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了知府高廉的命令,城墙上的官军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对着城下的梁山军一通乱射。

很快,城下的梁山军刀盾手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石秀一边举盾,一边用朴刀**开箭枝,大声道:“速退,退!”

众刀盾手匆忙潮水般退下。

“哈哈!”

高廉大笑起来,然后高举聚兽铜牌,喝道:“去!”

刹那间,城墙下涌出一群猛兽,有猛虎,有狻猊,有财狼,还有野猪,凶猛异常。

见状,众刀盾手无不惊骇,阵型大乱,仓惶后撤,有的竟连手中刀和盾都丢掉了,结果惨被城上官军弓箭手射杀。

就是石秀,左胳膊上也中了一支箭。

回到本阵,石秀去面见武大,一脸愧色:“哥哥,石秀无能,死伤惨重,还请哥哥军法处置。”

武大微微一笑:“石秀贤弟说的哪里话?方才一战,你们做的挺不错,你且下去养伤,今晚的行动,你就不必参加了。”

“哥哥,容石秀多嘴,今夜的行动,还请哥哥务要石秀参加,好处一口鸟气。”石秀道。

“可是你的伤……”

“哥哥,我的伤不碍事,还请哥哥给石秀这个机会。”

“这……”

武大拗不过他,道:“既是恁地,那你今晚就参加行动吧。”

“多谢哥哥。”石秀这才包扎伤口去了。

他一走,武大与公孙胜相视一笑。

“现在咱们若是收兵回营,只怕那高廉会以为咱们怯战了。”武大笑道。

公孙胜附和道:“哥哥说的极是,那高廉见咱们退走,不但不会以为咱们怯战,只怕还会以为咱们会消停下来,而咱们呢,正好趁大半夜的时候,突然再次发起袭击,破高唐城,指日可待!”

“不错。”

武大笑笑,然后把手一挥:“闲话少说,回营歇息去。”

而城墙之上。

高廉见梁山军偃旗息鼓,精神很是振奋,冷笑连连:“跟本府玩这一套小把戏,你们这些梁山贼子还嫩着呢!”

随即,他收好聚兽铜牌和宝剑,冲城墙上众官军喝道:“除了必要的兵士留守,其余的都各回营房歇息,以待明日再战。”

说完,他自己也匆匆离开,回府衙歇息了去了。

殊不知,他这番麻痹大意,不但葬送了高唐州,而且险些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

高唐州西城门上空,出现了四个巨大的热气球。

随着这四个热气球上,不断有火把挥舞的时候,早已埋伏在西城门之外梁山军大批人马,正悄然接近。

而经过歇息了几个时辰后的梁山军,精神状态极佳。

“花荣,看你了!”

却是梁山军主帅武大,冲身侧的花荣低声道。

花荣点点头,随即拈弓搭箭,对准西城门外的吊桥绳索,连发两箭!

嗖!嗖!

吊桥绳索应声而断。

紧接着,吊桥轰然掉下。

声音,惊动了西城门城墙上的官军守军。

“咦!怎地吊桥掉下了?”

“奇怪!城外面不见得有人啊!”

“难不成是吊桥绳索年久失修,自己断裂了?”

……

就在西城门城墙上的官军守军议论纷纷的当口,城外大片火把亮起。

“梁山贼寇来了!”

城墙上的官军守军惊骇色变,纷纷大呼。

不一会工夫,城墙上便涌上来不少官军兵士,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西城门上空。

作为神机营指挥使的武大,正下令:“扔炸药包,快!”

不多时,一个又一个的炸药包,从天而降,直接落在西城墙上。

轰!

轰轰!

连串的爆炸声,不断回响。

而蕴含了TNT的炸药威力,更是惊人,一段又一段的城墙轰然倒塌,官军死伤无数,哀嚎遍地。

城墙外,看到这一幕的武大,还有梁山军上下,无不精神振奋,只待武大一声令下,便冲杀进城。

不过,此时爆炸仍在持续。

直到半刻钟后,爆炸声越来越稀疏,最终完全消停了下来。

“杀!”

觑准时机,武大抽出百战刀,喝道。

马上,梁山军的步军头领雷横、杨雄、石秀等,领着麾下人马,冲过护城河上的吊桥,循着倒塌下来的断壁残垣,不断往上攀爬。

由于官军死伤惨重,形不成有效的抵抗,未几,整个西城就落入梁山军的掌控。

紧接着,冲入城内的梁山步军将西城门打开。

“随我冲!”

早已等候多时的梁山马军,在武大、林冲、秦明和黄信等人率领下,化作滚滚洪流,直扑入城。

由于事发突然,整个高唐城内的官军,根本不曾想到梁山军去而复返,还破城而入,所以,梁山军势如破竹,一路杀向府衙。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武大便领着大队人马到了府衙。

此时,府衙乱作一团。

武大见状,冲身后众头领喝道:“分作两路,一路随我去杀高廉,一路去救柴大官人,快!”

马上,队伍分成两拨。

一队以武大、林冲为首,冲到府衙里到处寻高廉。

而另一队,以秦明为首,则直奔牢狱,去救柴进。

且说武大、林冲一路冲杀,可就是没能寻到高廉,最后一问府衙中的差役,才知高廉一听西城门动静,立觉不妙。

尤其是,当听到城内无数百姓和官军败兵说梁山贼寇打进来了,高廉哪敢逗留,慌忙领了一些人马,往南城门方向出逃去了。

没能寻到高廉,武大等人无不郁闷。

尤其是林冲,他本想捉了高廉,好生宰了,出口恶气,不料那厮竟跑了。

“这高廉,跑得比谁都快!可恶!”林冲恨恨地道。

武大宽慰道:“林冲贤弟,勿忧,将来机会多的是,且让高廉多活片刻便是。”

林冲道:“哥哥说的极是,更何况,这高廉也非罪魁祸首,高俅父子才是我林冲大敌。”

“你如此想,那便好。”

武大宽心不少,随即笑道:“既寻不着高廉,不若去寻柴大官人。”

“好。”林冲点头。

随后,武大带着林冲等人直奔大牢。

不过,众人刚到大牢,正好迎着雷横,只见他神色惊惶,焦急万分。

“雷横兄弟,怎地了?”武大问道。

“哥哥,不好了,我们找遍大牢,都没能寻到柴大官人的影子。”雷横焦急道。

武大稍一细想,道:“我或许知道柴大官人的下落。”

雷横眼睛一亮:“哥哥,柴大官人的下落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