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地煞星中一员?”

不止侯健听得一愣,旁边众人也是愣住了。

尤其是侯健的师父薛永,先是一惊,接着一喜,道:“好徒弟,没想到你跟为师一样位列天罡地煞,太好了,从今以后,咱们师徒两个一起,跟着武大哥哥建功立业,将来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侯健惊讶不已:“师父,你说什么?武大哥哥?”

“好徒弟,为师这便告诉你,眼前这位,便是连败孟州官军的神算天师武大。”薛永道。

“啊!原来他便是神算天师武大!怪不得方才一言道出小子身份!”侯健惊叹不已。

“可不是?”薛永也是惊叹连连,“我和你有师徒关系的名分,但我从未向武大哥哥提及,没曾想哥哥竟然一言道破,哥哥神算天师之名,真不是浪得虚名。”

旁边众人听得,无不对武大的神算手段越发钦服。

侯健更是当即对着武大纳头便拜:“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原宥则个。”

“都自己人,不必客气,快快请起。”武大笑着将侯健扶了起来。

侯健连忙谢了恩,这才对薛永小声道:“是了,师父,刚才你说我跟你一样位列天罡地煞,不知这是何意?”

薛永也不瞒他,将武大此番来寻天罡地煞星的事,简略说了。

侯健听完,神情那叫一个激动,当即对着武大再拜:“小子久仰大名,从今往后,愿追随左右,效犬马之劳,建功立业。”

武大欣然笑道:“好,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们的好兄弟,以后,咱们以兄弟相称。”

“这……”侯健看了薛永一眼。

“不打紧,咱们虽是名为师徒,实则为兄弟,况且我也未曾指点你多少功夫,你以后便随我一样,唤武大哥哥吧。”薛永笑道。

“既是恁地,那小子就斗胆,唤一声武大哥哥了。”侯健对武大恭声道。

“既是兄弟,何必恁地多礼?”武大大笑。

旁边武松、李逵众人皆笑。

忽地,侯健疑惑问道:“是了,武大哥哥,你们来这里是为何?我听说,黄通判这些天一直在想方设法抓你们梁山好汉,你们拿了黄通判的家人报复,欲杀之而后快吧?”

武大摇了摇头:“黄文炳那厮虽不仁,但我武大不能不义,他的家人,我不会为难。但他的宅子,我要一把火烧了,以作惩戒。”

“哥哥仁义。”侯健欣然道,“这黄通判虽惯行歹事,但他家人还算良善,对小弟也颇多照顾,哥哥能放过他家人,小弟在此道声谢谢了。”

“无妨。”武大笑笑。

这时,李逵举着火把上前来,嚷道:“哥哥,你们啰里啰嗦的,还有完没完?铁牛可等着放火,烧了这宅子哩!”

武大笑骂:“就你性急,去吧。”

李逵这才领着几个穆家庄庄客,举了火把,到处点火。

不一会,黄文炳的宅子便烧了起来,火势越来越旺。

黄文炳的家人见状,无不尖叫。

李逵则上前喝骂道:“一个个鬼叫甚么?实话告诉你们,今日不杀你们,那是俺哥哥仁慈。谁叫黄文炳那厮要跟俺哥哥作对?”

黄文炳的家人这才叫苦不迭,却又作声不得。

“你们都给俺听好了,待黄文炳那厮回来,你们就告诉他,火是按李逵烧的,若是那厮胆敢再跟俺哥哥作对,俺迟早杀回来,取你们全家性命。是了,提醒你们一下,俺哥哥叫武大,这名字,你们可得记好了。”李逵又嚷道。

这时,火势越来越大,火焰直冲夜空。

左邻右舍,包括与黄文炳家打对门的哥哥黄文烨见状,纷纷提了水桶和梯子,赶来救火。

早已候在外面的童威、童猛等人喝道:“你们这些人听好了,都休得上前救火!我们乃是梁山好汉,专地来找黄文炳那厮寻仇,不干你们这些人的事,快回家躲避好了,敢管闲事,叫你们好看!”

众左邻右舍不信邪,以为他们是军营的官兵,纷纷出来理论、指摘。

不料,童威、童猛等人直接抽出佩刀,大喝道:“再敢出来叽歪的,死!”

众左邻右舍见状,吓得不轻,纷纷散去了。

只留下黄文烨不住唉声叹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童威和童猛听得,喝道:“你这老汉子,聒噪甚么?信不信我们一刀将你结果了?”

黄文烨吓得傻了。

这时,侯健跑过来,为黄文烨求情道:“两位哥哥这位是黄文炳的家兄,为人还算不错,麻烦你们别为难他。”

“原来他便是黄文炳的家兄啊!放心,武大哥哥有吩咐,我们不会难为他。”童威道。

侯健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赶紧劝说着黄文烨离开。

与此同时,城中军营方向,也很快燃起熊熊大火。

武大见状,这才领着众人退走,去南城门与李俊会合。

一路上,不断有城内巡逻的官军赶来,但因为武大他们都伪装成了官军,这些官军丝毫没有防备,结果武大一声令下,全给屠杀当场。

武大是仁义,但绝不是妇人之仁。

既然决心要打疼这江州官军,那他绝不手软。

小半个时辰后,武大一行人终于赶至南城门。

李俊早已归来,和守在南城门的李立,等候多时。

见他们回来,尤其是听说武大又收了一位好汉,李俊、李立兄弟两个大喜过望,忙向武大道贺。

“两位贤弟,闲话休说,事不宜迟,咱们得立即出城,否则,一旦江州的官兵来了,咱们就不好走脱了。”武大道.

“哥哥所言极是。”李俊、李立点头道。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城外远处尘头大起。

远远望去,只见旗幡蔽日,刀剑如麻,却是大队带甲马军,狂奔而来。

众人见状,无不叫苦不迭。

“哥哥,这该如何是好?这定是江州指挥司下辖的马军精锐,咱们是跑不过他们的。”李俊焦急道。

武大脸色一沉:“为今之计,也只有随机应变了。吩咐下去,看我眼色行事。”