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布依老族长的质问,寒侬哈哈一笑,一脸阴狠地道:“布依老儿,我有什么罪?”

“寒侬,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拒不承认?”

布依老族长当场愠怒,“远的不说,就说你此前带人来袭我泰雅部落的寨子,就罪大恶极!”

“那又怎样?”

寒侬冷笑连连,道:“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我带人来偷袭你们,那是再正常不过。汉人有句话说得好,成王败寇。如今我落败,人也落到了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寒侬要是皱一下眉头,就天打五雷轰!”

“你……”

布依老族长气急。

这时,阿山上前一步,大声道:“老族长,他既然一心,那咱们就遂了他心意得了,杀了他!”

“不错,杀了他!”

“对,像他这种恶贯满盈之徒,非杀了他不可。”

“老族长,还跟他罗嗦个什么?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

面对四周群情涌涌,连不少部落的族长也纷纷如此要求,布依老族长

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按照他与武大商议好的,必须先公审,列出寒侬的罪状,再处以绞杀之刑,如此,才能最大限度收服人心,尤其是卑南部落的内部人心。

于是,布依老族长扭头看向武大。

武大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起身,大声道:“各位稍安勿躁,听我一言。”

四周这才渐渐安静下来,无数的目光聚焦于武大身上。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如今这寒侬,必死无疑,咱们又何必急在一时?不若将他的罪状列出来,好教他死而无怨,岂不是更好?”

武大一席话下来,众人均觉有理,便不再反对。

“那好,既然大家都觉得有理,不若大家踊跃检举。”武大笑了笑,忽然扭头对负责主审的铁面孔目裴宣道,“裴宣兄弟,可以开始了。”

“是,武大哥哥。”裴宣恭声道。

在裴宣的主持下,一些深受寒侬欺凌与迫害,但平时对寒侬敢怒不敢言的各个部落,纷纷站出来控诉。

整整一天下来,有关寒侬犯下的滔天罪行,竟然多达三十余件之多,且证据确凿。

而这些罪行,多数集中在草菅人命一项。

面对控诉,寒侬从一开始的硬气态度,渐渐软化,最终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一脸绝望。

而周围各个部落的人,包括卑南部落,无论是在坛上,还是坛下,在听了有关寒侬犯下的罪行后,无不义愤填膺,要求立即将他处死。

临近天黑时,裴宣当众宣读了寒侬的种种罪状,并判决绞刑,且立即执行。

寒侬一死,满场欢庆。

趁此机会,武大又以泰雅部落的名义,将早已准备好的各种物资,如缎匹、袍服、衣甲、马匹、美酒,以及来自济州出产的各种日用品,全部分发出去。

一时间,皆大欢喜。

与泰雅部落交好,且早已沟通过的阿美部落,当即提议,建立一个部落联盟,并尊泰雅部落的布依老族长为盟主。

由于受了好处,兼之布依老族长又是厚道人,各个部落对此均无异议。

随后,在布依老族长的建言下,森巴长老被各个部落推举为卑南族的族长。

自此之后,泰雅部落一跃而成为琉球岛上的第一大部落,为武大逐步掌控琉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五日之后,在琉球岛各个部落的局势大定之后,武大安排李俊及本部舰队人马,共五千余人留守后,便带着新婚娇妻阿莲,乘坐飞艇踏上了回归山东济州的归途。

本来,他是打算先去江南与卢俊义和公孙胜会和,但远在梁山的戴宗发来急报,说是他的娘子花雕即将分娩,他这才改变主意,直接回济州梁山。

不过,随着距离济州梁山越来越近,武大自己简直是归心似箭,但他同时发现,阿莲的心情越来越紧张。

“阿莲,别想太多,你的几个姐姐虽然比你早些入我武家的门,但是,我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不用有任何顾虑。”武大笑着道。

阿莲闻言,心中紧张的情绪有所减轻,点了点头道:“阿哥,我知道了。”

为了排解她心中的忧愁,武大一路上没少讲些故事和笑话给她听。

又是三天之后。

那被广袤的水泊围绕的梁山,终于映入了眼帘。

飘扬的梁山军旌旗,鳞次栉比的高楼,来回穿梭的繁多船只……一一出现在眼前,看得武大心中倍感亲切。

我武大,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