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安士荣、褚亨和于玉麟三人,护送着钮文忠狼狈地撤回城内后,城外的宋军追兵也杀至城门。

宋军追兵的带队之将,正是臧天鹏。

由于钮文忠身受重伤,人事不省,叛军无异于群龙无首,乱成一团,竟无力抵御臧天鹏人马的突袭。

更可怕的是,此时城外的宋军火炮阵地,也开始炮火延伸,对北城门内的叛军人马进行大杀伤。

一时间,叛军哀嚎遍野,死伤惨重,混乱不堪。

与此同时,东南西三处城门的宋军也乘虚而入,直接杀入城内。

城内的叛军见状,越发绝望,不少人面对宋军,根本没了反抗的斗志,直接举起武器,跪地投降。

也就不到半个多时辰,盖州城大部分地方已被宋军占领,唯独北城门附近的一条巷子,仍在厮杀之中。

原来,安士荣、褚亨和于玉麟一干人等,护着钮文忠,逃到了此处。

但臧天鹏带着人马一直穷追不舍。

如此危急关头,安士荣、褚亨和于玉麟等人无不一筹莫展。

“恩相,您可终于醒过来了。”却是于玉麟忽然惊喜地道。

安士荣、褚亨立即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却见钮文忠已缓过了劲来,直接坐起了身子。

“恩相,您可终于醒来了。”

“恩相,您现在可感觉好些了?”

“恩相,眼下我军兵败如山倒,如果您再不醒来,咱们就彻底完了。”

见众将如此关切自己安慰,钮文忠心中一暖,长舒了一口气后,道:“这该死的宋军火炮端的是厉害,差点把我这条性命交代了。”

顿了顿,他接着道:“是了,眼下什么情况了?”

“恩相,咱们败退回城后,宋军跟着杀了进来,由于宋军炮火厉害,咱们的人马死伤惨重,根本就挡不住宋军的攻击,只能节节败退,目前咱们身边的人马,不足三百人了。”安士荣道。

“更糟糕的是,咱们周围还有不少宋军包围着,咱们今日要突围,几无可能了。”褚亨道。

听到此,钮文忠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他猛地一咬牙:“事已至此,唯有死战到底。”

安士荣、褚亨和于玉麟及周边众人,无不慨然应声:“死战到底,死战到底……”

就在此时,一军士慌张来报:“不好了,宋军臧天鹏那厮又杀来了。”

“区区无名之辈,竟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钮文忠大怒,“谁人敢去迎战,将臧天鹏那厮的脑袋砍了?”

“恩相,末将愿往。”

于玉麟说完,让人牵来战马,然后披坚执锐,翻身上马去了。

“张翔,郭信,杨端,苏吉,你四人也去,一旦于将军有失,立即从旁策应。”钮文忠忽然吩咐道。

“是。”

张翔、郭信、杨端和苏吉四将得令,随即也跟着去了。

且说于玉麟策马出阵后,不多时便遇着了臧天鹏,后者一见他,怒斥:“盖州城已被我大宋军马夺下,尔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我呸,宋廷无道,要我束手就擒,做梦!”

于玉麟说完,飞马提刀,来战臧天鹏。

臧天鹏也不惧怯,二人你来我往,厮杀得天昏地暗。

此时,张翔、郭信、杨端和苏吉四将已到了于玉麟身后掠阵,臧天鹏斜眼里觑见了,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若是对方四将来助阵,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无力抵挡。

忽地,臧天鹏心中一动,突然将马前一支长弓取下,再捻起一支箭,激射而去。

不过,于玉麟也不是吃素的,马上便躲闪了过去,骂道:“奸贼怎敢放暗箭,教你认爷爷我一箭!”

他口里说着,手里的弓已开得满满地,觑定臧天鹏面门,飕的一箭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