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的剑眉往上一扬,宇文睿没想到出这妮子这么快的就把这个锅甩给他了。

这两个孩子其中有一个,也是她儿子吧?

什么叫他儿子偷的宝藏?

这两个兔崽子,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都参与了,那就是两人都有份。

罢了,先把眼前这些杂碎解决了,再关起门来好好教育就是了。

说完,宇文睿冷漠帝视线放在了闯入屋中的那几个彪形大汉身上。

他们这哪里是来询问意见的?分明只是通报他们一声。

呵,看来这客栈的老板是个黑心的地头蛇呢。

“想必这位小姐与公子是明事理的人吧,况且这客栈也是我家老板的地盘,还请几位配合。”

这几个人都是糙汉子,哪里能说得过青婉。

要是按照他们的性子,早就动手了,奈何这几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

他们惹不起。

只好言语中带着暗暗的威胁,朝宇文睿两人说道。

他们可是奉了老板的命令来的!

而且他们在城中,并没见过这几个长相惊艳的人,必定是外乡来的。

到了他们的地盘,就更得听话了。

如是这般想着,这几个大汉倒也有了底气。

“呵,我当时不知现在的世道,居然要用地盘划分来说话了?”

冷笑一声,宇文睿坐在桌前纹丝未动。

唯有那双深邃且冷得让人心中发颤的眸子,转向了门口。

“我看你们鬼鬼祟祟,肯定是心里有鬼!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这位大汉心知,如果不把老板丢的那个木箱子找出来,只怕遭殃的还是他们。

万一扣了工钱,他们找谁说理去?

当下心中一横,大手一挥,就带着身后的弟兄们要冲进屋子。

这屋子不大,他们只要搜查一下便好。

而且若是没做亏心事,为何不让他们搜?

一定是这几个人偷了老板的东西!

见他们这几人不听劝告,宇文睿故作怜悯的看了他们一眼。

就连青婉看向这几人的眼神中,都带了几分同情。

正当这几个大汉被这样的目光给看愣了,站在原地互相纳闷的时候,下一秒,他们就明白了。

砰砰砰——

刚才还站在房间另一边的席剑,不知何时,早就冲到了他们跟前。

梆硬的金属剑鞘狠狠的打在了他们身上各处。

紧接着,这些大汉就以可观的速度直接被打飞出屋。

一个个横七竖八的倒在了走廊上,甚至还把木头撞断了几根。

“进屋者,死。”

解决这些咸鱼,席剑不费吹灰之力。

只见席剑悠哉的站在门口,双手环着剑鞘。

眼中的杀意犹如实质性的毒箭,无疑是给了这些人一个强有力的威慑。

狼狈又慌张的这些人,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忌惮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席剑。

看向他的目光,就像看瘟神一般。

“想不到他们身边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高手!”

本来以为那是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带着两个孩子和一个丫鬟随从,根本不足为惧。

可原来是他们小看了这随从。

“让你们办点事儿,怎么这么磨叽,这个月的工钱不想要了是不是!”

然而这几个大汉正站在门口,谁也不敢当出头鸟跨进这个屋的门槛时,老板骂骂咧咧又气恼的声线从楼下传了过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蹬蹬上楼的脚步声。

听着这道粗犷的声音,褚明玉柳眉一挑,正主来了?

随后,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床下。

果然如凌儿所说,床下正放着一个木箱子。

想必里面装着的,就是这客栈老板半辈子的心血了。

也难怪要气急败坏的大肆搜查了。

“老、老板,实在不能怪我们,而是他们不让啊,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一听老板又要扣他们的工钱,几个大汉子也是不由得情急了。

再这么扣下去,他们养家糊口就成问题了啊!

这几人派了一个领头的,连忙对着老板解释道。

“真是白养你们了。”

老板怒气冲冲的走了上来后,骂了他们一句废物,便双手背在身后,作势要进屋。

他就不信了,自己在这地带可是个有名的人物。

想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也不打听打听他是谁?

随后,老板大摇大摆的就直接跨进了屋子的门槛。

不过迎接他的可不是旁人的待客之道,而是一个带着绝对力量的铁拳!

砰!

拳头硬生生地打在了老板肥腻的脸上,席剑略微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关节。

别是沾了点油吧?

眼中的嫌弃不言而喻,那双异色双眸更是清冷了几分。

只见席剑从怀中掏出了一方蓝色帕子,利落的擦了擦手。

“你敢打老子?”

直接被打飞了出去与那些大汉摔在一起的老板,有些不可置信?

但紧接着,他捂着鼻梁骨的手就感觉到一股温热传来。

定睛一看,居然是血!

他的鼻子!

“识相的话就赶紧滚,扰了我们小姐与少爷的清宁,你有十个狗头也吃罪不起!”

得了褚明玉吩咐的席剑,上前一步,扔下了一小兜碎银子。

这点儿银钱,就当是给这老板和这些伙计看病的了。

若是识时务,现在就拿着钱滚蛋。

否则……可别怪他出手无情了。

就是按照他自己的性情,这几个人的脑袋在顷刻间就会与脖子搬家。

哪里还能像这老板似的,怒目而视的看着他?

这也就是大小姐心地善良罢了。

“好,好!”

连连说了两个好字,老板暗恨不已,直接踉跄的站起来离开了。

而身后那些大汉见状,则是快速捡起了地下的一堆碎银子,跟在老板身后跑向了一楼。

怒气冲冲回了后院屋中的老板直接把桌上的瓷杯茶具,全都摔碎在地。

鼻孔中不停的喘着粗气。

他在这地方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还从来吃过这哑巴亏!

自己的宝藏一定跟这行人有关系!

但奈何自己现在根本无法撼动这几人,那随从是什么来头?

这几人的身份又是什么?

但无论如何,自己攒了大半辈子的宝贝,不能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