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下午,杭州牛头山。
由于此时已刚刚入冬,杭州的气候开始变冷。
虽然江南的冬天并不是特别寒冷,但是一支上万的人马在荒郊野外,一动不动地埋伏在这里了两天,任谁都有些受不了。
作为领军的宝光国师邓元觉和元帅石宝二人,此时正围在火堆旁,一边取暖,一边咒骂。
“天杀的梁山军贼子,这行军速度也太慢了吧?原本昨天就该到牛头山了,没想到如此磨蹭,到现在都还没赶到。”石宝骂骂咧咧地道。
“就是,这梁山军的行军速度,的确是太慢了,害得我们在这牛头山受冻。幸亏我们此次带了三日之干粮,不然现在咱们可是饿着肚子打埋伏了。”邓元觉道。
“可不是?”石宝仍旧骂个不停,“若是再等一天,还不见他们来,咱们可得只有撤了。”
“那可不能撤,万一咱们咬咬牙,再等一等,不然,咱们一撤,他们就到了,那咱们这几天岂不是白等了?”邓元觉道。
“可是国师,明天他们若是再不来,咱们没了干粮,那该如何?总不能让弟兄们饿着肚子打仗吧?”
“这……”
就在邓元觉不知该如何回答时,身边亲卫来报:“国师,元帅,咱们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
邓元觉和石宝二人一听,均是大喜过望,赶紧让斥候过来。
不多时,那斥候到了,跪下道:“见过国师和元帅。”
“快说,从常州来的梁山军人马,到了何处了?”石宝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斥候道:“回禀国师和元帅,据小的探查,从常州来的梁山军人马,日行三十里,估计这会儿,他们已在挨着管道的伍家岭一带安营扎寨。”
听到这,石宝破口大骂:“天杀的,日行三十里?这特么的都什么行军速度?就是乌龟也没如此慢的吧?”
邓元觉也是气愤不已,但他情绪控制能力明显比石宝好得多,压着心中郁闷,对石宝道:“石元帅,事已至此,咱们干着急也没用。”
“唉,咱们满心想着,能尽快打个伏击,一扫上一回战败之颓气,可万万没想到,别的几路梁山军,进兵神速,眼看就要打到杭州城了,偏偏从常州来的这一路梁山军,就是磨磨蹭蹭的。真个气煞人也!”石宝气鼓鼓地道。
“石元帅,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邓元觉劝道。
“国师,你又不是不知道,据孙天师今早派人送来的消息,说其他几路梁山军已经快杀到杭州城了,如此火烧眉毛,你还叫我稍安勿躁?若是杭州一失,咱们可就失去了安身立命的资本啊!”石宝瞪眼道。
“唉。”
邓元觉不由得叹了口气,咬牙道:“罢了,军情如火,既然梁山军这般磨蹭,那我们也唯有敌变我变了。”
“敌变我变?”石宝来了兴趣,“如何变化?”
“重新选择伏击地点。”邓元觉道。
闻言,石宝眼睛一亮,道:“对,就该重新选择伏击地点,那伍家岭距离咱们这牛头山,还有百里路,照他们这行军速度,估计还要两三天才能抵达这里,索性我们马上出发,在距离伍家岭二三十里的地方,重新选择伏击地,狠狠地敲他们一闷棍。”
邓元觉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迟疑地道:“不过,若是我们重新选择伏击地,只怕伏击地点没有牛头山这么理想了,一旦我们未能伏击成功,反被他们突围而去,可就麻烦大了。”
“咄!”
石宝没好气道:“国师净说丧气话!咱们好几万人马,他们才区区一万,有心算无心,还怕他们不成?”
邓元觉道:“石元帅,不可小觑,既然咱们要重新选择伏击地点,那就得谨慎从事,将方方面面的风险,都要考虑到。”
石宝翻了翻眼皮,道:“国师,这都什么时候,你再谨慎从事,又有何用?咱们总不能傻乎乎地在这里干等着吧?一旦其他几路的梁山军兵临杭州城下,光孙天师留守的那几万人马,只怕是挡不住啊!”
闻言,邓元觉咬牙道:“罢了,罢了,此次就听你的。”
石宝顿时满脸笑意,道:“这就对了嘛,国师,要不咱们现在就出发?”
“好,现在就出发!”
二人商议一定,随即传令下去,全军出动,往伍家岭方向进发。
殊不知,他们这边刚一动作,很快就被守在牛头山之外监视的梁山军机密营人员发现,并迅速通过电报,向远在伍家岭安营扎寨的梁山军发了过去。
原来,在得知邓元觉和
得到这条情报后,杨志不敢怠慢,立即将张清、索超、雷横、解珍和解宝等头领唤了来。
不多时,张清、索超等人到了。
“杨志哥哥,什么情况?”张清一进杨志的行军大帐,便问了起来。
杨志沉声道:“刚刚收到情报,说是牛头山上设伏的义军人马,忽然都下山了,往咱们这里来了。”
话音刚落,索超便哈哈大笑道:“哈哈,看来,他们是等不住了。我判断,有两种可能。第一,奔袭我们,速战速决;第二,就是嫌弃我们行军太慢,特地变换伏击地点,好尽快打我们一个伏击。”
“我认同索超兄弟的猜测,不过,我更倾向第二种可能。”雷横道。
“我也认同索超兄弟的猜测。”解珍附和道,“从我们掌握的情报看,此次伏击我们的义军人马,也就两三万,从兵力上看,他们比我们,但战力未必比得上我们。邓元觉和石宝若要吃掉我们,并减少他们自身的伤亡,最好的办法,就是伏击我们。毕竟,他们要奔袭我们,很可能重蹈覆辙。”
“不错,我与兄长一个意思。”解宝道。
听到这,杨志不住点头,道:“看来,各位兄弟都认为他们是为了变化伏击地点,那不知以各位兄弟来看,他们会将伏击地点选在何处?”说着,他扫了众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