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钟鸣考虑到昨天大家的压力都太大了,没有召集大家一起下楼吃早餐,让他们都多休息一下。

刚走到餐厅,就有人叫住了他。

“您就是钟鸣,钟老师对吗?”

钟鸣放下手里的牛奶,看向来人。

对方穿着讲究,气质不俗。

一看就知道不是随意搭讪的人。

于是,他笑着点头。

“我是,请问你是……”

“您好,我叫陆景慎,是臻臻的……”

陆景慎下意识想说未婚夫,但又意识到不对,这才顿了一下。

“朋友。”

一听他是臻臻的朋友,钟鸣的态度都热切了几分。

“之前没在京都见过你,你应该是臻臻那丫头在北城的朋友吧?”

陆景慎来时还担心钟鸣不好说话,见他没有对自己有防备,这才放心。

“是的,我跟臻臻是一起长大的。”

“那你来酒店是要找她吗?这孩子最近辛苦了,所以我想让她多休息一下,要不然你晚点再去找她?”

“您确定,臻臻现在在酒店吗?”

钟鸣被他一问,心头就开始发毛。

“你什么意思?难道那丫头不在酒店?”

陆景慎听他不知情,立刻道:“钟老师,我昨晚在一个宴会上看到了臻臻,但我后来走了,不知道她回没回来,如果不麻烦的话,还请你去敲下她的房门,确定一下?”

钟鸣得知秦臻臻背着自己出去了,气得早餐都吃不下去了。

虽然这个年轻人的话有漏洞,但臻臻安全为主,他也不管了。

两人来到房间后,他敲了敲秦臻臻的房门。

没人回应。

他又加大力道敲了敲,还是没反应。

钟鸣意识到不妙,这孩子不会是昨晚出去后遇到麻烦了吧?

她一个新人,在初赛上大放异彩,光芒超过了很多老手。

难保不会有些心胸狭隘的人会对她动歪心思!

“陆先生是吧?你赶紧告诉我,你昨晚是在哪里见到的臻臻,这孩子多半没回来,我得想办法找她!”

陆景慎犹豫了一下,才说出昨晚在麦基先生的宴会上看到了她。

钟鸣知道麦基,但他之前没跟麦基接触过,不好贸然联系,只能求助汉默。

然而他之前也没跟汉默接触过,辗转了几下才联系上亨利。

从亨利那边,得知了汉默这会儿跟秦臻臻一起都在医院。

他吓了一跳,以为是秦臻臻出事。

后得知出事的人是秦臻臻的外公后,这才松了口气。

陆景慎听到秦伟天来了米国,已经足够震惊了。

在他有记忆以来,身边很多人都出去玩过,唯独秦伟天没有。

甚至连带着秦臻臻都很少离开北城。

有次他没忍住,问秦伟天为什么不愿意出去玩,秦伟天只是叹着气摸他的头,说因为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起初他还不理解,后来从父母嘴里得知秦伟天曾被追杀这才明白。

如今秦伟天为什么会在米国,而且还受伤了?

医院。

秦臻臻守了一夜,整个人都很疲倦。

直到汉默来了,还为她带来了换洗衣服。

她道谢后,这才去卫生间简单的冲洗了一下。

再出来时,就看到汉默挂断了电话。

“臻臻,你的老师以为你出事了,特意联系了我,我来不及跟你商量就把师兄受伤和你在医院的事告诉了他,这样可以吗?”

秦臻臻拿着浴巾擦了擦头发,笑着点头,“可以的。”

钟鸣是她在研究院除了院长,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

“那就好。”汉默说着,又看向她穿着的杏色上衣与米白色长裤,而后又笑道:“XU的眼光真不错,你果然很适合这样的搭配。”

秦臻臻不禁侧目,“XU?”

汉默仿佛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打哈哈。

“不,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亨利。”

秦臻臻看他心虚的样子,确信自己没听错。

昨晚什么都不说地离开,今早又巴巴来关心自己做什么?

“汉默先生,秦先生醒了,医生说可以去看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