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城门守将来报,说是方琼回来了,此时正在城门外候着。
钮文忠听了,立即带着安士荣、褚亨和来到城门楼上。
一行人借着火把,往下一看,火光照耀下,为首一人正是方琼。
“方琼叛贼,你还有脸回来?”
钮文忠还没发话,安士荣便抢先怒斥道。
城门外方琼面露诧异之色,道:“安士荣,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方琼何时成了叛贼了?”
“哼,事到如今,方琼叛贼,你竟然还在狡辩?”安士荣重重一哼,“我且问你,方才你带兵出城夜袭宋军,结果被俘,累得我三千将士死的死,伤的伤,你敢说不是早已与宋军串通,有意让我军再败,从而打击我军士气?”
方琼怒道:“胡说八道!安士荣,你仅凭此,就断定我与宋军串通?”
“当然,凭此并不能完全断定你与宋军串通,但嫌疑总是有的吧?更何况,你吃了败仗之后,还跑去赴李纲的宴席,这总算是真的吧?”安士荣冷笑道。
“安士荣!”方琼怒道,“我方某兵败被俘,身不由己,不去赴宴,后果是什么,你可知道?”
“这后果嘛,不就是你小命不保么?哼,方琼啊方琼,你为了保住你的小命,跑去赴宴,还在宴席上与李纲谈笑风生,你就算没有与宋军串通,也是实打实的变节行为,令人唾弃!令人不齿!”安士荣大声道。
“安士荣,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若是不去赴宴,被俘的那些将士,如何能安然归来?”方琼大声反驳道。
“呵呵,你不去赴宴,咱们被俘的将士,就无法安然归来了?”安士荣嗤笑一声,“方琼啊方琼,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李纲老儿的面前,挺有面儿啊!”
说到这,他猛然声色俱厉起来:“方琼,你还说你没有串通宋军的嫌疑?若是没有嫌疑,李纲老儿又岂会如此重视你?”
给安士荣一阵污蔑,方琼气得肺都快炸了,怒道:“安士荣,你少来扣帽子,我知道,你与我素来不合,你这是趁机搬弄是非,落井下石,想要置我于死地!”
“方琼,我承认,我与你的确是素来不合,但是,我也并非是非不分,置大义于不顾的人,眼下我盖州城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我必须为纽将军做好一切坏的谋算。”安士荣道。
看着安士荣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方琼恨不得将他掐死,却人在城门外,根本无可奈何。
这时,久不做声的钮文忠开口了:“打开城门!”
安士荣一惊,道:“纽将军,不能打开城门啊,万一方琼已投降归顺了宋军,一旦打开城门,和他的人控制了城门,引宋军入城,盖州城可就危矣。”
“无妨。”钮文忠摆了摆手,“我倒要看看,方琼有没有这个胆子干这种事情。只管开门!”
安士荣见状,不好再坚持,只好乖乖闭嘴。
随后,城门打开,方琼被带到了城门楼上。
一见到钮文忠,方琼立即跪下,诉苦:“纽将军,末将冤枉,冤枉啊!”
钮文忠眉头微皱,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方琼跟了自己多年,忠心耿耿,要说他与宋军串通,他多少有些不信。
钮文忠道:“方琼,以你我之间的交情,要我相信你,不难,可是,要让别人相信你,只怕难了,如今,你有串通宋军的嫌疑,接下来,可就要受点委屈了。来人,将方将军送回家,让他好生歇息几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