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转身拿着药片去化水了。
这浅蓝色的药片别看小,但作用却大的很。
当时间刚把它放在碗中倒水时,便立刻化开了,可以说是遇水即融。
似乎还泛着淡淡的清香?
“把它喝了。”
除了褚明玉,谁也别指望能得到席剑的好脸相待。
席剑不出片刻,便把这事儿做完了。
快步走到了床前,直接生硬地把碗放在了允林跟前。
有手有脚,为何不自己喝?
这点伤就疼了?真是丢了男人的脸。
“谢谢……”
允林苦着一张脸,连忙端过了药碗一饮而尽。
原以为这会是什么苦汤药,可是没想到喝下后,喉咙中还溢着丝丝清甜。
吧咂了两下嘴角,大小姐的医术真是不差。
随手拿出的药都这么好喝。
怪不得就连皇上都要把她封为第一任女官了。
而且还是正一品!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官职啊。
大小姐年纪轻轻,如此轻易的就得到了。
真是要羡煞旁人。
“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疼,忍着别动。”
看了一眼允林背后的伤势,褚明玉让席剑去准备了一壶烈酒,以及干净的棉布。
这伤口已经快要化脓,而且有毒素的影响,先消毒清理是最紧要的。
“大小姐您尽管来吧,奴才不怕疼!”
似乎是要证明自己,允林竟然还随意的甩了甩胳膊。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牵扯到背上的伤口。
只不过是在强忍着罢了。
瞧他脸上的笑意,都快僵在脸上了。
没理会允林的故作轻松,褚明玉转手拿起了席剑递来的烈酒。
倒在了一个干净的瓷碗中,随后把棉布沾着烈酒,湿润后,褚明玉毫不犹豫的将棉布按在了允林的后辈。
这伤口并不深,但麻烦的是,伤口容易受毒药的影响,而不容易愈合。
要想痊愈,那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呃!”
烈酒洒在伤口上的痛,允林这回可算是体验了一遭。
本来想大呼出声,因为背上实在是太疼了。
但碍于大小姐在眼前,再想起自己刚刚说下的豪言壮语,允林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行!
如果叫出声来,一定会被席剑嘲笑的。
他也要在大小姐面前好好表现!
心中的思绪百转千回,终于,好不容易挨过了消毒这一项。
可接下来,还有更难受的在等着他。
“你后背的血痂必须要弄下来,然后敷上药粉,包扎好就可以了。”
“这几日就不要洗澡碰水了,外伤也好好养着。”
刚才在给他检查身上其他的几处瘀伤时,褚明玉顺便看了一下软组织的情况。
所幸没有伤的太严重。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他身上会陆续出现紫青色的痕迹。
被别人看了去,岂不是要以为她苛待下人?
不过别人的眼光与她何干?
只要允林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可以了。
“多谢大小姐,奴才知道了。”
允林紧咬着下嘴唇,生怕一个放松就忍不住了。
这实在是太疼了。
大小姐的恩情,他铭记于心!
这一辈子也不会忘。
“席剑,你去休息吧,一会儿直接让他回房间睡就行了。”
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总不能让其他人都在这里陪伴着。
褚明玉让席剑回去后,这才转身走到了软榻的另一旁。
在允林的角度,只能看到褚明玉是在盒子中拿什么东西。
可他绝不会想到,褚明玉是借着机会在实验室中拿上好的药粉。
这药粉能解毒与消炎,而且大概率不会留疤。
反正实验室里的东西不会缺,褚明玉毫无顾忌的拿了一大把出来。
白色的药粉静静的躺在一个纸包中。
当褚明玉拿着纸包走向允林时,允林不禁有些好奇了。
但还没等他多问两句,褚明玉手中冰凉的镊子,早就将他身上的血痂一股脑的撕了下来。
虽然不疼,但允林还是免不了的一咧嘴。
大小姐这下手实在是太果断了。
起码给他个接受的时间啊……
“躺着别动,要敷药了。”
眉头微皱,褚明玉走到窗前打开了半扇窗户。
让屋中的血腥味儿可以流通。
随后便将纸包中的药粉慢慢的洒落在伤口上。
白色的药粉清凉无比,落在伤口上时,便与血液混为一体。
“呼……”
这般清凉,直接冲向了方才火辣辣的痛感。
允林不禁舒服的叫出声来。
大小姐的药粉也实在是太神奇了吧!
居然不疼了?
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臂膀,发现就算有小幅度的动作,背后的伤口也不会太痛。
允林不禁一喜。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药粉啊?好神奇!”
比其他药馆的那些苦药汁可好多了。
要是大小姐也开一家医馆,必定大火!
“解毒消炎的。”
简短的说了一句,褚明玉拿起旁边的纱布,给允林简易包扎了一下后,才让他起身。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休息几日再过来伺候就行了,不急。”
允林坐起身来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褚明玉转身坐到了桌前,倒了一杯已经半凉的茶水润喉。
“真的吗?奴才多谢大小姐,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的为大小姐办好每件差事!”
一听这话,允林顿时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连忙起身跪在地上,给褚明玉磕头。
“回去好好休息吧,对了,你身上的衣服怎么破成这样了?府里的人没给你衣服吗。”
被允林夸张的动作逗笑了,褚明玉朝他摆了摆手。
目光落在了允林身上这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衣衫上,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府里有专门的人管这些,衣服与俸禄都会专门发放到每个人手中。
怎么允林没有?
“这……”
允林没想到褚明玉会问自己这么个问题,有些吱吱呜呜的说不出来。
见状,褚明玉微微挑眉。
这是有难言之隐?
“若是府里有人欺负你,大可跟我说。”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在,那她不会留。
“不,不是!是奴才的家境实在贫寒,衣服和发下来的银子,我都拿回去补贴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