的养护还得董叔和一个叫小马的年轻人轮班来做。

回小楼的路上,我问沙兰是不是这八个小楼都是操盘手住的,沙兰告诉我这八个小楼是庄主按着八卦设计的,都是操盘用的。具体有什么区别她也不清楚,她只负责协调、沟通工作,真正有权力的是楚伯,他实际上是山庄的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