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不愧是林冲。

听到响箭之声传来,当即本能地侧身一躲,那支冷箭正好从他额头擦皮而过。

若是晚上一刻,只怕他这性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林冲惊出一身冷汗。

但马上,一股怒气从他胸腔之中涌了出来。

“无耻鼠辈,竟敢暗放冷箭?”

林冲说完,一边严密防范冷箭,一边继续策马追杀曾魁。

不多时,曾魁便给追赶上。

眼看曾魁便要给击杀当场,就在此时,一支冷箭再次从柳林中激射了出来。

不过,今次林冲早有了准备,见柳林中冷箭一出,立刻探出手来,直接一抓。

那支冷箭,竟然给他生生抓在手中。

“去!”

林冲将手中箭狠狠一掷,

顷刻间,那支冷箭便激射而出,直接命中曾魁后背。

“啊!”

曾魁发出一声惨叫,当场跌下马来。

林冲见状,立刻拍马上前,准备补上一枪,结果了曾魁的性命。

“贼子安敢如此?”

这时,柳林中杀出一人一马来,往林冲杀来。

林冲侧头一看,却见一人手持方天画戟,催动一匹宝马往自己狂奔杀来。

林冲一看到他手中武器,不由得心中一动,当即问道:“来者可是史文恭?”

“正是你家爷爷。”那人狂叫道。

林冲顿时心中一凛。

他想起了出征前,武大哥哥的再三叮嘱,说史文恭此人武艺超凡,整个梁山之上,能与史文恭棋逢对手的,也就卢俊义一人而已。

“哼,史文恭时吧?林冲闻名久矣,今日便由林冲来会会你。”说完,林冲也策马挺枪上前。

二人一交手,便各自奋力厮杀起来。

那边,早已捡的一条性命的曾魁这时已爬起身来,忍痛咬牙道:“史师父,这厮险些要了我性命,稍后你拿了他,可要交给我处置。”

史文恭哈哈一笑: “放心便是。”说完,一挥方天画戟,对着林冲便是横扫。

方才交手之后,林冲早已领教了他的戟法,势大力沉,确实不好硬扛,只能侧身躲闪。

不料,史文恭以及不中,马上又是一戟当头劈下。

林冲脸色一变,这史文恭来的好快!

不过眼下,他已来不及应对,只能硬生生地接他这一戟。

铛!

枪戟交接,发出一声重重的金属撞击声。

饶是林冲早又准备,也禁不住一阵气血翻涌。

“噗!”

林冲忽地只觉胸腔气息未能憋住,一口鲜血从嘴里狂喷了出来。

“哈哈!梁山贼子,再吃我史文恭一戟。”史文恭再次放声大笑。

林冲此时哪敢再与史文恭厮杀,虚晃一枪,策马便逃。

身后不远的部曲,一看林冲不敌,纷纷策马冲上来救人。

史文恭给缠住,林冲这才侥幸逃脱。

不过,史文恭确实厉害无比,迎上来的林冲部曲,竟然给他尽数斩杀当场。

而此时,林冲早已逃远。

“二郎们,梁山贼子败了,咱们速速反击,快!”

史文恭抓住机会,大声喝道。

话音刚落,柳林里数百人马从中冲杀出来,随他往林冲败逃的方向追击而去。

一时间,曾军气势大涨,反观林冲部曲,因主将受伤,而进攻受挫。

不多时,林冲麾下人马便死伤不少。

幸亏花荣率领人马赶到,才总算压住阵脚。

史文恭见事不可为,兼之梁山军的飞艇之上,不断有人放冷枪,击杀己方人马,遂不得不下令重新撤退进入柳林中躲避。

毕竟熟悉地形,史文恭不多时便寻到了曾魁。

“老四,你伤势如何?要紧不要紧?”史文恭问道。

曾魁咬牙道:“劳烦史师父费心了,我这点伤虽重,但还要不了我这性命。”曾魁咬着牙,摇了摇头,“不过,眼下梁山贼子人多势众,咱们先前死伤惨重,眼下怕是不敌,如之奈何?”

史文恭沉吟片刻后,道: “眼下我们的人,都散之于柳林之中,须得尽快会合散落于柳林中的其余人马,再寻机与梁山贼子厮杀。这曾头市,咱们经营多年,地形复杂,尤其是这柳林,彼此相连,方圆数十里,极易躲藏,要与梁山贼子周旋,还是没问题的。”

“史师父所言极是。”

师徒两个计议已定,随即带着残余人马,在柳林中四处寻找。

事实正如史文恭所料,不多时,他们便遇上了已逃进柳林,躲在一处极为隐秘地方的其余曾家人马,包括家主曾弄,还有副教师苏定,以及其余曾家四虎兄弟,也都在其中。

只不过,此时的众人,个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好些个都还只是穿着素衣。

看到史文恭和曾魁,曾弄等人无不大喜过望。

尤其是,当听到曾魁说,来犯的梁山豹子头林冲,已给史文恭打得重伤,险些丧命时,曾弄等人无不叫好。

“史师父,你可算是给咱们出了一口鸟气,只可惜,未能杀了林冲那贼子。”曾家五虎之首的曾涂开口道。

“就是,史师父,要是你能将林冲那厮生擒活捉,就更好了。”老二曾密道。

“是啊,史师父,一旦活捉了林冲,咱们就可以要挟梁山贼子,据我所知,这豹子头林冲在梁山的地位不低,拿了他,梁山贼子不退兵都不可能。”老三曾索道。

史文恭摇了摇头: “我也本想如此,奈何那林冲的人马冲上来纠缠,才叫林冲走脱。”

众人闻言,无不叫可惜。

史文恭懒得多辩解,接着道:“真没想到,这梁山贼子来得好快,咱们饶是早有准备,也给杀得猝不及防。”

“史师父,怪就怪梁山贼军动用了太多的飞艇,这是咱们之前没有想到的。”曾涂道。

“唉,要是早知如此,咱们也就不去惹这梁山贼子了。”曾密说着,看了老五曾升一眼,“都是你,当初非要带人去登州,偷袭梁山工程队,这下好了,你满意了?”

老五曾密垂下来脑袋,默不作声。

原来,前番日子,率领一拨人马偷袭梁山工程队的,正是老五曾密干的。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说这些已于事无补,还是好生商议一下退敌之策才是。”曾弄开口道。

老大曾涂这才做罢了。

随后,曾弄看向史文恭,道:“史教师,以你之见,眼下该如何退敌?”

史文恭想了想,道:“眼下敌我兵力悬殊,我军又大败,士气低落,为今之计,不宜力敌,须得用计。”

说完,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众人闻言,无不叫好:“好计!果然好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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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平板码字,比较慢,但今天还是保证四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