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众飞虎队队员,借着腰索从天而降,落在郓城县衙的房顶之上。

紧接着,这些人又轻手轻脚地降落下来,若狸猫般,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常队长观察了一番地形,随即领着众队员潜至牢狱大门口。

此时,牢狱大门虚掩,牢狱之内,几个当值的差役正在聚赌。

要进入牢狱之中,这几个差役必须解决,常队长低声喝道:“吹迷烟,弄晕他们。”

马上,一个队员上前,透过牢狱大门缝隙,往里吹迷烟。

不多时,几个差役便全部晕在赌桌上。

常队长随即将人分成两拨,一拨在外望风,一拨随他进去救人。

安排一定,常队长一马当先,冲进牢狱。

由于牢狱之中,犯人并不多,不过,为了避免这些犯人喧哗而惊动外面的守兵和差役,常队长下令,直接这些不相干的犯人弄晕过去。

不多时,常队长便在一间独立的牢房寻到了雷横。

此时的雷横,安然无恙,并未受过什么严刑拷打。

常队长大喜过望,让一名手下上来,喝道:“开锁。”

那手下点头,随即取出一根铁丝,然后对着牢门上的铁锁开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很快,铁锁便给打开。

“你们是谁?”被惊醒的雷横,看着装束奇怪的常队长等人,不解问道。

“雷头领,我们是受武头领之命,来营救你的。”推开牢门,常队长道。

闻言,雷横大喜。

随后,常队长让手下又将雷横的脚镣铁锁解开,令雷横彻底自由。

常队长正欲带雷横离开,后者道:“是了,还有机密营的廖掌柜,他受了不少严刑拷打,命在旦夕,得把他一并救了。”

“是,雷头领。”常队长点头。

在雷横带路下,常队长一行人到了关押廖掌柜所在的牢房,并将其还有一同被关押的伙计均救了出来。

得知常队长等人是来救自己的,廖掌柜又惊又喜。

“雷头领,廖掌柜,事不宜迟,咱们走!”常队长道。

“好。”

一行人出了牢房,然后陆续上房,顺着原路返回,无惊无险地出了县衙。

而横在县衙上空的钩索,也纷纷被套回,不留半点痕迹。

整个行动,不出半盏茶的工夫,彻底体现了特种部队行动的高效率。

而此时,县衙内外的守兵和差役,仍给蒙在鼓里,无一人知晓。

一刻钟后,常队长带着雷横、廖掌柜和伙计,顺利回到了路谦的家。

见到雷横被安然无恙地带回来,朱仝、时迁和路谦等人无不大喜过望。

“朱头领,雷头领,时头领,天马上就要亮了,咱们得立即离开这是非之地。”常队长道。

“不错。”朱仝、雷横和时迁齐齐点头。

随后,常队长让手下发讯号,通知上空的热气球降下索梯。

那手下依言行事。

很快,索梯降下。

常队长让朱仝、雷横、时迁、路谦、廖掌柜和伙计先行。

轮到路谦时,这位一心想要投梁山的汉子拒绝了。

常队长道:“路谦兄弟,你为何不随我们一起走?”

路谦道:“常队长,如今我寸功为立便上梁山,这如何使得?既然你们接下来便要攻打郓城,我不如留下来作内应。”

“这如何使得?万一你遇到危险……”常队长道。

“常队长,今晚你们的行动,无人发觉,我想我应该安全。”路谦道,“你们且先走吧,我留下来便是。”

常队长又劝,路谦仍坚持。

“也罢,路谦兄弟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留下来吧,务要小心。”

常队长这才最后带着众飞虎队队员,陆续顺着索梯,回到了热气球上。

戴宗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回来,欣然赞道:“在不惊动郓城县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将雷头领他们从虎口中营救出来,飞虎队果然了得。回去之后,我要向武大哥哥为你们请功。”

常队长谦虚一笑:“戴指挥使谬赞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向武头领覆命吧。”

“好。”

戴宗点点头,随即吩咐下去:“回梁山。”

……

不到小半个时辰,天色大亮。

整个县衙忽然像是一锅沸水,突然炸锅起来。

正在睡梦中的时文彬,被马军都头赵能突然叫醒:“知县相公,大事不妙了。”

时文彬仍兀自有些迷迷糊糊:“何事如此惊慌?”

“知县相公,那雷横,还有龙门客栈的廖掌柜和他的伙计,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救走了。”

“甚么?”

时文彬彻底醒了过来,急忙披上外衣,开门来见赵能,询问究竟。

“知县相公,我也不知怎地一回事啊!”赵能无奈苦笑道。

“走,快带我去牢房。”时文彬道。

二人随后匆匆来到牢房。

看着牢房里被弄晕过去的差役和人犯,时文彬脸色一沉:“快,将他们全部弄醒。”

赵能点头,随即吩咐身后的几名差役:“弄些水来,将他们全部泼醒。”

众差役照办,弄来冷水,朝他们全部泼了过去。

很快,这些人全部醒了。

得知朝廷要犯被救走,几个聚赌的差役吓得冷汗直流,跪下不住求饶。

“当值期间,竟敢聚赌,结果被人救走了朝廷要犯,罪不容赦,赵都头,将他们全部打入大牢。”时文彬喝道。

“是。”赵能说完,把手一挥。

马上,一群兵士明刀执仗上前,押着这几个差役,全部关进了牢房。

“去把牢房里的人犯弄醒,说不得他们有人会知道一点内情。”时文彬又吩咐道。

“是。”

赵能随即又吩咐下去。

不多时,大牢里的人犯,都给弄醒了,并全部给带到时文彬跟前。

“昨夜的事情,究竟怎地回事?谁若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本知县可减轻他的罪责。”时文彬冷声道。

众人犯一听,立即纷纷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

时文彬听得眉头大皱,因为这些人犯只是目睹雷横等人被营救的过程,却根本不知那些人的来历,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从大牢里出来,时文彬看了赵能一眼,道:“赵都头,这事你怎地看?”

“回禀知县相公,从种种迹象看,此事多半是梁山贼子所为。只不过,属下也实在想不透,他们究竟如何做到的。因为属下问过值守县衙的兵士和差役,他们都对此一无所知。”赵能道。

“是了,各个城门可有甚么异常情况?”

“不曾有。”

“那如此说来,那些梁山贼子,不曾出城门去了?”

“应当如此。”

“那好,赵都头,马上全程大搜捕,定要将他们搜个底朝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