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玉警惕万分,至于眼前这男人说的话,她是半分也不敢轻信。

“摄政王再三强调不让我出头,想必摄政王心中已然有了决策了吧?不如说来听听。”褚明玉可不是会听说的主儿。

除非他有绝对的实力让自己信服。

她眸子散发着凛冽的光,直直打量着宇文睿,后者对此不置一词,只觉得眼前的小女人十分有意思。

“也好。”宇文睿似是沉思了片刻,方决定道。

于是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

朝褚明玉勾了勾。

那宛如唤小狗一样的动作。

令褚明玉眉头狠狠一皱,随即凶巴巴的看着他。

“摄政王这是何意?!”伴随着咬牙的咯吱声,还有她手指骨节的卡崩声。

宇文睿对危险浑然不觉,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无辜的微笑来。

“隔墙有耳,本王小心一点有错吗?还是说褚大小姐并不想听?”他为难道。

褚明玉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恨不得朝这家伙的鼻子揍上一圈,可硬是忍住了。

“行!”我忍!

褚明玉嫌弃的靠近他,将头凑到他的嘴边。

宇文睿低头便能看到她小巧莹润的耳朵,耳垂上戴着一个白玉吊坠。

一身沁香扑鼻,还带着女儿家身上特有的干净气味。

再往下就是她修长白皙的脖颈,皮肤白的几乎透明。

宇文睿眸色渐渐加深。

薄唇靠近她的耳朵,带着层层热气。

“本王,不告诉你。“宇文睿有先见之明的,说完就身体一撤,完美躲过了褚明玉手肘一击。

“该死!没想到摄政王是如此阴险之徒!“褚明玉骂道。

一边骂着一边朝他毫不留情的袭击而来。

拳头虎虎生风,夹杂着风声。

宇文睿一手背在身后,优雅至极,一手抵住折扇,身影如幻,行云流水一套动作,每次都毫不费力躲过了她的攻击。

还能气定神闲的打趣她,“褚大小姐这话言重了,本王不过是说个实话,怎么就成了阴险之徒?本王不告诉你,是对你好,有时候好奇心害死猫。“

“呸!“褚明玉觉得这人真是虚伪的紧。

他就是故意的!这家伙就是喜欢逗弄自己,当成自家的狗啊猫啊那样的逗弄,一想到这个,褚明玉下手更狠了。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每次快要得手了,都被宇文睿轻飘飘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几番过后,褚明玉突然意识到,他就是故意的。

“宇文睿!“褚明玉气的连名带姓的叫他。

宇文睿眼中划过一丝兴味,停下了身体,“你竟直呼本王姓名?不错,好听。“

这个死变态!

褚明玉趁着这个时机,火速出手。

奈何宇文睿一个扇子一点,就让自以为这次终于要得手的褚明玉定在了原地。

“你对我做了什么?!“褚明玉一动不动,唯有声音能动。

宇文睿向后撤了一步,“如你所见,自然是点穴了。“

“给我解开!“褚明玉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宇文睿摇了摇头,忽然正色道:“褚大小姐,你连与我过一招都没有赢得胜算,对上那些不丹人,你又如何全身而退呢?“

他想说什么?

“这件事很危险,比你以为的还要危险。便是本王,也不敢说有七成把握,更何况你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她?他宇文睿怕是对弱女子有什么误解!

“本王知道你一向好强,不是一般的女子,可在本王眼里……啧啧。“

他什么意思?他摇头叹气干什么?那嫌弃的眼神是闹哪样?他怎么敢!

“你别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喂!宇文睿!“褚明玉眼睁睁看着他飘然而去,吼着喊道。

“一炷香后自会解开,褚大小姐千万不要多管闲事。“宇文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看不到他的身影,这是内力传音。

需要人有极为浑厚的内力才能做到。

褚明玉纵然不服气,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宇文睿的确是高手中的翘楚。

“娘!絮儿觉得爹爹是担心你,他想让你知道你和他的差距。”从刚开始就一直被宇文睿叮嘱不要乱动的阿絮这时候跑了过来。

他板着一张雪白的小脸,面容严肃,活像个小大人。

萌萌哒。

可是说出来的话,就让褚明玉很是不爽了。

她很快身体能动了,穴位自动解开。

伸手一把捏住阿絮的小脸蛋儿,“臭小子,谁是你亲娘?他又不是你亲爹,你竟然站在他那边?”

“疼疼疼!”阿絮眉毛蹙在一起呼痛。

褚明玉到底不敢用力,赶紧松手,然后将阿絮抱在怀里哄。

阿絮心里偷笑,果然像是爹爹说的那样,娘亲此人吃软不吃硬,刀子嘴豆腐心,千万不要和她硬碰硬,一撒娇一卖弱她就什么都依自己了。

“阿絮,还疼吗?娘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对不起啊阿絮。”

“娘,娘还要不听爹爹的话去冒险吗?”

“我……”

“娘~”

“不去了不去了!哎呀不去了!”

她也不想真去送死。

其实阿絮说的她也想明白了,宇文睿的确是有这一层意思。

只是就算这样,他就不能好好喝自己说吗?非得用——调戏一样的方式。

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

传闻中摄政王不近女色,厌恶女人,至今未娶妻纳妾,他不是对女人壁纸蛇蝎吗?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偏偏不灵验了!

苦恼。

不解。

黄昏时分。

京城里隐秘的传出一道只有特殊渠道的人才打听到的消息。

一枚彩凤玉佩挂在一个破败书店的门口。

据传说是有杀人要接任务。

有说是某种信号。

那些人们凑在黑暗中众说纷纭。

如果褚明玉来此,看到这块玉佩的话,她一定很快认出,就是从那人身上找到的那块。

破书店里,只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背影挺拔,头发简单的束着,正独自煮着茶。

这时,一直不怎么有客人来的书店外,响起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微弱,几不可闻。

可若是内力极好的人,一听便知。

因为方圆百米的动静,他们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