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解珍一声令下,马上,又一个学员疾步上前,迅速爬上人墙,在第三层的学员协助下,顺利爬上了高墙顶端。

他一上了高墙,其他学员也就如法炮制,顺利登上了高墙顶端。

至于负责搭人墙的学员,最后也没落下,全部登上高墙顶端。

看到这一幕,曾头市千余人马,包括史文恭和苏定在内,无不佩服,一时鸦雀无声。

但马上,有人开始担心:“这么高的高墙,他们怎么下来?难道要硬跳下来?摔断了腿怎么办?”

就在此时,解珍再次喝道:“注意了,注意了,下高墙!”

马上,两个学员拉着手,由一个壮实的学员拽着,将另一个缓缓往高墙下放,紧接着,又有两个学员拽住壮实学员的双脚脚踝,逐步往下放。

很快,最下方的学员双脚离地面不远,让壮实学员松开自己的手,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接着,其他学员如法炮制,不多时,又陆续下来七个学员。

看到这,曾头市的人马之中,有人开始叫嚣。

“这种下来的方式,也太容易了吧?就是我们照着做,也能做得比他们好。”

“就是,我还以为他们有多厉害,看来也不过尔尔。”

“哼,还想让他们来当咱们的头头,真是痴心妄想。”

……

听到议论声,解珍眉头一皱,但他没有发作,而是继续大声指挥:“做好准备,摔!”

马上,只见高墙上面的学员,一个个背转身来,直挺挺地直接往高墙下倒去。

“啊!”

看到这一幕,曾头市一千人马无不大惊失色,不要命了?

不过,先前早已下了高墙的八个学员,迅速插上去,齐齐伸出双手,捉对儿搭成桥梁,轻巧而自然地接住了倒下来的那个学员。

见状,原本大惊失色的曾头市一千人马,个个目瞪口呆,还能有这种操作?

史文恭甚至对苏定道:“好一个架云梯!梁山军校果然名不虚传,如此练军方式,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苏定点头道:“是啊,别看这支小分队,也就二十多人,可行动起来,犹如一人般,不可小觑啊!”

“我敢肯定,从咱们寨中随便拉二十个人出来,能做到他们这种程度的,只怕根本做不到。”史文恭道。

“不错。”苏定附和道,“先不说别的,就说他们最后从高墙下来的法子,无异于将生死留给同伴,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真是不可思议。”

“是啊,换做咱们的人,只怕还要犹豫,敢不敢跳?”史文恭道。

不多时,高墙上的学员,陆续地下来了,然后重新集合队列,小跑回到了解珍身后。

见状,史文恭冲下面所有人喝道:“还有谁不服?”

一时间,台下噤若寒蝉。

“既是恁地,那就罢了,老老实实服从安排。”

史文恭说完,正准备宣布重新编队。

忽地,下面一人嚷嚷道:“史师父,他们那点把戏,糊弄人还可以,真要是对上东平府的官军,还得靠刀剑拳脚,他们随便出来一个人,要是在刀剑拳脚上,胜得了我,我才心服口服。”

他这一出口,马上就有不少人起哄。

“不错,若是他们随便出来个人,能在刀剑拳脚上胜得了,我们才服。”

“对,要是胜不了,他们就哪儿来回哪儿去。”

“就是,要想当我们的头,就得打赢我们。”

……

史文恭定睛望去,却见那人正是山寨中的刺头杜文远。

此人勇武过人,十足十的一个莽夫,头脑简单,目空一切,谁也不放在眼里,但是,只要谁能在刀剑拳脚上胜过了他,他便一改嚣张态度,服服帖帖。

“杜文远,别起哄,回去!”史文恭喝道。

杜文远对别人不服,但是对史文恭这个师父却是格外恭敬,当即不敢再作声。

不料,解宝上前,对史文恭道:“史教师,无妨,无妨,既然他们想要见识见识我带来的人的刀剑拳脚工夫,我满足他这个愿望便是。”

史文恭则有些担心,道:“这……”

“无妨。”

解宝笑了笑,然后对身后的二分队学员道:“谁要上去,跟杜文远兄弟比试比试?”

“我来!”

却是一个皮肤黝黑、身形瘦削的学员走出队列。

解宝看了那学员一眼,点了点头:“也好,就由你荆梁出马,跟杜文远兄弟比试比试吧,记住,点到为止,别伤了杜文远兄弟。”

“是,解教官。”

那叫荆梁的学员朗声道。

殊不知,二人的对话,一落入在场不少人耳朵里,却是别有一番感受。

尤其是杜文远,心里更不是味儿,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是这瘦猴的手下败将不成?

这时,荆梁已到了场上的空地,并向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挑衅地勾了勾。

杜文远虽不明白这什么意思,但是,也看得出来对方在轻视自己。

一时间,他哪里忍得住?当即出了人群,站在荆梁面前,恼怒道:“小子,小心了,叫我给揍成猪头,可别怪爷爷我。”

“这话,应该是我跟你说才对吧?”荆梁嘿然笑道。

“你……”杜文远暴怒,但还是忍住了,喝道,“小子,用什么兵刃?”

“我不用兵刃,空手就能击败你!”荆梁傲然道。

闻言,杜文远心说自己若是也用兵刃,岂不是胜之不武?当即道:“小子休要猖狂,既然你不用兵刃,那爷爷我也不用就是……吃我一拳!”

说完,虎吼一声,往荆梁扑去。

荆梁却是气定神闲,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就在曾头市的所有人都以为,荆梁快要给杜文远一拳头砸中的当口,只见荆梁忽然腾空一个翻腾,直接避开杜文远一拳,而他人仍在空中时,双腿突然出击,竟直接踢中杜文远胸口。

杜文远猝不及防,给他凌厉怪异的招法打得往后栽倒。

这时,荆梁落地后,又是一个弹跳,陀螺般落到杜文远身后,又是一记蹬腿。

杜文远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又往前栽倒。

荆梁顺势飞扑上去,用凌厉、狠辣的擒拿手法,愣是将杜文远手脚束缚起来,令其动弹不得。

“服不服?”荆梁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